“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

那個黑衣一品強者越戰越心驚,怒吼一聲,“若不合力將這個娘們殺了,我們大家今天休想離開這裡。”

到這時,他終於不自稱本座了。

他的同伴,那名二品男子如夢初醒,拔出劍來,只是他不敢近前,只是遠遠斬出一道劍罡。

這樣的攻擊,也只能騷擾一下對方而已。

不遠處,玉海棠看到這位二品也出手了,目光微微一閃,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那黑衣二品見這一劍沒有建功,回頭怒斥道,“鄧子洋,別傻站著了,快去支援二師兄?”

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他前面。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心中生出感應後,立馬舉劍格擋。

叮的一聲。

手中的寶劍被斬斷成兩截,他從頭頂一直到小腹,出現一條長長的血線,幾乎被這一劍剖成兩片。

“啊——”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劍之下,已然遭受重創。

就這在時,他的胸口處突然冒出一截劍尖。

“你——”

他猛地回頭,用怨毒不甘的神情,看著從背後偷襲的鄧子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死在這個不起眼的師弟手中。

鄧子洋一劍解決了此人後,沒有任何停留,拖著他的屍體,就退入了後面的洞穴中,很快消失不見。

自然沒有人會在意這兩個血魔宗弟子之間的自相殘殺。

此刻,那位黑衣一品趁著陳鳴出手擊殺同伴之時,怒喝一聲,眉心處滲出一滴赤紅的血滴,正是”血神珠”。

“血神珠”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湧出一股強烈的恐懼,彷彿遇到了天敵一般。

那顆血紅色的珠子上,散發出一股令人驚怖的氣機,那是不屬於一品的力量。

陳鳴只覺得一股邪惡汙穢的精神衝擊過來,頭腦轟的一下,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抓到你了!”

那黑衣一品狂笑一聲,“去死吧!”

他運使著“血神珠”朝著陳鳴撞去。

這就是單純的境界碾壓,此人以“血神珠”為媒介,將神識放大了十倍,轉化為無差別攻擊,影響對方的心神。

只要被“血神珠”碰到,立馬就會被吞掉一身的精血,身死當場。

嗡!

就在此時,陳鳴手中的“太嶽劍”亮起了土黃色的光芒,將那股邪惡汙穢的精神衝擊震開。

他立馬恢復了清明,再次運起了第九層的《鳳舞九天》,出現在那黑衣一品的身後,長劍一揮,血灑當場。

“不——”

黑衣一品狂吼一聲,腦袋被斬下後,一時竟未死,失去頭顱的身體朝他撲過去。

陳鳴再補一劍,將他的心臟震成粉末。

【你擊殺了一位lv93的敵人,獲得經驗值180萬點。】

確認這人真的死了之後,他警惕地注視著那顆“血神珠”,只見它突然轉變了目標,朝著那黑衣一品撲過去。

轉眼間,這黑衣一品就變成了一具乾屍,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骨碌碌滾到地上,閃動著邪異的光澤。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頭頭髮麻,這血魔宗比傳說中更加邪異,人死了之後,竟會被功法反噬。

他們都是武道奇才,心高氣傲,有著光明的前途,日後一品打底,神藏有望。自然不會想著去修煉這血魔宗的邪功。

陳鳴想了想,還是將這顆珠子給收了起來,他沒有用手去碰,而是“太嶽劍”將它挑起,裝入一個玉盒裡。

這裡可是有著一具神藏境強者的屍體,可不能將“血神珠”留在這裡,否則,天知道它會不會將這神藏境強者的屍體給吞噬了,打造出一個可怕的怪物出來。

嗡嗡……

“太嶽劍”似乎在抗議,為什麼要讓它去碰那個噁心的東西。

陳鳴只能小心安撫,用“養器術”注入一道罡元進去,它才安靜下來,傳遞過來一道快活的意念。

他將“太嶽劍”收入劍鞘中,轉頭看向玉海棠,說道,“多謝玉姑娘替我掠陣。”

絲毫不提她剛才袖手旁觀,坐視他遇險一事。

以她的性格,沒有落井下石,跟那血魔宗的一品聯手,將他先做掉就不錯了。

玉海棠目光流轉,面帶笑容,“姐姐當真是好手段,以二品的修為,越階斬殺一品。這等實力,天下罕見,只怕用不了多久,姐姐就要名動天下了。”

她的腳下,金昱躺在那裡,生死不知。

方才金昱見狀不妙,還想要溜,被她給擒下了。

陳鳴說道,“邪魔外道的一品,何足掛齒。以你的實力,要解決他也並不難。”

這話倒不是客套,在長生教中,血魔宗的弟子質量是最差的,也就能在低階的時候逞逞威風,到了三品之後,碰到同境界的武者,往往都不是對手。

畢竟血魔宗弟子的實力都不是苦修得來,武技也缺少磨練,也只能以境界壓人了。

當然,血魔宗的弟子再怎麼弱,也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呢,能越階斬殺之的,無一不是實力逆天的天之驕子,同階之中,近乎無敵的存在。

陳鳴說起正事,“當務之急,先審問一下此人,找到離開此地的辦法。”

“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金昱突然狂笑起來,“想離開這裡啊?做夢,你們就留在這裡,跟我一起陪葬吧,哈哈……”

這話,又引來了那身受重傷的幾人的咒罵。

陳鳴眉頭一皺,看這樣子,這個傢伙已經瘋了,要是他打定主意,要讓在場所有人跟著一起陪葬,那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畢竟,那不滅魔尊的分魂已經被滅掉了,他也無法吞噬這人的靈魂,搜其記憶。

突然,他看了一眼玉海棠,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說道,“看樣子,玉姑娘知道離開此地的方法。”

玉海棠說道,“這裡是秘境,只要我們之中有人能成為秘境的主人,離開這裡易如反掌。”

他問,“那如何才能成為這個秘境的主人?”

“很簡單。”

玉海棠說話間,突然一腳踢出,踢在金昱的咽喉處,將其立斃當場。隨後她手輕輕一招,一樣事物從金昱懷中飛出,落入她的掌中。

那是一塊暗紅色的令牌,看著像是某種玉石製成。

陳鳴看見那個令牌的時候,心中微動,這玉牌,看起來跟謝建秋手中那塊有點相似啊……

玉海棠微笑道,“只要上一任主人死了,再在這令牌上留下印記,就能成為秘境的主人。”

只見她手中青色的罡元一閃,手中的令牌亮起了暗紅色的光芒。

隨後,她手一揮,在場其他人全都消失不見。

玉海棠把玩著手中的令牌,說道,“好了,無干人等都不在了,我們可以聊聊了。”

“聊什麼?”

陳鳴臉上不動聲色,心中莫名有些緊張,難道,她已經認出自己?

“姐姐不必緊張,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否將金老前輩的功法給我一份?我定有所報。”

原來是為這個。

陳鳴不由鬆了口氣,說道,“妹妹說笑了,我哪裡有那什麼功法?”

玉海棠說道,“你既然得了太嶽劍,自然就是金老前輩的傳人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金老前輩會將功法留在神兵的元靈中。你一看便知。”

還能這樣?

陳鳴嘗試著與“太嶽劍”的元靈溝通了一下,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頓時,腦海中流過一篇功法的內容。

玉海棠見她站在那裡不動,目光失去了焦距,就知道她此時正在接受《玄土真功》的傳承。

一時半會,她還醒不過來。

玉海棠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朝著洞穴深處而去。

……

不久後,玉海棠出現在數百米深處的一個洞穴外,看著盤坐在裡面的鄧子洋,說道,“恭喜你,成功突破到二品。”

鄧子洋眉心處,一顆渾圓的“血神珠”正在緩緩融入,睜開眼睛,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她,“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你與血魔宗的妖人有勾結?”

“怕什麼?大不了我投了長生教便是。”

鄧子洋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個女人的話絕不能信,“你來找我做什麼?”

“此次出了意外,你二師兄的血神珠,被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袁紫衣拿走了。你無法藉此突破到一品,你有把握能煉化那金老鬼的屍體嗎?”

鄧子洋看著她手中那塊令牌,冷笑一聲,“我如果說我做不到,你會放我離開嗎?”

玉海棠淡淡地說道,“你若是想走,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出去。你是他的朋友,我可不想這個世上又少了一個還記得他的人。”

鄧子洋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道,“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等我煉化了那具神藏境的屍體,定會幫你除去潘致遠。”

玉海棠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當初在火元空間,要不是她護著,實力低微的鄧子洋早就被在場的人給殺了。

這一次,血魔宗的陰謀,也是鄧子洋提前通知她的。

兩人決定將計就計。

只不過,半路殺出一個袁紫衣,打亂了兩人的計劃。

幸好,大體上還算順利。

只要能拿到《玄土真功》,這一趟就不算白來。

至於鄧子洋能不能邁入一品,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片刻後,玉海棠再次回到那個池子,袁紫衣依舊站在原地,雙目無神。

一直等了近一刻鐘,她終於清醒了過來,顯然,已經得了功法傳承。

玉海棠說道,“如何,我沒騙你吧?”

陳鳴點點頭,說道,“這《玄武神功》我可以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在“太嶽劍”傳遞過來的意念中,這門功法就是叫這個名字。

玉海棠說道,“你說。”

“我要這門功法前面三層的內容。”陳鳴說完,不等她開口,接著又道,“不要告訴我你沒有。你如此處心積慮,想要這門功法,一定是有了前面缺失的三層的內容。

“否則,以你的天資修為,在處境如此艱難的情況下,絕不會冒險前來此地,謀求一門不完整的功法。我相信,姑娘是絕對不會缺神功秘法的,對嗎?”

玉海棠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神越發古怪起來,“你好像很瞭解我?”

“玉姑娘可願答應這個條件?”

“當然,無論怎麼看,這個交易,都是我佔便宜。”

“如此甚好。”

ps:今天只有兩更,加不動了。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