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定遠走後,房薇薇和夏萍醒了過來,刺耳的尖叫聲傳出老遠,驚動了百米外正在遊玩的同學們。
眾人紛紛跑了過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定遠也跟在眾人身後,佯裝好奇的打聽著。
“蛇,有大蛇……”兩女依然心驚膽戰,無法站起身來。李輝,李濤等男生紛紛私下打探,“哪有蛇,在哪裡?”
一個叫鍾鎮的男生笑著說:“山中有蛇很正常呀,你們女生就是膽小。要是讓我看見蛇,指不定誰怕誰呢?”
“不……不是,很大很大的蛇……薇薇也看見了,頭有這麼大,”夏萍是一個嬌小的女生,快要哭出來,用手臂比劃著大蛇的長度。
“好了,同學們,薇薇和夏萍沒事就好,這裡草茂林深,大家還是快回到營地吧,”楊老師在一邊說道。
於是眾人向回走去,房薇薇和夏萍一邊走,一邊回頭,彷彿怕大蛇再度跟來。
很快,返程時間到了,同學們意猶未盡,一邊走一邊回首,彷彿要將這漫山美景一起帶走。
王定遠向千佛石刻看了數眼,心中默唸:“多謝,”不止是相助之恩,更是因為腦中這一篇術法。
一直以來,除了體內有靈氣,讓自己的體質得到了提升,但其他應用方法自己卻一點不知,李修緣所贈送的這篇火術可謂是及時雨。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王定遠來不及吃飯,盤膝坐好,細細感悟腦海中的術法。
這是一篇火之術法,透過調動體內靈氣,將靈力匯聚,從而形成火焰。這乃是道火,與尋常火焰卻又不同。隨著法力提升,火焰的威力也越來越大。
直到心隨意動,虛空生火,那時火之術法才是大成。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王定遠按照記憶中的執行法門,靈力向右手食指彙集,然而,卻空空如也,沒有半點波瀾,“是我心急了,”王定遠自嘲道。
看了看時間,天色已經不早,自己需要去工地,於是匆匆吃了半個饅頭,向著工地走去。
……
第二日,又是升國旗的日子,在莊嚴的國歌聲中,同學們也進入了新的一週的學習生活。
課間,李清又來找王定遠,自然又引起李濤等人的噓聲一片。
“什麼事?”王定遠問道。
“我爺爺想見你,”李清突然說道。
“??”王定遠滿頭霧水,對方為什麼見自己。
“是這樣的,昨天我爺爺回來,看見書動了,問我。我就說是你對這個感興趣,看過。於是爺爺讓你叫你今晚去我家做客。”李清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定遠心中已經大致有了猜想,於是爽快的說道:“好,那我們放學過去。”
下午下課,王定遠沒敢跟李清一起走,而是先找到王靜,說了幾句話,看王靜走遠以後,王定遠才找到李清,和她一起往家走去。
很快,兩人再次來到李清的家門前,一個鬚髮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開啟了門,李清親切的喊到:“爺爺,我回來了。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王定遠。”
“爺爺好,”王定遠跟著李清也喊到。
“好,好,”看得出老人很高興,還有些激動,對兩人說:“快進屋。”
廚房裡正在炒菜,李清過去打了聲招呼:“媽,我回來了。”
裡面傳來溫柔的女聲:“清兒回來了,稍等一會,就開飯啦。”
“媽,不急。”
這邊,老人將王定遠帶進書房,一雙老眼略顯激動之色:“聽清兒說,你喜歡看這本書?”
王定遠一看,正是昨天自己所看的那本雜談,思索了一下,說道:“是的,爺爺。”
“那麼,你是不是對其中的記載有所瞭解?”
王定遠不知老者為何如此急切,還是實話實說道:“略微知道。”
老者更加激動:“那麼,小王,能否跟老朽說說?”
於是王定遠把自己根據孔道人和李修緣所述,整理了一下,加上自己的見解,跟老人說了起來。
期間,李清的母親數次過來喊兩人吃飯,都被老人拒絕,李母無奈的出去,只得招呼李清先吃飯。
半個時辰,王定遠把自己所知的講完,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不簡單。”
“爺爺,你這本書是哪裡來的?”
“不知清兒是否跟你說道,我原先是煙海大學的教授。這是我一個學生在考察一座清代古墓時發現的,給我拿過來看,我初時不信。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隨著老人的回憶,一幕往事湧上心頭。
十年前。老人還未退休,作為考古學院的中流砥柱,每次W市附近有重大的遺蹟出現,都少不了李老的身影。
這天,接市裡通知,在密縣郊區,一戶農民在深翻地時,扒犁發出了當的一聲,似乎碰到了硬物。
老農心痛的看著自己的扒犁,想知道底下是什麼東西,於是清理了一下附近的泥土,竟然露出了一塊大青石。
青石僅僅露出部分,農民好奇,順著青石繼續往下挖去,不多久,一個高約兩米的巨大石碑顯露出來。
農民嚇壞了,趕緊報到了村裡,村裡又上報了市裡,於是,市裡特地成立調研組,並邀請煙海大學派人參與。
李老作為本市學術界的元老,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不二人選。李老選擇了兩個人協助,一個是自己兒子,李清的父親,另一個是一名叫蘇偉光的考古專家。
“蘇偉光?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王定遠忽然想起來,在古玩市場,當時曾經有一個年輕人跟自己搶戒指,具體叫什麼忘記了,但當時他身邊還有一位老者,是其老師,好像就叫做蘇偉光。
考古?煙海大學?王定遠已經肯定,李老所說的蘇偉光就是當日遇見的老人。
李老則繼續回憶著,當時三人跟隨市裡的隊伍一起來到了密區現場。
果不其然,巨大的石碑在深坑中矗立,高約兩米,上面畫著神秘的花紋,底部已經隱隱露出青磚的顏色,好似一處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