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想了想說道:“海哥,這個學生不一般,好像會一些法術。我從泰國古大師那裡請來的古曼童也對他無能為力,還被他所滅。”

“什麼法術、小鬼,在槍子面前什麼也也不是,”王海冷笑道,手一伸,阿輝從腰間竟然掏出一把手槍,放在了王海的手中。

手槍在王海手中轉動了一圈,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槍花,轉向了大飛。

大飛連連後退:“海哥,海……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卻見王海調轉槍頭,對著遠處一個花瓶,“砰”的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大飛喘了一口氣,彷彿撿回了一條命,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說道:“海哥,我認識他們的教導主任。”隨即,把龔建及其父親跟自己的關係說了一遍。

王海想了想,說道:“好,此事你去辦。先讓他退學,然後再來個死無全屍。”

……

當然,這一切,王定遠一無所知。

此刻,王定遠正跟李清一家人打了一輛計程車往霞山方向趕著。

老人神色有些激動,不過,王定遠要求了,在車上不要亂說話,所以一家人都在憋著,氣氛有些壓抑。

終於,到了山腳下,李母想要付錢,王定遠卻搶著把錢付了。

山路難行,不是老人就是女眷,王定遠一會照顧這個,一會照顧那個,好半天,才到達了目的地。

李父已經呆呆的站在原處,灰白的眼珠直直的看向眾人。

李母看著自己丈夫的樣子,忍不住失聲痛哭,蹲在了地上,李清也再次流下了清淚。

因為王定遠提前叮囑過,不要接觸李父,以免屍氣入體。

老人顫巍巍的身軀顯得非常激動,時隔數年,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兒子,雖然外貌已變,但那熟悉的樣子卻是永遠不會變。

王定遠獨自走到一旁,任憑李清一家人訴說離別之苦。

良久良久,哭聲終於止住,王定遠看看天色不早了,於是向前道:“爺爺,阿姨,我們該回去了,別耽誤叔叔修煉。相信有一日,等叔叔修煉有成,一定會復原的。”

老人和李母聽從王定遠的話,於是,眾人向著山腳而去。再回首,一個僵硬的灰色身影正在山中揮舞著手臂……

回到了家中,王定遠想起自己決定的那件事,於是對李母和老人說道:“爺爺,阿姨,我有件事想跟李清單獨說一下。”

此時,王定遠在李家的地位非同小可,兩人沒有任何意見,於是,李清帶著王定遠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陣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收拾的非常整潔,整體色調以粉色和白色為主,正如李清。

李清有些惴惴不安,低著頭問道:“定遠,什麼事啊?”

王定遠說道:“李清,現在相信你也明白,我跟常人略微有些不一樣。雖然我法力低微,但好歹也算是踏入了修行。你爸爸現在這個狀態,也算是修行的一種。所以,我想把我所會的教給你,希望有一天,你們父女能夠真正相聚。”

李清狹長的雙目溫柔的看著王定遠,輕聲問道:“那個女孩是不是也是這樣?”

額!啊?跟你說正事呢,扯這些幹什麼。

王定遠老老實實的說道:“是的。”

李清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拉住王定遠的手,說道:“好,你來教我吧。”

於是,王定遠讓李清盤膝坐好,先把自己的靈氣度入李清體內,執行了一週,讓李清記住了執行路線。

結果,王定遠只教了兩次,李清就已經運轉自如,王定遠內心不由得大喊:“女人全是妖孽啊。”

看李清已經記住,王定遠叮囑道:“記住,修煉不可急躁,一定要沉住氣,慢慢來。另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把當初對王靜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李清點了點頭。

王定遠說道:“李清,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李清一把拉住王定遠的手,說道:“爺爺媽媽都喊我清兒,你也叫我清兒吧。”

看著李清期待的眼神,王定遠不由自主的說道:“清……清兒”

李清微微一笑,宛如百合花盛開,放王定遠出了房間。

看著母親狐疑的看著自己,李清臉色有些紅暈,王定遠裝作若無其事,說道:“爺爺,阿姨,我先回去了。”

王定遠騎著腳踏車,慢速行走在路上。至於自己走後,李清母親怎麼審問李清,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李清父親的事也算是有了一個結局,不過,後續看看,有沒有隱蔽的地方,一直住在山中,也不是長久之策。

立冬將至,天氣夜晚有些寒冷,王定遠緊了緊毛衣,卻冒出了汗:“相信靜靜不會怪我吧?”

他卻不知,世界上哪有無私的女人,即便有,那也是你的親媽。

距離家不遠處,王定遠看見一個影子進入了自己家中,認出了那是陳思。現在陳思的法力越來越深厚了,已經可以離開屍骨一段距離了。不久的將來,就可以自由活動了。進了屋,去王西屋看了看陳思和鬼草,王定遠自行去修煉。

第二天九點,王定遠準時來到了王靜家中。

王父連忙招呼道:“定遠來了,來,先喝杯茶,一會我們走。”

一杯清幽的香茶被王靜端到了身前,王定遠接過,茶色誘人,茶香怡人。

王定遠輕輕喝了一口,雖然不懂茶,但王定遠也知道,這是好茶。

趁此機會,王父對王定遠說道:“定遠,我這個朋友是做辦公用品買賣的,生意一直不錯。前些日期,也就是十月一吧,夫婦倆回老家掃墓。結果回來以後,就發生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也找一些大師看過,錢花了不少,最後卻不了了之。前幾天吃飯的時候,他說起了這件事,所以我想到你。你過去看看,能解決最好,實在解決不了,也沒什麼。”

王定遠點了點頭,知道王父不會騙自己,說道:“好的,叔叔,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