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同學們都陸續的到了。李濤是一個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男生,應該是家庭條件不錯,一身名牌衣服,看見王定遠坐在那裡,主動招呼到:“嗨,哥們,早到了?”

王定遠點點頭,笑著說:“剛到一會。”

同學們交流著,互相熟悉著。王定遠數了數,班裡一共46個人,其中有十三個女生。而王定遠和李濤前面坐了兩個女生,皆是短髮,乾淨清爽,分別叫做許璐和劉一燕。

門外傳來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眾人看向門外,不一會,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身材瘦長,臉色溫和的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歡迎大家來到高一六班,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楊老師。以後,大家就是一個班級的了。我們要互幫互助,共同進步。大家說,好不好?”

“好,”伴隨著熱烈的掌聲,同學們齊聲回答。

第一天主要是熟悉的過程,沒什麼課。李濤很是健談,不一會,就跟王定遠和周圍的幾個同學混熟了。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晚上放學後,王定遠本想跟隨王靜看看怎麼回事,但一是雙方不熟悉,二是第一天基本都是父母接送。王定遠看著王靜被一對中年夫婦接上了一輛高檔轎車,於是作罷。

回到家,早早的吃完晚飯,王定遠直奔附近的工地。是的,這個暑假裡王定遠一直在這個工地打工。雖然開學了,但工頭看王定遠有力氣,而且為人實在,於是破天荒的允許他每天晚上過來打工,時間也不長,兩個小時,工錢算20元。

九六年,20元已經不算少了。

今天王定遠的任務是把路邊的一堆磚石搬到二樓去,以便明天的施工。

白天匠人們工作一天,都準時下班,該喝酒的喝酒,逛街的逛街去了。

暗淡的星光下,王定遠一個人在不停的忙碌著。

可能是體內那絲清涼之氣的影響,王定遠的力氣用之不盡,很快,數千塊磚頭已經搬了一半了。

王定遠停了下來,擦了一把汗,準備休息一下。

“嘻嘻,嘻嘻,”一陣若有若無的女孩笑聲傳進了王定遠的耳邊。

聲音飄渺不定,但王定遠體內卻從丹田處升起一絲涼意。王定遠知道,事情不一般了。

現在王定遠的聽力比以前今非昔比,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王定遠循著聲音而去。

這個工地是準備建造一所居民樓區,前後共計要蓋十三座樓。

聲音好像來自於身後一座新起的樓盤,好像是五號樓。

果然,隨著王定遠越走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好像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呢喃。

當王定遠踏入五號樓的地面,彷彿空氣一陣漣漪,王定遠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閨房。

房間內香氣瀰漫,女子的香氣一陣陣衝向王定遠鼻翼。看著牆邊掛著的女性貼身衣物,王定遠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然而,更刺激的還在後面,一條雪白的玉腿從床上被角伸了出來。玉足雪白,腳趾殷紅,隨著腳尖的顫動和女子的嬌笑聲,王定遠口乾舌燥,目光迷離,不由自主的走向床邊。

眼看就要走到床邊,忽然那絲涼意又從腹部升起,直衝王定遠雙眼。王定遠心中一驚,瞬間清醒過來,自己哪是在什麼閨房。

眼前不過一塊土堆,一根灰白色的腿骨虛影從地面露出,正在不停的扭動。

墨色毛筆從丹田冉冉升空,就要向著白骨而去。

似乎感受到了墨筆的危機,女子一聲尖叫:“大師,饒命……”

“停,”王定遠心中一動,墨筆竟然聽話般的懸浮在了空中,遙遙指向白骨。

王定遠愕然,一向墨筆都是自行殺敵,自行離去,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的指揮。

想起了綢布上的圖案,看來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修煉,才具有了初步控制墨筆的能力?

王定遠試著指揮墨筆,“收,”果然,墨筆向著自己腹部而來,消失不見。隨著張七思心意流轉,墨筆又憑空出現。王定遠大喜。

此時白骨虛影已經消失,一個女孩出現在王定遠面前。只見女孩赤著雙臂,超短裙下裸露著雪白的大腿,臉上一片濃妝豔抹,姿容倒是俏麗,就是多了一股風塵之氣。

女孩跪在王定遠身前,哀聲道:“大師饒命,小女子不懂事,衝撞了大師,希望大師不要計較。”

雖然這是王定遠第一次見到鬼魂,但王定遠經歷了青蛇時間,心裡承受能力已經大大加強,問道:“你是何人?”

女孩道:“小女子叫陳思……”接著畫面一轉,王定遠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另一處場景。

工地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一副大老闆樣子,大腹便便,對著一個身穿僧衣的光頭和尚說:“玄真大師,你看的怎麼樣?”

玄真宣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如果老衲沒有看錯,此地乃是有主之地,在這裡打樁,除非原主人同意,否則步步難行。”

中年男子急切的問道:“那該如何才能讓其破解?”

玄真大師臉色為難,沉吟不語。

中年男子見狀,從包裡逃出一沓錢,從王定遠這個角度看去,怕不下兩萬塊錢,塞進了玄真大師手中。

玄真大師看著手裡的錢,咬了咬牙,說道:“除非血祭。”

“血祭?”

“對,血祭。明日午時,尋一女子,埋入此處。屆時,上香禱告,請大仙讓路。此事即成。”

中年男子臉色變換,但想了想,一旦耽誤工程進度,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於是向著身後一黑衣大漢說道:“大師的話,聽明白了,此事你去辦理。記住,絕不能延誤。”

“是,老闆,”黑衣大漢恭敬的領命。

接著畫面一轉,第二日正午,整個工地空蕩蕩。一個深坑,前面一張桌子,上面擺滿貢品,玄真大師正在默誦經文,身後中年男子和數個黑衣大漢站立。

半晌,玄真大師回首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