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肚子還是很難受?”
白倉看著蜃樓。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長途奔襲之後,白倉和蜃樓擺脫了屍潮。白倉狀態不錯,蜃樓——
“滾。”
蜃樓對著他豎了箇中指。這個傻逼!蜃樓真想一拳把白倉捶進地裡。下次!下次她絕對死也不和白倉一起行動!
“……走吧。”白倉不以為意。
要真有什麼問題,蜃樓會說的——要是她不說呢?
不說關我屁事。
人生在世,總是要死的,早晚的區別罷了。
這裡距離蜃樓會的據點還有大約一兩公里。
嗯——大概!
“末世系統?”
白倉嘗試著呼喚一下末世系統。
他不是很認路……
“尊敬的倖存者。”
末世系統終於回應了白倉的呼喚。
“地圖。”
“……”
你丫的只回應那麼一句是吧!
“你認路嗎?”白倉回頭看向蜃樓。
“直走。——你走慢點!”
“我去探探路。就幾十米的距離。”
話雖如此,蜃樓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白倉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這個傢伙!”
蜃樓想要捶死白倉的心思越發強烈了起來。
淅淅索索……
忽然間,四周響起了淅淅索索的聲音。然後,十幾個沉默的龍套打手直接從街道的四處重新整理了出來!
“……艹!”
白倉剛走就開始刷怪——呸!自己怎麼被這個傢伙給感染了。
刷怪個屁啊!
蜃樓警惕的看著那些人。
“你們是什麼人!”
“蜃樓會會長……沒想到你居然會獨自一個人行動……呵呵。”
為首的那個【蒙面打手(三星)】冷冷的說著。
……
先不說你那毫無亮點的裝扮——你腦袋上為什麼帶著三個星星?
蜃樓無力吐槽。
好吧,好吧,這種時候還是要走一下流程——順便拖延一下時間,等白倉回來!
蜃樓於是臉色難看的看著那個為首的大手:“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那個打手並不說話,而是直接拔出了武器,眼神陰冷的朝著蜃樓慢慢走了過去!
“是誰派你們來的!天涯幫?”
“蜃樓大人——呵呵,您不覺得現在問這個有些可笑嗎?放心,我會下手輕一點的?”
她握了握拳,可惡,白倉那個傢伙——居然在這種時候不再……等等,自己好像有可以用來戰鬥的異能來著。
消耗能量召喚甲士——
蜃樓屏息凝神,她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調動腦海中的那個奇妙的██,蜃樓將自己身體中的能量注入其中。
腦海中,一個手執刀劍的甲人的形象被蜃樓迅速地勾勒了出來。
伴隨著蜃樓能量的灌注,一個兵馬俑形態的甲人也出現在了蜃樓的面前。
我將以兵馬俑形態出擊!(震聲!)
姑且就叫這個兵馬俑‘刀劍兵馬俑’好了。
刀劍兵馬俑被召喚出來之後,便和蜃樓建立起了奇妙的聯絡——它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身後的那個個體就是自己的主人。
刀劍兵馬俑劍目一橫,掃過前方的那十幾個打手。
他冷哼一聲,舉起手中能量凝聚的刀劍!
在蜃樓思考的空檔,那個刀劍兵馬俑便朝著為首的那個打手衝了過去!
蜃樓臉色麻木的看著自己召喚出來的甲人把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打手捅了個透心涼,腦海中的聲音讓她嘴唇微動,想要說點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而場中,刀劍兵馬俑更是如同入了羊圈的惡狼,手中刀劍一上一下便把另一個打手切成了——
呃,還是別看了,有點血腥。
蜃樓別過視線。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雖然手段血腥,但蜃樓仍然感覺大塊人心。
畢竟——如果自己沒有自保能力——恐怕現在自己已經被生擒了……
她忽然間有些意識到,為什麼白倉當時給自己物色了這樣一個,召喚類的異能——
戰場中,刀劍兵馬俑迅速地一串三,幹掉了三個打手,周圍的其他打手也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這個忽然出現的傢伙,好強!
“所有人,一起——啊!”
正當一個人想要集合所有打手的力量幹掉這個刀劍兵馬俑的時候,他的胸口瞬間出現了一把三尺短刀。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短刀滴落,刀劍兵馬俑正散發著無聲的壓迫力。
“啊……別全殺光了。留幾個審問一下……”
蜃樓忽然間想起,自己今天出來這個事可是突然興起的,要不是白倉那個逼沒把事情辦好,自己也不會出來這一趟——那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
還暗中設伏……
“留什麼俘虜,全殺了不就好了。”
白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蜃樓看過去:“你怎麼不再晚回來一會兒?”
“因為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白倉皺著眉。
“嘖。虧你還知道我們時間不多了!
你第一次去做事的時候怎麼不直接一次做好!”
“因為我不是你爹。”
白倉隨口懟了蜃樓一下。
蜃樓瞬間——啞口無言。
“……天涯幫的人。”
白倉只隨便看了那些人一眼。
“你怎麼確定的?”
“……除非你想讓我把天涯幫和碎星盟全部殺光。他們也可以是碎星盟的人。”
“……等等,你的意思是?”
“屍潮的強度我們還不知道——而且從系統的言語判斷,我們要面對的可不會只是一輪屍潮。——我們已經和天涯幫結仇了。要是再和碎星盟結仇……之後要是遇到問題了找誰求援?”
白倉瞥了一眼蜃樓。
“呃……”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政治?
“總覺得你腦子不太夠用。”
白倉走到了剩下來的幾個打手面前:“你是碎星盟的人?”
“哼,我們碎星盟。”那個傢伙想要復刻一下寧死不屈。
“轟!”
白倉直接提出一腳,把那個傢伙的腦袋一腳踢爆。
“好了,這麼輕易承認,肯定是天涯幫派來的奸細。”白倉轉身,對著身後的蜃樓聳了聳肩。
“呃……”蜃樓無言。
“我們不是——”另一個打手連忙說道。
“轟!”又是一腳。
“還敢否認?”
“你呢?”白倉看向了另一個打手。
“我……我——”
“轟!”
“支支吾吾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白倉隨便說了個理由。
“啊,我跟你拼!——”
看到這裡,剩下的那些打手也明白了過來,眼前這位壓根沒打算讓自己這些人活下來,與其屈辱的死去,不如放手一搏——然後屈辱的死去。
“殺光了。走了。”
白倉聳了聳肩。
看著地上的那些無頭屍體,蜃樓的嘴角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