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這一點,我從很早以前就已經發現了。

但那個時候,多少還有些顧忌。

可自從踏入陽神境界之後,我愕然發現,我自己的思維也發生了轉變。

實際上,所謂的陽神境界,並不是能讓你上天入地。

而是精神上的一種昇華。

就好比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變得明確了。

但這也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因為人越清醒,對於生命就越發漠視。

也正是這種漠視,才會讓一個人,在玄學上有更高的成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所謂的成仙,就是捨棄自己人的一面,包括情感。

自古以來,但凡能入仙神者,莫不如是。

而那些說不是這麼回事兒的,都是沒達到這個境界,胡吹亂鼓的。

因為越接近規則的人,越遵守規則。

也正因如此,我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生出了殺意。

至於結果如何,我是不會去在意的,因為有些事,不需要思考對錯。

就好比你的親人要被人殺了,你還要和犯人講,殺人犯法?

這徐少顯然也感受到了這一點,頓時變的不再說話。

整個人看向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畏懼。

似乎在害怕,我下一秒會不會殺了他。

一旁的王道長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打圓場道:“誤會,都是誤會,徐少,我們回去吧。”

說著,手上不斷去拉徐少的袖子。

這一次,徐少並沒有反對王道長的做法,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王道長拉離了現場。

但我卻無法直接離開。

畢竟現在,幾乎所有來的人,都已經到達了這裡。

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

想要出去雖然不是難事,但難免讓人誤會。

尤其等出了這裡以後,那就更難解釋了。

想到這裡,我也顧不得訓斥小雅,為什麼會過來。

而是蹲下身子,在屍體身上檢查起來。

我從來就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既然如此,那他身上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無論是肉眼能看到的還是肉眼看不到的。

我都能解決。

想到這裡,我開始仔細端詳起了地上的屍體。

同時對小雅問道:“說說吧,這男人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我本來是想出來上廁所的,可一出來,就看到這人躺在地上,我就上前看了一下,沒想到,他已經……”

聽到這兒,我大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接著便叫來了黎掌門。

指著地上的屍體問道:“黎掌門,能看出這人是怎麼死的麼?”

在場的人中,可以說,黎掌門是唯一有資格檢查屍體的人。

畢竟人家本來就是專業的。

而黎掌門也沒推辭,直接帶上手套,和小婉就檢查了起來。

並且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人死的方式很奇怪,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

說話間,黎掌門用手指著對方的慘白的面板說道:“我們正常人死後,是不會變得這麼白的,除非渾身的血液全都不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你想說,他遇到殭屍了?”

我有些不可置通道。

在我看來,這種情況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殭屍一說。

可能有人覺得,我這麼說有些不負責任了,但事實就是如此。

殭屍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屍體能動卻是真的。

就比如當初很火的貓臉老太太,就屬於其中一個。

但那種是屬於詐屍。

是因為氣的作用,一般來說,這種屍體是沒有意識的。

而且只知道朝這一個方向走,見到什麼東西就抱什麼東西,不過並不吸血。

因為但凡被它們抱住的東西,非死既殘。

也正因如此,在鄉下,一直都流傳著一套專門對付這種屍體的辦法。

比如說,挖坑架火,或是用木棍什麼的架住屍體的關節之類的。

但這都屬於行屍的範疇。

至於殭屍,大多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現實裡從未有人真正見過。

這也是為什麼,我對於黎掌門的話有些疑惑的原因。

而黎掌門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頓時沒好氣道:“什麼殭屍,你見過殭屍麼,還有,他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孔洞,我懷疑,是有人在內部動的手腳。”

從內部動手?

這番言論,頓時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實在想不明白,如何才能在一個人的體內動手腳。

當即便繼續詢問黎掌門,她知不知道。

但對於這個問題,黎掌門也只是搖了搖頭說:“就我所知,雲南蠱蟲倒是有類似的手段,不過想要像這種,在短時間內吸乾一個大活人全身的血,肯定是無法做到的,所以我現在也很納悶兒,對方到底使用的什麼手段。”

這個時候,周圍的眾人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一時間,人群裡議論紛紛。

要知道,在場的可都是玄門中人,遇到這種問題,怎麼可能不上心。

很快,就有人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要我說,我覺得這應該是某種邪術,比如說,某國的降頭,還有陰陽術養出來的式神一類的,似乎都有這種可能,當然了,國內也有人養小鬼,似乎也能達到這個效果。”

好嘛,這傢伙一連說了好幾個可能,幾乎把能說的都說了一遍。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對方說的十分在理兒。

的確如他所說,這幾種情況,如果是在特殊情況下,似乎都能達到這個效果。

只不過,在場的人中,好像沒這類人啊?

難道,動手的又是長生教?

要知道,他們身上的長生牌可是能在陰陽兩界來回穿梭的。

也正因如此,我才覺得這件事和他們有關。

但很快,我便否認了這個想法。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交手和了解,我大概已經瞭解到,這長生教雖然做事不顧後果,但卻光明磊落,從來不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壞人。

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人群外,忽然有人驚叫一聲:“快看!那邊有人!”

聽到這話,我猛地一震,來不及細想,連忙對著張家的三位叔伯喊道:“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