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菱的同學張倩倩,見她四處打工,掙不到什麼錢。

於是,給她介紹了一個新工作。

凡洋集團下的金華宮娛樂場所,當陪酒小姐。

蘇美菱一開始很拒絕。

但張倩倩勸她嘗試一次,之後再做定論。

蘇美菱看著每天在家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夏紀偉。

蘇美菱動心了。

第一次來到娛樂場所的蘇美菱顯得有些拘謹。

經理見她穿的土氣保守,便給她換了件連衣裙。

粉紅鑲滿亮片的小禮服。

為了保留她純潔的面容,給她畫了偽素顏妝。

再加上她不情不願,滿臉委屈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她看起來像一個被逼良為娼的失足少女。

許多有錢人的公子哥兒就好這一口。

張倩倩囑咐她道:“做咱這一行的,只陪酒,不賣身,但是呢,被人揩油是避免不了的,你自己機靈點。”

蘇美菱點點頭,跟著進了包廂。

幾個小姐站成一排。

經理點頭哈腰的說道:“凡少,今天頂尖的貨都在這了,您隨便挑。”

凡海波倚靠在沙發上,嘴裡叼著雪茄,慢慢吐出一口煙霧。

他睜開疲勞的眼睛,看向眾人。

蘇美菱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整個人顯得侷促不安。

緊張的抓著自己的手。

凡海波被她的動作逗樂了,用手指了指她。

“你,過來。”

蘇美菱疑惑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經理見狀,急忙拉著她走了過去。

“凡少真是好眼光,今剛來的。”

“快,問凡少好。”

“凡少……好。”

蘇美菱拘謹的說,並且鞠了一躬。

包廂裡其他公子哥調侃道:“妹妹真懂禮貌。”

其他小姐挨著公子哥們一一坐下。

“顧少,我也懂,請喝酒。”

張倩倩不甘示弱的說道。

顧少卿接過酒,摟過張倩倩。

“吃醋了?”

邊說邊把酒往她嘴裡灌。

一杯接著一杯。

“顧少,人家錯了。”

她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蹭。

顧少這才放過她。

一旁的蘇美菱傻傻的坐在那裡,不敢動彈。

凡海波覺得有趣兒。

他故意撫上她的腰,挑逗道:“餵我喝酒。”

蘇美菱顫顫巍巍的端起酒杯送到他的嘴邊。

“我要你用嘴餵我喝。”

“什麼?”

蘇美菱驚訝出聲。

凡海波直接吻了上去。

手也開始不老實。

蘇美菱其實內心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偷情帶來的刺激感。

她半推半就的迎合他。

凡海波是個情場高手。

他長相帥氣,又多金,是女人眼裡的鑽石王老五。

只要他想得到的女人,就從未失過手。

蘇美菱外表純淨,與他身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很是不同。

山珍海味吃膩了,想換換清粥小菜。

一晚上下來,凡海波給了蘇美菱的2萬的小費。

他要求她,只要他來,她就得過來陪他。

時間一久,蘇美菱就成了凡海波的情人。

夏紀偉被她遠遠的拋在腦後。

蘇美菱每天打工,回來的都很晚,夏紀偉並沒有懷疑。

直到有一天,蘇美菱提了分手。

夏紀偉惡狠狠的抓著她的胳膊,質問道:“我為了你和家裡決裂,跟你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居然敢拋棄我!”

“我跟你在一起,被同學唾罵,我一天到晚的打工,供你揮霍,我哪對不起你!我想過被男人養的日子,不是養男人的日子!”

蘇美菱忍無可忍。

“你為我們兩個的未來奮鬥過嗎?天天窩在屋裡打遊戲看動漫,江涼寵你慣你,我可沒有那資本!”

“你居然還敢提江涼!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

夏紀偉推開蘇美菱,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蘇美菱沒有挽留。

凡海波答應她,給她正式的工作,不用每天在夜總會陪酒,並給她租了房子。

蘇美菱沒想到,她只不過從一個坑跳到了一個不得往生的陷阱。

凡海波一開始對她十分寵愛,帶她參加各種晚宴。

他還給她報了很多班,讓她學習餐桌禮儀,學習跳舞……

蘇美菱真的以為他是為了培養她成為凡太太。

張倩倩總說她命好。

直至有一天,凡海波帶她參加了一個酒會。

酒會上都是商業場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她一直替凡海波擋酒。

並且好幾個人一直勸她喝酒。

蘇美菱不知道什麼時候,喝醉了,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她赤裸的躺在床上,身邊還躺著個老男人。

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努力回想,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崩潰。

無力的哭泣。

她穿好衣服跑出酒店,在大街上游蕩。

她終於明白。

凡海波對她的種種,只不過是為了培養一個交際花。

她不明白。

她只是想要過好日子。

可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擊潰她。

墜落。

再次墜落。

她突然好想莫迪。

至少。

他是真心對她好。

真心的愛她。

她把他弄丟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

房子很大,但很空蕩。

她躺在冰冷的浴池裡,洗著身上的汙漬。

不管她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她抱著自己哭泣。

哭累了,沒了力氣。

任憑水將她的淹沒。

慢慢地,她喘不上氣。

她想。

如果就這麼死了,會不會再也沒有痛苦了。

突然,她掙扎起身。

她不能死!

她要活著!

活出個人樣!

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付出代價。

她爬出浴池,穿好衣服,點了個外賣,吃飽喝足了好好睡了一覺。

傍晚時分,凡海波回到公寓。

他擺出高昂的姿態,俯視正在睡覺的蘇美菱。

蘇美菱被她冰冷的眼神驚醒。

她慢慢地坐起來。

不卑不亢的輕聲說:“兩年,兩年以後放我離開。”

凡海波很驚訝,她居然不哭不鬧跟他談條件。

“每次給我十萬。”

她不再說什麼,等他回答。

凡海波爽快的答應道:“好。”

之後的日子裡,她陪著凡海波四處應酬。

每過一段時間,她都會跟著不同的男人。

慢慢地,她也出了名。

成了過街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兩年後,凡海波實現了當年的承諾。

放了她。

她也帶著這兩年掙得錢,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