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魔君從心離開天字一號房,悄悄的潛藏在窗外,看一眼憑窗而坐的王玉琪。

剛剛靠過來,王玉琪便阿嚏一聲。

“阿嚏!”

哦,

對我的這副體質很敏感!

從心笑了。飄到一丈之外,凌空而立 看向王玉琪。

“啊……”

王玉琪第三個噴嚏打了一半。揉揉鼻子,狐疑的看向窗外,除了來往的行人,並沒有可疑之人出現。

正值多事之秋,她翻窗而出,檢視周邊天空近況。

在她翻窗而出那剎,魔君從心隱身進雲層裡。

“見鬼了!”

王玉琪嘟囔一句,又翻窗而入。

剛剛坐下來,洗浴完畢的烈焰便來了。

“師小姐,陛下傷的很重,有些緊急軍務,煩請您御批。”

烈焰依舊站在門口。

“說完了。”

烈焰點頭。

“可以走了。”

烈焰疑惑的看過來,看著王玉琪的側顏,沉默一瞬,繼續說:

“師小姐,陛下傷的很重。有些重要的事情,還請你代勞。”

“聽見了。”

王玉琪有些不耐煩,語氣不是剛才的友好。

“殿下,你私下動手的事,陛下心裡是清楚的。”

烈焰知道王玉琪的性格,刁蠻任性,暫時還沒有蠻不講理。

好心提點道,

“下官也是能力有限,希望與您合作。”

“挨板子的時候你上,罰錢的事我出。”

王玉琪說。

“成交。”

烈焰遲疑下一瞬,想了想,很划算。至少不會丟官罷爵,掉腦袋。

權力之爭,挨板子,那是最輕的處罰。

“人力,錢力,烈焰自己出。別的事,還請殿下籌謀。”

別的事?

鑽條律的空子!

王玉琪略一思考,點頭,“鐵算盤很聰明。我不打算瞞著他。所以,他只要不出手阻止。你們只管動手!”

“遵命。”

得到了值時星君的承諾,烈焰心裡有了底。

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龍虎門的錢袋子,啪的丟在桌子上,

“金宇大人送給你的。留著零花。”

時空流轉子母袋!

真大方。

王玉琪拿起袋子,看著上面的圖案,是一對大的龍虎圖案套著一對小的龍虎圖案,便知道這是金宇送給自己的字母錢袋!

只要金宇不忘記往裡面存錢,這個錢袋子裡就不會缺錢。

“收到了。”

王玉琪頷首,

“第一步,讓南離發現危機。居危心亂,當然,他若是達到了居危心不亂的境界,算你我倒黴。”

烈焰不解的看過來,原本抬起的腳又放回原處。

“大都尉,一個做了許多壞事的人,遇到了查案的官差,不怕,不懼,不驚,不躲,那就只有一個結局。他給我們挖好了……”

“我沒活夠。”

王玉琪說到這裡停下來,烈焰急忙接上,

“殿下你可是壽與天齊。”

王玉琪翻個大白眼,烈焰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這兩句話已經表明自己的心願。不需要再說什麼。

至於,殿下如何籌謀,那就是殿下的事。

小魔女,可不是白叫的。

每到關鍵時刻,她還是有辦法對付,那些心裡有九九八十一道彎的傢伙。

雖然,她最常用的是——

蹚直了走!

既然如此,師小姐,烈焰替你掃平障礙!

“小呆子,時……時大人不讓我們伺候。”

柳小俏看一眼離開的烈焰,邁步而入,雙手一攤,無奈的說,

“他說我是女的,男女授受不親。”

“肖克廉呢?”

“嫌他小。”

王玉琪皺眉,鐵算盤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靠近。

即便是他的近身侍衛,僅僅有幾個人可以靠近他!

這個時候烈焰執行任務,不能留下來。

藥王,哪去了?

“藥老呢?”

“不知道。”

“北旋……剛出去。”

王玉琪拍拍腦門,笑了笑,尷尬的說,

“你等我一下,我和他溝通溝通。”

柳小俏堵在門口,整個人變成一個大字型,

“別去。他身體內有什麼針。很疼。這個時候,他最不想看見你。”

“你以為我想看見他。”

王玉琪惱火了,

“老子本來可以大殺四方,他不走,我就要借力打力。原本一天可以了斷的事,不得不留下來耗時間。”

“現在,還要死不活的給人打殘了!派人伺候他,他還挑三揀四!”

“你別動手啊!都殘廢了,再打,你就是欺負人。”

柳小俏慢慢的收起雙臂,小心的合攏雙腿,擔憂的說,

“你沒伺候過病人,不知道,他們心裡很脆弱的。”

“多脆弱?”

王玉琪氣焰瞬間收斂。

柳小俏把自己在人間的所見所聞,一股腦的倒出來。順便,還講了幾件轟動一時的自殺事件說給她聽。

王玉琪聽完,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起身,貼著門口的一邊,繞過柳小俏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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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衛連夜為沈佳宜打造一個豪華版輪椅。

肖克廉站在門口,眼睛不敢看向輪椅上的人。

王玉琪走到門前,停下來,看了看他,輕聲說:

“這裡我來,你去弄點熱水。”

肖克廉一驚,抬眸看著王玉琪。

“哦,抱歉,下次我注意。”

王玉琪笑了,自己腳步太輕,他沒聽到聲音!

肖克廉點頭,看一眼屋裡,低聲說:“殿下,你小心點。剛剛有人捱罵了。”

“沒事。”

王玉琪說著抬腳進來,沈佳宜腰部的斷骨處傳來一陣陣疼痛。

他知道那是陰玄離的毫針在作祟!

丫頭已經走近了,躲避不及!

揚起臉,滿臉冷汗。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柔聲說:

“你來做什麼?我沒事。”

“我都說了,你若是死了,我得買一副楠木棺材!”

王玉琪淡漠的說,緩步移到他身前,抬腳走到輪椅的踏板上,雙手扶著把手,盯著沈佳宜看,

“你給我那倆錢太少。我又不想虧本。所以,辦法只有一個——保你不死。”

“噗。”

沈佳宜被氣笑了,

“不氣我會說話嗎?”

“看你表現。”

王玉琪抬起一手,用指頭捅捅他的心臟,

“這裡疼嗎?”

“在腰部。”

沈佳宜知道,別人眼裡的奪命毫針,在她手裡就是雕蟲小技。

聖域軍部的小主子,除了單純,幼稚,還有被人忽略掉的能力。

“骨斷會再生,它想和我的骨頭長在一起。”

沈佳宜說到這裡,停一下,王玉琪努努嘴,

“見過鳳皇淺羽的無影手嗎?”

“你靈力盡毀,心神已碎。身體內那點微薄之力,是我給的。”

沈佳宜明白她的意圖,正色道,

“若是此時動手,你會昏睡的。”

王玉琪笑了,皮皮的,沒有一點後顧之憂。

沈佳宜蹙眉:

淘氣。

你若是出手,我便教教你——什麼叫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