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皇上反應過來了。

原本還有人想提一下祺貴人要封貴妃的不妥,這下也不敢再提。

大臣們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個個噤若寒蟬,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

“微臣…微臣想也應當是謠言,不然如何能傳出,臣等聽信謠言,還望皇上恕罪。

“不錯,還是皇上聖明,直接破除謠言。”

後宮和前朝本就是分開的,他們如此對後宮之事瞭如指掌,往大了說這就是窺視帝蹤,意圖謀反。

那可是要殺頭的。

“哼!”胤禛冷哼一聲,這些大臣滑跪的倒是快。

事已至此,他也沒了繼續早朝的心情,直接讓蘇培盛宣佈了退朝。

回到養心殿,胤禛就喊來了夏刈:“你帶著粘杆處好好的查一查後宮,看看各宮有沒有和前朝勾結的。”

女人們爭風吃醋他可以不管,但是想把手伸進前朝結黨營私那就不行!

“是,皇上。”

夏刈領命離開不久,內務府的總管前來稟報,說是給祺貴妃準備的冊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就等著皇上下令,就可以操辦。

胤禛一想起文鳶頭又大了,晉封貴妃有個流程,他要和皇后一起接受祺貴人的禮儀。

自已倒是還好,就怕文鳶這個瘋子不合時宜的對皇后做什麼。

罷了。

“你把東西直接送來吧,朕等會兒頒發一道旨意曉諭六宮,流程就不走了。”

“是皇上。”

旨意傳到後宮,所有嬪妃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那個女魔頭不來後宮什麼都好說。

就連皇后都沒有覺得禮不可廢去找皇上硬要走流程。

三天時間眨眼而過。

轉眼到了文鳶省親的日子。

這天,文鳶穿的格外喜慶,粉色的旗袍更是襯的人比花嬌。

四大爺擔心有人衝撞了她,想跟著一起去。

被文鳶直接拒絕了。

“皇上,臣妾回去省親,你跟著湊什麼熱鬧,你若跟著阿瑪和額娘必然會不自在,全府上下的奴才也都緊繃著,一點樂趣也沒有。”

拿捏了皇帝命脈的文鳶現在是什麼都敢說,只要不痛快,她也不會忍著。

說出的話也是十分直白。

每次都把胤禛堵的沒話說。

慢慢的胤禛也是習慣了。

“既然你不願意,那朕就多派一些侍衛隨行,芳菲你也讓她跟著,她懂些醫術,入口的東西也要太監們試過了才好。”

這些時日的相處,也讓胤禛有了一些其他的體會,反而覺得文鳶這樣子也不錯。

別人都敬他是皇帝,哪怕是他最寵愛的熹貴妃,兩人相處時候也帶著一絲上下級的隔閡。

揣摩著他的心意,順著他。

而文鳶,兩人如今是同等的地位,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什麼顧慮也沒有。

就好像現在文鳶從不掩飾嫌棄他年紀大,不願再與他同房。

這種真實,讓他有種別樣的踏實感。

“放心吧皇上。”文鳶坐在銅鏡前任由景泰給自已梳妝。

她望著銅鏡裡白裡透紅的臉蛋,不由自主伸出手輕輕撫上:“臣妾如今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有許多美景美食都沒享受過,必然會珍惜自已的性命。”

.......

本朝嬪妃省親還是頭一次。

而且皇上又是突然下旨,瓜爾佳鄂敏甚至什麼都來不及準備。

只匆匆帶人把府里布置的喜慶了些。

還把文鳶從前的閨房收拾了一番,換上了最好的絲綢被,裡面的擺件也全都換新。

到了時間,一家人全都穿戴整齊,提前等在門口迎接。

貴妃的鸞駕一路敲敲打打,等行至御史府門前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駐足觀看的百姓。

“微臣、臣婦攜全家恭迎祺貴妃娘娘,祺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文鳶只離家了三年,鄂敏和其夫人的容貌並無多大改變,一如當年文鳶入宮之時。

她掀開簾子看著跪在地上的阿瑪額娘,忽然就紅了眼眶。

“快快請起。”

文鳶也在景泰的攙扶下,下了鸞駕。

隨行的侍衛很有眼色開始清場,排成兩排把府門圍了起來。

“阿瑪,額娘,我們進去說。”

“是,娘娘。”

鄂敏和夫人簇擁著文鳶把人迎進了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