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妻錯過了,二狗子知道二狗子救出了自己的孩子,於是十分感激的給了報酬。
二狗子本不想收的,我卻一把接過了,錢塞到了他的懷中。
“拿著吧,這可是你拿命換來的本該就是你的。”
孩子的爹跟二狗子陪酒道歉,不過不打不相識,兩人還成了好哥們兒也不介意,二狗子之前事情,更是給他介紹了一個工作,在工地裡幹活,雖然累了些,但是賺的錢多。
我看著他們都沒有其他事之後,這才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就看到了,迴心兒在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
“你小子可算回來了,你知道大晚上入山有多危險嗎?這山林間的妖精可多了……”
我不等他說完話,趕緊擺擺手,阻止了她唸叨。
“你還知道我一人入山危險,那為什麼要賭氣呢?今天要是你在,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灰仙跳到我的身上,壓不住的抽動起了鼻子,似乎聞到我身上有什麼怪異的氣味。
“你小子身上怎麼有股人參的味道啊,這可是大補啊,而且還是開了靈識的。”
他這一番提點之後,我不由的想起了小綠人頭頂上的一抹紅。
對啊,那個小綠人還真的有可能就是山精人參娃娃。
於是我將在山林裡遇到這個小綠人的事情,告訴了灰仙。
灰仙不由得咂嘴,“你小子就是運氣好,竟然還能碰到個人參精,只是可惜了,他們若是離開了生養之地,就會灰飛煙滅,徹底消失與世間。”
他不住的唸叨著可惜。
而我心頭卻有種莫名的不是滋味,這樣的山精要修煉成人形,得多少個年頭?就這樣沒了。
還是一直在旁邊休息的狐仙,聽到我們的對話之後,抬了抬眸子看了我。
“你沒必要為他惋惜,他這一生追求的就是自由,而你已經幫他完成了任務,他是不會怪你的。”
雖然狐仙這麼安慰我,可有的事情終究是我一手造成的,若是我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稀缺的山精,他們天地生養,不知自己歸處和去處,若是我早點清楚,或許就能阻止這個悲劇。
可是真正終歸是沒有後悔藥,而有些事物的離開和相遇,似乎命中早已註定了。
他的出現可能就是為了幫我們找到那個命不該絕的孩子。
這個事情一直縈繞在我心中,讓我苦悶了好多天,一直愁。
可時間是最好的安撫劑,它會讓我們淡忘麻痺,讓我們接受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狐仙在我家也肉眼可見的體型變大了,看著越來越像養著白淨的薩摩耶,胖乎乎的。
過完年大傢伙都來回串門,當看到白狐的時候,一個個都想上前摸幾把。
我趕緊還是把自己房門給鎖起來了。
要不然被這些沒輕沒重的親朋好友得罪了狐仙兒,到時候我出面都不好使。
又養了些日子,狐仙兒身子似乎變好了,在家也呆不住。
總想出去曬太陽,這可讓村裡面的狗子們一個個都不安分起來,似乎感知到了狐仙的氣息。
村裡狗叫吵的要死,我就想著還是請這狐仙另換一個住處,畢竟身子都養好了,總不能一直在我家待著吧。
灰仙兒也為這事兒鬧彆扭。“你看看他們這麼久還不走,竟然是賴上你家了,我看他就是想跟我搶你這個弟馬,要是她們不走,那就我走。”
“你別急呀,我今天肯定會跟她們好好說的。”
我猶豫半天后,還是攤牌了。
狐仙沒有我想象中的不高興,“行,我本想明天走的,會有人請我們離開,而且我想著不能白吃住你這裡,這個狐狸牙你收著,說是遇到了危急的事兒,你用血餵養狐牙,我便會來幫你。”
不清楚仙家給的面子那都是萬金難求的,連忙道謝,特意又去鎮子上買了雞回來殺了,請這狐仙一家吃飽喝足。
隔日,大清早還真的就有人敲響了我家大門。
對方的衣著十分奇怪,但是我還是認出了對方的服飾是薩滿的妝容。
他們也沒有多說話,只是對著我家屋裡叩拜了幾下後,狐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叼著他的幼崽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薩滿蹲下來,他後背揹著一個竹子編的揹筐,裡面還鋪著軟墊子。
狐仙便一躍而入,她們進去之後,就看了我一眼,“你的生死劫就在今年,希望年底的時候,還能見到你小子。”
她走的時候突然丟下這麼一句話,我心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生死劫?!應該指的就是符天這件事兒吧。
畢竟到現在我們都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分身的訊息。
我也很清楚,一個司機每天接觸的人太多了不計其數,而且根本找不到來由的。
所以這次回家過年這些日子我都一直想留在家中,對自己的父母盡孝。
對於符天這件事兒,我也沒跟小曦提。
眼看開學的倒計時,日子也即將來臨,那時候我就沒有留在家中的理由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為父母做些什麼,錢才可能他們需要的並不多。
不過我還是給他們買了養老保險,沒事,我也就喜歡去山上撿些枯枝回來將柴火堆都給堆滿了。
甚至就連牆頭上的雪我都給鏟沒了,只是想多給他們做點什麼。
爸媽看我這麼懂事,也就十分放心。
“小晨也是大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你看我說咱倆的孩子鐵定差不了。”老爸不住的誇讚著我。
老媽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那是這孩子還是像我,要是跟你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能有啥出息呀。”
我就這樣看著他們,端著個馬紮坐在一旁,好想時間就定格在這一瞬間。
這事件最最平凡的幸福,我那麼的想要留住,可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我沒法子選擇留在這大東北的土地上。
越怕什麼,可有的東西就是避之不及的,時間匆匆,我又開始收拾行囊。
老媽還是恨不得把家都給打包了讓我帶走,老爸說老媽墨跡,可他還是不住去了銀行取錢,叮囑老媽給我縫進大褲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