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啊,少特麼的嚇唬人,老四你找的人也不行啊!”

“大哥你別急啊,說不定這大師說的準了呢?咱們還是聽一下怎麼解的好屁,畢竟有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不過大師這個錢你可得拿大頭。”

老二說話是個優秀的陰陽人啊,說話陰陽怪氣,就想讓她那個鐵公雞大哥拔毛來。

方星勝是個實心眼都得沒懂她話裡的意思,“對啊,大哥你別這樣,大師也是好心的。”

我指著斷了的香,“你們沒人碰過吧,這個香就斷成這樣,你說是什麼情況,三長兩短中聽說過吧。”

老大聽了我的話後,雖然心虛的有些害怕,可依舊嘴巴死硬,“可能是誰不小心碰到的呢,這根本就不算數的。”

我沒繼續理會,畢竟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說再多,別人不行那就是對方的命,過多的干預就是干涉他人因果,對我自身都不是什麼好事。

“亡者的屍體在哪呢?”

“放在裡屋停放著,這天氣冷,也能放得住,這不已經第六天了吧,我媽的還沒入土,就怕明天回魂的時候出事,所以就請您過來給看看。”

老四不住的解釋,還順道帶著我們去了裡面的那個屋子,其他的三個子女沒一個敢跟進來的,都覺得死人是晦氣,哪怕這個人是生養他們的父母。

我進了屋子後,就能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這是屋子裡面殘留的味道,而齊芬直接打了個噴嚏,我看她體質不好,“你還是別進來了,你的身體本來就容易招陰。”

她立刻退出去,曬著太陽。

而我看了老太太的身上倒是乾淨的,可是屋子裡面的怪味卻重,顯然生前這三個子女都沒怎麼善待老人。

“老太太衣服是你給穿的吧。”

老四憨厚的點著頭,看到這個乾癟的老太太眼眶就不住的發紅。

“嗯,大哥他們都忙,所以我給她穿的衣服,我媳婦給幫忙擦拭身體的,我媳婦還懷著老二,所以就沒讓她在這裡守著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的,要不是你請我過來,恐怕你這剩下的三個兄弟姐妹,恐怕沒一個能得好的。”

“怎麼會這樣呢?我媽生前可是個老好人,平日都不會跟任何人紅個臉的。”

“我看事情不是出在你這個老太太的身上,而是你家的老爺子,他生前應該是個有威望的人吧。”

方星勝點著頭,“是的,我爸以前在村裡管事情的,幫著村裡不少人脫貧致富的,都上過咱們縣誌的。”

“嗯,他在下面沒輪迴做了個陰差的,本來等你媽媽去世的時候接她一起的,結果看到一家人這麼對她,氣不過所以這才在家裡鬧騰。”

“不過我倒是奇怪,你家裡面並不缺錢,為什麼會想著將你給過繼出去?”

方星勝笑著道,“我爸年輕雖然幫人致富,可也有人眼紅,對方就來陰招,當時他有個好哥們,三代獨苗的,替我爸擋下了一個搬磚就痴傻了。”

“我爸一直覺得虧欠,商量一番後,就把我給過繼了過去,兩家也一直都很好,所以我爸媽去世,養父母都沒攔著,讓我過來處理的。”

我聽了後,這才明白了,這方星勝有福氣的,面相也是憨厚,能承受的住兩家祖上的福氣,相對的那三個兄弟姐妹,也就老三是個正常人的體型。

老大和老二都乾瘦的看著都像是電線杆,一陣風來,都能把他們給撂倒似的。

我用符紙貼在房間的四個角落後,房間的門窗可都沒開,就怕有貓和其他的東西驚擾了屍體,老太太躺平穿著壽衣,臉上也是蓋著黃紙的,看不到面容。

可奇怪的就是符紙放好之後,就有股陰冷的風升騰了起來,老四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後,縮起了脖子。

“嘶,這天氣降溫的有點快,真的是夠冷的。”

“跟天氣沒關係,而是你爸在這裡。”

老四一聽到這個話後,不由的茫然四處的看看,“在哪呢?”

我見他一點都不害怕,“你要看看嘛?”

他絲毫沒有一點的猶豫,於是點著頭。“要,我好久沒見到他老人家怪想他的,這些年也沒入夢過。”

我看他瞬間紅看了的眼眶,知道他發自內心的想念,於是弄了符紙給他遮蓋了肩膀的陽火後,他這才眼睛看到西邊的牆角,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身形跟他去世的老爸一般無二。

“爸!”

這一聲後,方星勝就哽咽了,跪倒在地,那個影子也是朝著這邊靠近,可是眼看就到了面前,對方就沒繼續接近了,人鬼殊途,他怕壞了自家孩子的運勢。

“你有啥話,趕緊跟你爸說一下吧。”

方星勝的眼淚鼻涕終究是沒忍住,硬漢的他也不住的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爸,我好想你,你在下面還好不?”

影子不住的點頭,“你是個好孩子,我一直好的狠,只是苦了你這麼多年,我們虧欠了你啊!”

老四搖搖頭,“沒有,是我的福氣,有兩對父母的疼愛,這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對了,爸大哥他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們把。”

原本還和善的老者,瞬間身上的鬼氣流轉,屋子裡面的房間不由的再次降溫下來。

“你媽的陽壽根本沒有盡的,他們一個個忽視虐待她才會走的早的,就算我現在接她下去,還要在下面遊蕩一些日子的,到時候什麼鬼東西都能欺負她。”

“可是爸你不是在嘛!”

“我現在可是陰差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哪裡能夠顧得上。”

“今天我必須讓這其他幾個不肖子孫好好的磋磨一番。”

老爺子是打定教訓自家的孩子,老四心想終歸是自己的老爸,應該不會對大哥出死手的,於是也沒放在心上。

等這父子二人交談了一番之後,這老爺子就下去辦事了,而屋子裡面的氣溫這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而在屋子外面偷聽的老二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要不是怕人戳她脊樑骨頭,早就走人了,可是這亡故的終歸是她親媽,所以這才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