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厈徹底成了突破口。

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戴可欣提到了巫馬澤鴻,教會戴可欣獻祭這件事是不是與他有關?

白露腦子裡一片混亂。

讓徐清茶在橘子房間陪伴橘子。

她站在房間外,心裡不太舒服。

顧夜:“你臉色不太好,你還好嗎?”

“不好,蕭芷,你陪我去甲板上透透氣吧。”

顧夜以一個複雜至極的目光看向蕭芷。

蕭芷嘴角微微向上,臉上總是帶著三分笑意和隨和,有一種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的味道,與這個危機四伏的環境格格不入,面臨白露的邀請眼睛裡散發出星辰般的明亮。

“好啊,誰能拒絕美女小姐姐呢?”

白露:“姑爺留下保護徐清茶,不準跟我一起。”

顧夜還沒發聲,白露就把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他不悅地轉過了身看艙外的海面。

上甲板的樓梯口。

甲板拉上了封鎖線,保安正圍在一起。

保安站的並不密集,可以看見一個男青年倒在血泊中。

死者胸口位置被擋住,白露想越過封鎖線去看看,被站在一旁的熊武伸手攔住。

“是你啊,是你也不準過去。”

白露只被圍在一起的保安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熊武,她有些驚愕:“你怎麼在這?”

熊武不應該在醫務室陪著熊猶嗎?

“……不是你給我來信讓我到這裡來嗎?”熊武表現的更驚愕。

白露滿腦子問號:“我忙著嘎呢哪有空給你寫信?”

熊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白露。

泛黃的紙張:到甲板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白露。

顧夜還是偷偷跟在了白露身後,他站定,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抱臂,語氣若有似無的帶些不痛快:“她連我都不帶,你有什麼用,找你做什麼?”

有橘子的存在,徐清茶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顧夜守著的意義並不大,白露並不會怪罪顧夜擅自離崗。

“我只是不習慣有太多人跟著。”白露撇了撇嘴。

她把紙遞迴給熊武,皮笑肉不笑:“我沒有給你寫過,是誰送到你手裡的?”

熊武並沒有接,白露的手僵在海風中。

“我在醫務室的休息室的時候,醫生給我的。”

熊武並沒有正面接觸送來這封信的人,那麼推斷十分困難。

一個保安看到他們,走到封鎖線後與他們對話:“不好意思,這裡已經封閉了,不能再進入了,請回去吧。”

“死者是誰?怎麼死的?”白露盯住保安面具後漆黑的眼睛。

“額……死者身份尚不明確,他的臉皮叫人撕去了,死法很特殊,是被挖了胃和腸子,流血死的。”

蕭芷生理不適,退了一節樓梯,捂住了嘴,喉嚨裡發出悶悶的反胃聲。

白露“嘖”了一聲,扶額:“這兇手怎麼這麼殘忍,總是喜歡開膛破肚扯人家胃呢?”

“請你們回去,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顧夜:“現場有什麼其他東西嗎?”

保安頭扭向熊武:“沒有,這位先生是第一個發現並報警的人,你可以試著問問他。”

說罷,他轉身回到屍體旁邊檢查。

兩雙眼睛都鎖定熊武。

熊武被看的很不自在。

“我上來的時候,他就在這了,那時候他還沒死,他跟我說他在樓下酒吧裡用兩根手指頭換了一瓶毒酒,他要毒死一個人,讓我幫他去U424房間叫人來。”他解釋道。

顧夜:“我記得你在U423,他要毒死的那個人在你隔壁?”

熊武:“你的記性還不錯,確實是我隔壁,去之後發現六樓根本沒有一個活人。沒找到人我就回來了,我回來他就死了。”

白露吸了一口氣閉上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幾波人幾件事看起來一點關聯都沒有。

三名保安走過來。

保安一:“熊武先生,抱歉久等,我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熊武抿緊了唇,重重點了一下頭。

保安一:“你剛才說你從醫務室回來是嗎?”

“對。”

保安二抱著筆錄開始記錄。

“我們初步鑑定屍體打溼頭髮的液體是消毒水,他生前你們可有發生口角和衝突?”

“……沒有。”

“那你如果真的在醫務室,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有人去拿消毒水?醫務室需要登記,你有沒有聽到對方的名字?”

“我在休息室裡,我沒有聽見。”

“你說你們不認識,那你認識你剛剛說的U424房間的住客山厈嗎?”

白露一愣。

“不認識。”

“嗯……有需要我們會再來找你的,感謝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保安頷了頷首。

三人鑽過封鎖線離開了甲板。

剩下的保安還在拍照取證,並派來了兩人堵住道口。

白露陷入了沉思。

有人要害山厈,而他死了裡世界沒有崩塌,說明他不是兇手。

那麼山厈從目擊者轉變成嫌疑人,當然,也有機率,是山厈的對頭也進入了遊戲,他們互看不順眼。

目前看來,蕭芷的話要更可信,兇手確實不是蕭芷。

白露多看了一眼蕭芷,蕭芷報以微笑。

但是她總感覺蕭芷不簡單。

“熊武,你有沒有想過,你走了,熊猶一個人在醫務室,會很危險。”

熊武身體一顫,瞳孔驟縮。

有人把他引誘到這裡,想借刀殺人,引誘的那個人可以趁虛而入在休息室把熊猶給幹掉。

下一秒,熊武像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白露最後看了一眼紙條,工工整整的字跡,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寫的,隨後將它揣在了兜裡。

“我們不跟上去嗎?”蕭芷問她。

白露手搭上蕭芷的肩膀,他受傷的地方被白露整個覆蓋住,蕭芷疼的半邊臉扭曲,還是努力笑著。

血還在往外湧,很快溼透了白露的手。

“蕭芷,我的事兒多沒有想到醫務室這茬,為什麼你也沒有想到?你怎麼不提醒我?你的傷口不會有事嗎?”

蕭芷面露難色:“啊……我想著沒有必要,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活到過關就好了。”

“你不怕流血至死?”

“不想拖累你們的調查進度,畢竟去一趟底層的醫務室要廢很多時間。”

“你可以自己去,為什麼選擇跟著我們?”

“我要是形單影隻,會死的很快的。”

“oi~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