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出發前,紀凌洲突然出現在紀斯嘉跟顧清川的酒店房間內。
除了他,還有他的行李箱。
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紀凌洲主動表明自已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蜜月旅行麻煩二位帶上我。”
真是個突然且莫名其妙的請求……
於是,紀斯嘉聽完一臉疑惑地問他:
“誰蜜月旅行帶哥哥啊?”
“你啊。”
……
“你很閒嗎?公司不用管了嗎?”
“我最近休假。”
顧清川本來在幫紀斯嘉收拾行李,聽完兩人的對話,他忍不住出手了。
“是組織給你佈置了什麼任務嗎?還是爸媽讓你來監督我們蜜月期間造二胎?”
紀凌洲賣了個關子:“都不是,你們只需帶上我,等到瑞士後,我們互不打擾。”
收拾行李的動作暫停,顧清川特意來到沙發前,表情看上去有點擔憂,然後煞有其事地問他:
“你是智商下降,記憶力衰退不會坐飛機了嗎?我可以派個助手陪你一起去。”
就知道某人會毒舌幾句,紀凌洲扯了扯嘴角,道出了實情:“……今天飛瑞士的頭等艙沒了,我蹭下你的私人飛機。”
因為是臨時決定飛瑞士,他也沒提前安排助理,買機票時發現票全部售空。
這個季節,是去瑞士度假的好時期。
此次突然的瑞士之行,主要是去追妻。
前段時間,紀凌洲跟林枝吵架了,兩個人都是倔脾氣,誰也不肯服輸,等他想哄人的時候,林枝已經去瑞士拍綜藝了。
紀斯嘉婚禮她也沒出現,解釋了有工作推不開,透過微信和電話,給她送了婚禮祝福,新婚禮物也已經送到了濱之公館。
恰好,顧清川跟紀斯嘉的蜜月旅行第一站是瑞士,怕劇組提前轉場,為了能儘快趕到瑞士,他只好來蹭顧總的飛機了。
顧清川一眼看穿:“她在瑞士?”
紀凌洲一臉憂鬱地點了點頭。
“追妻?你也有今天啊,紀凌洲。”
毫不掩飾的嘲笑,令紀凌洲的內心更加鬱悶,“呵呵,大哥不說二哥,據我所知,紀斯嘉可沒少折騰你。”
紀斯嘉在美國留學那幾個月,撒個嬌,生個氣,顧清川就得出現在她面前。
顧清川攤攤手說:“沒關係啊,折騰我是她的特權,而且,我們已經結婚了。”
“別秀恩愛了,我受不了打擊。所以,二位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別急,急得話你先走。”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紀凌洲咬牙切齒道:“我怎麼走!?”
一個小時後,飛往瑞士的私人飛機上,紀斯嘉跟顧清川在前面摟摟抱抱,甚至還親出了聲音。
而紀凌洲一個人鬱悶地坐在後面。
這接吻的聲音越來越頻繁,他實在忍無可忍,於是忽然衝到前面,橫插在紀斯嘉跟顧清川中間,強硬地把她倆分開。
“你幹什麼?發癲了?”
接吻被人惡意中斷,紀斯嘉很不爽,語氣不悅地朝紀凌洲吼道。
“從現在開始到下飛機,沒經過我允許,你不許跟他接吻。”
紀凌洲這架勢,看著跟掃黃打非似的。
“你有沒有搞錯……我跟他已經結婚了,你還當我是未成年早戀嗎!!?”
“對!就是不允許!要我說,你們倆就應該禁慾。”兩人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
顧清川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了半天,忍不住揭穿他說:“我看你就是赤裸裸地羨慕,看樣子,紀總應該禁慾很久了吧。”
畢竟跟人家冷戰,少說也有半個月了。
這期間的煎熬,誰苦誰知道。
“你真狗,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清川笑了笑,示意他識趣點:
“你去旁邊坐,把我老婆還給我,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畢竟你也知道,我哄人很在行的。”
紀凌洲一聽覺得有道理,瞬間就動了換位置的念頭,但轉念一想,有個屁道理啊?顧清川對紀斯嘉那不叫哄,叫溺愛。
於是,他坐的更穩了。
“不換,就算你們換位置了,我也會過去將你們分開。”
紀斯嘉徹底爆發:“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得了一種很嚴重的心病,就是那種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恩愛的病。
他嘆了口氣,承認自已有病。
“要我說你就是活該,你沒長嘴嗎?吵完架不立馬哄,等到現在去哄,黃花菜都涼了,我要是林枝早就把你踹了。”
紀斯嘉也沒打算安慰他,同為女人,她很理解跟另一半吵完架的感受。
在她的愛情觀裡,若是因為一件小事吵架,如果雙方超過一星期都不主動溝通的話,那也沒必要溝通了。
哪怕面前這個人是紀凌洲,她的親哥,她現在也得說實話刺激醒他。
紀凌洲跟林枝的主要問題是聚少離多,產生了分歧,這次吵架是因為林枝無縫進組,幾乎拍完一部戲就進下一個組,兩人很久沒有好好見面約會了。
而紀凌洲呢,心疼她,想勸她多休息幾天,接戲別太緊密,還說自已有大把的戲留給她拍。
但林枝說,自已正處在事業上升期,理應多拍幾部戲,很多工作是公司安排的,她的咖位還沒到隨意拒絕工作的地步。
而且,她不想依賴他。
一來二去,兩人發生了爭執。
雙方各說各有理,最後還沒來得及溝通呢,林枝就去外地趕通告了。
紀凌洲這個人呢,性格倔,嘴也倔,明明想主動道歉找臺階下的,但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以至於現在整個人鬱鬱寡歡。
他跟紀斯嘉是截然相反的性格,紀斯嘉是有什麼說什麼,堅定地認為,人長一張嘴就是用來溝通的,所以她跟顧清川的矛盾,基本不超過兩天。
紀斯嘉語錄:吵架超過兩天還沒和好,那肯定是我老公的不對。
她這一番話,也確實刺激到了紀凌洲。
他開始主動跟她和顧清川討教,等下了飛機,見到林枝,該怎麼哄她。
顧清川的辦法很簡單:“真誠道歉,別顧及面子,記住,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老婆永遠都是對的。”
紀斯嘉聽完,極其滿意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她哥:
“沒錯,問題出在哪裡,就從哪裡溝通,不要把你的思想強加到她身上。
人家林枝年紀輕輕想奮鬥奮鬥怎麼了,你應該做的是支援她,而不是阻撓她。
想她了就去探班啊,異地戀就沒有真的見不了面的,只有你不想見面的。”
兩人的話,紀凌洲確實聽進去了,而且聽完直接抱頭痛哭……
“道理老子都懂,可是我害怕她不理我啊嗚嗚嗚嗚。”
“……別哭了,真是丟我們紀家的人。”
紀斯嘉嘖了一聲,打算制止他別哭了。
誰知道,紀凌洲這人不按常理出牌,轉頭撲到顧清川懷裡繼續痛哭流涕。
顧清川懵了,紀斯嘉也懵了。
“你……這……”
到了,他也沒忍心推開紀凌洲。
紀斯嘉見狀,也擺擺手說:
“算了,你就先抱著他吧。”
畢竟,這場面難得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