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顧清川和紀斯嘉還是破除層層阻礙,回到酒店,開始了洞房花燭夜……

第二天起床,渾身跟散架似的,紀斯嘉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大抵是新婚之夜的威力太大,促使兩人都比較激動。

也就是比以往瘋狂了一些。

白天,賓客們有的急於趕回國或者飛往世界各地,有的藉此機會留下來度假。

顧家跟紀家兩家人打算在義大利待一個星期,這也是顧玧恩小朋友出生後第一次出國,她的心情異常的激動。

大人們還沒有醒,她就已經睜開眼睛了,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媽媽”,想讓奶奶帶她過去找紀斯嘉。

席琳哄著她說:“寶貝,你媽媽睡覺呢,我們先不過去找媽媽。”

可惜她聽不懂,撲騰著要起床,嘴裡叫著喊著哭著,非得立馬去找媽媽。

拿各種玩具也哄不好她,沒辦法,席琳只好帶她去紀斯嘉她們房間門口。

糾結再三,還是在敲門之前給顧清川打了個電話,問他們現在方便不方便開門……

“喂,兒子,你跟嘉嘉起床了嗎?”

“剛醒,怎麼了?媽。”顧清川捂住手機,下床來到套房的主臥外面接電話。

紀斯嘉剛醒,還有點起床氣在身上,他不敢聲音太大。

“是這樣的,小葡萄吵著要媽媽,我跟你爸怎麼也哄不好她,你看……”

小夫妻新婚第一天,理應不該打擾她們的,但奈何於小孫女哭鬧個不停,席女士有點勉為其難地開口道。

聽到女兒的聲音,顧清川只好說:

“那我去接她過來。”

“不用,我們在門口……”

他開啟門,只見席女士抱著孩子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估計是覺得打擾他們了。

而小葡萄一看見他,立馬跟變臉似的,口齒不清地叫他“爸爸 爸爸”。

顧清川接過女兒說:“沒事兒,媽,您先回房間休息,我來帶她。”

“你……能行嗎?”

席女士有點遲疑,突然想到他跟紀斯嘉兩人都沒有單獨帶過孩子。

“行,您放心吧。”

“那好吧,有事兒叫我啊。”

……

關上門,顧清川抱著女兒來到臥室,紀斯嘉老遠就聽見小葡萄的聲音,便提前伸出雙手,迎接著她的到來。

“過來寶貝,媽媽抱。”

小葡萄這小丫頭,從小就會變臉,看見紀斯嘉比看見顧清川要激動得多,立馬喜笑顏開,嘻嘻嘻地衝著她笑。

她沒穿鞋,顧清川索性直接將她塞到被子裡,讓她在紀斯嘉身邊躺著。

“老婆,你跟女兒長得真像。”

面前一大一小兩個人,果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樣放在一起,對比更直觀,於是,顧清川便忍不住感嘆道。

“那當然了,畢竟是我生出來的寶貝~~而且,連你跟我都長得越來越像。”

後半句話,她已經聽到很多人說了。

如果說跟女兒像,是基因問題,那麼跟顧清川長得越來越像,純屬是親多了……

小葡萄躺下沒一會兒,就哭鬧著要坐起來,顧清川伸手抱她,她還不樂意,非得紀斯嘉親自哄她,看來最近比較黏媽媽。

“寶貝不哭了,想媽媽了是不是。”

紀斯嘉只好準備帶著女兒一起坐起身,起來的一瞬間,忽然驚覺自已一絲不掛,她趕緊“嗖”地一下縮回被子裡。

“老公,你怎麼又把我睡衣撕壞了!”

她掃了一眼地板,睡衣布料七零八落。

顧清川默不作聲,從她行李箱又勾出一件睡裙,很快折回,走到床頭哄她道:“昨晚太激動了,今天換這件好不好,寶寶。”

“哼,你快拿來吧!”

紀斯嘉接過睡衣,直接套在了身上,然後立馬抱起身旁的小葡萄哄。

“來咯,媽媽帶寶寶起床啦。”……

這時,顧清川從衛生間出來,準備把女兒接過來自已帶,卻被紀斯嘉拒絕了。

她下床,抱著女兒在這間套房裡來回踱步,最後又回到了臥室。

昨晚那種情況之下,因為手上有戒指會劃到顧清川的胳膊,所以紀斯嘉便暫時摘掉了婚戒,放在了她們的床頭。

很大鴿子蛋,閃閃發光。

小葡萄的目光很快就被它吸引住了,伸出小手一直想夠著那枚戒指。

不經意間,她就摸著那枚戒指了。

紀斯嘉比較寵她,心想著,反正都在這間屋子裡,就算玩丟了也能找到。

於是,便放心地把戒指給女兒玩。不過,眼睛卻不放心地,時刻注意著她,以防她將東西往嘴裡塞。

小葡萄看樣子是對大鴿子蛋上面的鑽石比較感興趣,拿到手裡愛不釋手。

顧清川叫了早餐過來,一切準備妥當後過來叫紀斯嘉:“寶寶,先吃早餐。”

“你餵我嘛,我要帶女兒玩。”

“讓她自已玩,那兒有嬰兒床。”

顧玧恩的狠心爹地上線。

下一秒,他就把女兒抱到嬰兒床,並且順手搶走了她手上的婚戒,主要是覺得不安全,小孩子分不清,容易吞嚥。

緊接著,他又把紀斯嘉抱到餐廳,強制她待在那吃早餐:“先吃早餐,乖。”

紀斯嘉內心不放心女兒一個人:

“那顧玧恩怎麼辦?”

“讓她自已安靜一會兒,太吵了。”

嗯?這是親爹說出的話?

“……她才多大,怎麼可能放心!”

顧清川繼續說道:“那就從小培養,讓她養成習慣,別老黏著你。”

說完他也沒走,坐在餐桌陪紀斯嘉吃早餐,監督她喝完牛奶突然起身往臥室去。

看著他的背影,紀斯嘉撇撇嘴:

“男人啊,就是嘴硬。”

明明心裡放心不下女兒,嘴卻硬的跟石頭似的,趁著他不注意,紀斯嘉偷偷跑到臥室門口,想看看父女二人的相處情況。

只見,某個嘴硬的男人,正抱著女兒舉高高,逗得她笑哈哈。

吃完早餐,紀斯嘉回過頭來,突然想起找自已的婚戒,剛剛明明看見他放在床頭了,現在卻消失了……這……

她內心開始慌張了,誰家好人新婚第一天就弄丟了意義非凡的婚戒啊?

衝進臥室掀開被子,翻了床頭,都沒發現那枚顯眼的戒指。

紀斯嘉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是顧玧恩弄丟了婚戒?

顧清川很快捕捉到她這副神色不寧的樣子,立馬不放心地上前問她:

“怎麼了,寶寶?”

她難以啟齒,掩蓋著自已內心的慌張。

“嗯?沒事。。”

“剛剛在找什麼?”

“啊?沒什麼。。”

心情down到谷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他:“老公,我婚戒丟了”?

這不得氣死他……

顧清川若有所思,又將小葡萄放回嬰兒床,小孩子玩累了就開始犯困。

這時,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突然繞道紀斯嘉面前問她:“是在找它嗎?”

正是她那枚婚戒!

“戒指怎麼在你這裡!!嗚嗚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弄丟了呢。”

她激動地說道。

顧清川寵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親手為她戴上那枚戒指:“以後還亂放戒指嗎?”

“堅決不亂放!!!”

“那,不謝謝老公嗎?”

“謝!你想怎麼謝?”

“親我。你今天第一個親的是顧玧恩,而不是我,我要你給我補回來。”

顧清川一本正經地提著要求。

紀斯嘉終於明白,剛剛他為什麼說出那幾句殘忍的話了,原來是吃女兒的醋了。

嘖嘖嘖,男人至死是少年。

比顧玧恩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