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的那個暑期,紀斯嘉如期拿到了理想的offer,定於9月份啟程美國,面臨著和顧清川異國一年的現狀。
離開前,她做了幾件大事,比如開了個酒吧,再比如跟顧清川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轟動全濱城的訂婚宴。
和顧清川戀愛前,紀斯嘉就跟他說過,自己喜歡喝酒蹦迪,能接受的了就談,接受不了就趁早放棄。
他當時笑著說能接受,所以當聽到她說要開個酒吧時也絲毫不震驚。
甚至還問她:“開一家夠嗎?”
紀斯嘉:“夠了,先開一家玩玩……”
酒吧取名為【亢奮】。
顧名思義,來酒吧喝酒蹦迪往往就是為了那一瞬間,稱之為亢奮感。
地址在濱之公館附近1公里之內,之所以選這個地點只有一個原因,離家近。
她開酒吧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自己爽,前前後後投入了5000萬。
而且從一開始就拒絕了顧清川出錢這件事,最後打造出了全濱城最頂級的酒吧。
開業那天,《浮沉》劇組那些合作過的演員都來助陣了。
現場還有很多慕名而來打算偶遇自己偶像的粉絲們,以至於不得不加強安保,安保這事倒是顧清川安排的。
最頂級的酒吧配最吊的DJ,全球第一DJ出現在亢奮打碟,瞬間引爆全場。
能將人請來,人脈和超能力缺一不可。
二樓卡座裡,主要聚集著明星藝人和自己那群二代朋友,還有顧清川的朋友們。
第一次獨立當老闆娘,紀斯嘉信手拈來,端著一杯威士忌,踩著永遠的標配細高跟,一襲紅色吊帶長裙,風情萬種。
搖曳的背影出現在全場各個角落裡,招呼著來捧場的朋友們。
顧清川一個不留神,就找不到她人了。
半個小時前,在他軟磨硬泡下紀斯嘉答應他,自己會每半個小時過來休息一下。
但現在,眼見著時間都要超過半小時了,她的身影還沒出現。
沒辦法,顧清川只能親自去抓人。全場爆滿之下,他終於在DJ臺下面看到她了。
修長的身影很快出現在紀斯嘉面前,看到他,她才想起自己好像什麼事兒沒做。
“老闆娘,該休息會兒了。”
他柔聲提醒道。
紀斯嘉嘆了口氣,“不行啊顧總,還有很多事兒等著我去解決呢。”
“我來解決,你休息會兒。”
“不用,我哪有那麼嬌貴。”
有時候連她自己也覺得,顧清川每天都是把她當作孩子養。
“聽話,寶寶,哪怕休息十分鐘呢。”
“哼,你再這樣我明天開始禁止你踏入亢奮半步,還沒進門就讓保安給你轟走。”
“嗯?對親老公就這麼狠?”
“對!就這麼狠!”
聽完,顧清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趁她不注意,突然一把抱起她,穿越擁擠的人群,強行帶她去休息。
紀斯嘉氣急敗壞,擰了一把他的胳膊,然後語氣兇狠道:“你幹嘛!狗男人!”
“乖,再狗也是你男人。”
“你比狗還狗!顯眼包!”
“那你就是狗的老婆。”
“……”
他好說歹說,紀斯嘉最後在他身旁老實休息了20分鐘,多一分鐘都不願意。
她離開前,覺得顧清川這個磨人精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於是便跟紀凌洲說:
“請把他灌醉,讓他別老來煩我。”
顧總:嗯?老婆?
紀凌洲幽幽調侃道:“你們夫妻二人的事非拉上我,我可不管啊。”
紀斯嘉威脅他說,“你不管我明天就帶你女朋友去點男模。”
“……別鬧,你未婚夫可在這呢。”
紀凌洲說完,特意看向顧清川,只見他一臉無所謂道:
“老婆準備去哪個店,我買下來。”
“……狗。”
然後,紀斯嘉罵罵咧咧走了。
“怎麼樣顧總,紀斯嘉這個狗脾氣你現在習慣了沒?”紀凌洲打趣道。
“你才是狗呢,別罵我老婆。”
顧清川一聽又炸毛了,他現在聽不了任何人說紀斯嘉一句不是,親哥也不行。
“嘖嘖嘖,又開始了又開始了,受虐狂吧你,明明是紀斯嘉先說你是狗。”
顧清川冷眼望向他,端起紀斯嘉留下的那杯威士忌喝了一口,“我老婆可以說我,但你不可以說她。”
這話給紀凌洲嗆到了,他連連吐槽:
“我看你倆都是變態,趕緊結婚吧。”
“那你要不要當我伴郎?”
“不了,我當大舅哥,輩分高一些。”
“無所謂,反正我比你先娶老婆,我贏了,別忘記兌現承諾。”
高中時期,兩人有個賭約,誰先結婚誰是贏家,輸的那個人要在贏的那個人婚禮上跳舞,並且由贏家指定其表演的舞種和表演時間、服裝等。
他不提,紀凌洲便打算裝死。但沒想到,這事兒顧清川卻記得一清二楚。
紀凌洲一臉苦笑,試著跟他談條件,“你記得可真清楚……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我可是你大舅哥。”
“願賭服輸啊,紀總。”
顧清川挑眉笑道。
“不是,你不會是為了比我先結婚才找紀斯嘉吧,因為離得近好下手?”
紀凌洲氣急敗壞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你質疑老子對紀斯嘉的愛?”
顧清川扯了扯嘴角,無語到極點,質疑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士可忍孰不可忍。
顧總:老子明明是蓄謀已久的暗戀。
“我不管,我不跳,肯定是因為你擋了我的桃花運,我才一直沒談成戀愛的。”
紀凌洲很懷疑顧清川這個狗會不會讓他當眾跳什麼女團舞,一想到這些,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於是開始跟他耍賴。
“你不講理,我怎麼擋你桃花運了?”
“我tm天天跟你在一起玩,桃花運都被你帶走了,連親妹妹也被你帶走了。”
“你這話說的別讓我老婆誤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有點什麼呢。”
他亂扯,顧清川也開始跟他亂扯。
……
紀斯嘉從其他卡座一回來,就看見這兩個幼稚的男人在鬥嘴。
“呦,好基友吵起來了?”
她一開口,紀凌洲又被氣個半死……
顧清川滿臉嫌棄地跟他撇清關係:“老婆我糾正一下,我跟他是敵友。”
紀凌洲咬著牙,惡狠狠地擠出一句話“你以為我多稀罕跟你這個狗當基友呢。”
“停,別吵了,再吵你倆一起過吧。”
顧清川:“我不同意。”
紀凌洲:“我難道能同意?”
這……紀斯嘉無語凝噎,轉身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把林枝帶過來了,她剛參加完活動過來,連紀凌洲都不知道她會來。
“以後我跟你過,他們倆過。”
紀斯嘉鄭重其事地通知她道。
林枝觀察了一下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嗯,估計是吵架了,於是便笑了笑說,
“好啊,還有這種好事兒?”
下一秒,紀斯嘉突然來了句。
“那我們親一個吧。”
似乎不太按常理出牌?
林枝弱弱的來了句:“親哪裡?”
紀斯嘉紅唇一笑,“嘴。”
“行。” 她竟然同意了。
……
她倆真親了,雖然是如同蜻蜓點水般。
並且是紀斯嘉主動的,一把攬過林枝的腰,主動湊上去輕輕碰了下她的唇。
嗯,感覺還不錯。
林枝的表情看樣子還有點害羞。
紀凌洲跟顧清川看得目瞪口呆,她們親完才反應過來,不是,玩真的啊???
“紀斯嘉,我有話要跟你談談。”
紀總:我妹當我面親了我我女朋友?
他這話音未落,顧清川卻先起身了,聲音冷冷道:“那也得我先跟她談。”
紀斯嘉攤攤手錶示:“至於嗎?”
女人之間親一下不是很正常?
顧清川走過來要帶她回家算賬,紀斯嘉有點無語道:“不然你倆也親一下?”
紀凌洲:“……”
請問這什麼狗屁建議。
顧清川:“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我不走,你見過誰第一天開業放著客人不管,老闆自己提前下班回家的?”
“酒吧我讓人給你看著。”
“……女人的醋你也吃是吧?”
“吃。”
誰的醋他都吃。
回家後,顧清川二話不說,把她按在沙發上親了一個多小時不放手,還在她耳邊一個勁兒的說:“老婆,女人你也不許親,你只能親我一個人。”
紀斯嘉跟他扯皮,“你真霸道,那我要不聽你話呢?不聽話你能怎樣?”
“那我就狠狠的……”
“靠……”她直呼他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