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浮島之上。

醉仙樓中,張辰帶著一對僕從來到茶圍的地點,卻被告知今日不開樓。

“什麼情況?”張辰面色冰冷道,“別以為我不知,那彩蝶今日去見謝公子,並未求見。此時肯定是在閨房之中。為何,我卻見不得?”

“難道是說,本公子不配?”

張辰說著,面色陰沉,這些可嚇壞了身旁的中年婦人。

“瞧您說的,張公子前來,是我醉仙樓的福分。”

中年婦人扭動著身軀來到張辰公子身旁,側耳說道:“不是不願,今日彩蝶姑娘見紅,怎敢焦了張公子的雅興。”

張辰聽聞後嘴角一抽:“你可知欺騙我張家,下場會是如何?”

見張辰威脅,中年婦人面色一怔。

她眼珠一轉,隨口說道:“張公子,彩蝶自知張公子前來,自知不能侍奉公子,此時正在閨房之中眼淚洗面。”

“果真?”

張辰心頭一顫,若是真的如此,那這彩蝶對自己定是千依百順,言出必從。

“我怎麼會騙張公子呢,若是張公子想去看個究竟,奴家這就帶張公子過去。”中年婦人額頭微微冒汗,她知道這張公子還是不信自己。

“那便帶路。”

張辰公子大手一揮,起身便要上樓。

那些隨從剛要跟隨,卻見張辰一甩打手:“你等留在此處,待我前去檢視一番,若是真的如此,自會有佳人來陪。否則,今日將這醉仙樓給我拆了。”

“是!”

張府的隨從起身施禮,最後目送張辰走向樓梯。

中年婦人大汗淋淋,此時已知避之不及,於是開口道:“張公子,老身有個請求,若是張公子同意,我即刻引張公子前去。”

“快說。”

張辰圓目一睜,嚇得中年婦人渾身哆嗦。

“老身是想,這彩蝶姑娘每次見張公子都是潔身更衣,盛裝打扮,都是為了能讓公子見到女子最美的一面。”

“女子愛惜容貌,自知落淚無顏相見公子,所以還請張公子隔簾看看便是。”

中年婦人哆哆嗦嗦,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張辰本是以為中年婦人想要忽悠自己,現在看來,多半是真的。

於是,張辰和色說道:“若真是如此,本公子也不是那欺負女子之人,我僅需確認彩蝶姑娘並非躲著本公子罷了。”

說罷,中年婦人心頭放心下來,於是引著張辰走向深閨當中。

深閨前,張公子正了正衣冠,伸手就要拍門。

就在他伸手拍門的時候,聽到深閨當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哭聲讓人心痛,就連張辰這種久經沙場的漢子,都勐然怔住,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

“難道娘子真的是為了張辰,以淚洗面?”

張辰有些心軟了,沒有繼續拍門。

“公子,你若不信,推進進去便是。只不過,那彩蝶現在著實不便見人。”

中年婦人鬆了一口氣,見張公子臉上隱隱有些心痛之一,於是再加了一把火;“彩蝶姑娘知道張公子有心,本來今日被那謝公子決絕之後便匆匆趕來。說是要等著張公子。”

“小娘子,有心了。”

張辰心頭一顫,竟然心生了一絲守護的想法。

“唉,誰知那彩蝶見紅,真的是萬萬對不住張公子的美意。”

中年婦人哀嘆道,正在這時,深閨當中再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張辰不ren停下,於是拍了拍房門,安慰道:“小娘子不必如此,我張辰心中自然有你,若是今日不便,我擇日再來也罷。”

說完,張辰便轉身離去。

這哭聲,他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誰知,他剛轉身,便聽到深閨當中傳來更慘烈的哭聲。

張辰隱隱作痛,心煩遺落:“看來,著實是傷到彩蝶姑娘了,這是一些禮物,煩勞送給小娘子。”

張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夜明珠,閃閃發著光亮,交給中年婦人。

“張公子有心了,我替彩蝶姑娘謝過公子。”

說著,中年婦人便將夜明珠放進袖中,張辰見到,叮囑:“定要送到彩蝶小娘子手中,切不可辜負了小娘子的心意。”

中年婦人慌忙點頭,隨後一臉輕鬆的賠笑道:“公子,既然彩蝶姑娘無法相見,那老身便做主,安排一些其他佳麗服侍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張辰被哭聲吵得心煩意亂,聽聞婦人如此說,於是頷首道:“那便由你來安排,把我那些隨從也照顧周全。”

說罷,張辰快步離去,任憑身後傳來彩蝶的哭聲,他充耳不聞。

“那是自然。”

中年婦人晃動著身軀,慌忙跟上,自然是一臉賠笑,快樂異常。

此時,浮島之上,人聲依舊鼎沸。

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聽到謝公子兩首封神的聲音。

一時間,整個浮島上,幾乎所有的姑娘都在傳頌謝公子的美譽,就好像是謝公子為她們所寫一般。

還有好事者,將蘇木的兩首佳作夠譜上了曲,美其名曰,共享絲竹之音。

此時的明月樓,已經兩日沒有開樓,東家只吩咐要招待好謝公子,他自己卻在外,據說是為謝公子求的一份見面禮物。

沒有人知道明月樓的東家在做什麼,只知道,今日之後,那錦繡坊和醉仙樓是絕對不會聯合起來壓制明月樓了。

明月樓的地位自當是一飛沖天,那明月樓的四位佳人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大有壓過醉仙樓彩蝶的勢頭。

至於錦繡坊,司明月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只不過,那司明月自從歸來之後,就一直不再開樓。

錦繡坊放出話來,說只等明月姑娘見過謝公子之後,才會繼續開樓。

一時間,整個浮島的人頭攢動,仰慕謝公子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浮島上的酒家快要人滿為患了。

明月樓中,蘇木和四位花魁圍坐,又玩起了骨牌。

劉管家在一旁只顧著招待,卻也會抽時間瞄上兩眼,隨後她便感覺手中奇癢,縱使ren不住想要把玩一局。

餘青山則穩穩坐在一旁,喝著小酒,目中憂鬱的看向窗外。

“青山,你是不是又要領悟了?”

蘇木嘴角一抽,若是他點頭,一定要找餘青山加錢。

畢竟,那都是屬於謝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