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頭子把鮮血淋漓的李誠帶走後。
此時衙門的大堂內,卻是傳出了一聲聲女子的悲哭吶喊聲:
“大人,冤枉呀,民婦冤枉呀。”
“冤枉?你預謀殺夫,卻顛倒黑白。
夥同酒肆的夥計,栽贓嫁禍給酒肆東家,我看你是罪無可赦。”
嚴縣令言辭聲色道。
杜氏又膝行兩步喊道:“大人,民婦真的冤枉呀。”
“證據齊全,你還敢狡辯,還買通官府仵作,好一個心思歹毒的毒婦!”嚴縣令怒吼道。
揮了揮手:“來人,給我拉下去,關入大牢。”
兩名衙役走上前來,剛彎腰準備一左一右的架起杜氏,把人給拉下去。
哪想杜氏仍激烈的掙脫道:“大人,冤枉啊!這些都不是民婦做的,民婦都不知情呀。”
“哦?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嚴縣令耐心詢問道。
擺了擺手示意衙役先退下去。
知道這事太蹊蹺,一個女子而已。
怎能做出諸多買通酒肆夥計,又收買縣衙仵作的事出來。
還有剛剛那從牢房裡帶出來的李誠,渾身被打的就剩一口氣的樣子了。
明明自已只是吩咐打二十大板,想讓他吃點苦頭,嘴巴能沒這麼硬。
卻沒想到,人都差點在牢房裡被打死。
看來,自已這縣衙是該好好的查查了,到處跟個篩子一樣。
下面的人欺上瞞下,竟想做出瞞天過海之事。
杜氏跪在地上又往前爬行了幾步。
抬頭朝嚴縣令急忙說道:“是一個男子,二十出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知道他是誰?”嚴縣令擰眉問道。
“是的,他是突然找上我的,毒死了我丈夫。
然後威脅我去衙門狀告城西坊市的酒肆東家李誠。
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情,大人饒命啊。”
說完又給嚴縣令使勁磕起頭來。
嚴縣令問道:“你可還記得清楚他的樣貌?”
杜氏忙點頭:“民婦記得,記得。”
嚴縣令抬頭示意了下:“來人,去把畫師找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衙役又押著一個年輕男子進來了。
正是酒肆的夥計曲三。
衙役上前彙報道:“大人,酒肆的夥計曲三已被抓捕回來。
他正帶著他的老母準備從城門逃出去,被我們及時趕到,給攔截抓了回來。”
嚴縣令點了點頭。
被壓著的曲三看到地上跪著的杜氏,知道事情是暴露了。
也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衙役上前一腳就把曲三也給踹跪在了地上,說道:“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嚴縣令揮了揮手,讓衙役先退下了。
問道:“曲三,我問你,你之前可認識這杜氏?”
曲三搖了搖頭。
“嚴縣令又問道:“那是誰讓你把寒石散放入酒肆的?”
曲三如實道:“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廝模樣的人。”
聽到兩人都提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看來此人就是最後的罪魁禍首。
嚴縣令又朝外看了看。
催問道:“畫師來了嗎?”
衙役上前回道:“大人,已經去找了,還要再等會。”
··········
最後經過一天一夜的審理,此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線索都最終指向了畫像上的男子。
又經過仵作和王老二的最後指認,此人正是孫家的小廝,林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