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樣子,更像一個文人,”周浦笑著說道。

“我周浦平生最愛結交英雄好漢,若你勝我,你我結交如何。若你武藝不行,你告訴我,我可以手下留情。”

“只要有心匡扶大炎,報效朝廷,那就是同道之人,結交又有何不可?”劉仁軌笑著說道,

“不過手下留情,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我雖然是文官出身,但我早就立志於投身沙場,武藝並不輸給一般人。”

“那你可想好了,我手裡面拿著的這銅錘可重的很,你的那把劍能不能承受得住。”周浦舉著手裡的兵器說道.“兵器沒有什麼高低貴賤,最關鍵的是看他的主人怎麼用它.。”

劉仁軌拔出長劍,將劍橫於胸前,“並且你的銅錘是重劍,可我的這把劍,也鋒利的很哪。”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浦大吼一聲,舉起銅錘砸了過來。

“嘭一—,”兵器相交的聲音刺中了每個人的耳膜,劉仁軌看起來雖然像個文人,但交手的第一招,居然是從周浦向後退了幾步。

周浦甩了甩髮麻的手,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卻偏不信這些,他大喝一聲,將銅錘向空中旋轉幾圈。

緊接他著便緊緊握住錘柄,左右兩隻手分別從不同方向對牛人鬼發動進攻。

“埃,小子,”程咬金一邊看著擂臺,一邊說道,你覺得這第一輪比試,哪一個會贏?”

“程老將軍,你覺得呢。”李寬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覺得吧,那個周浦很有希望,“程咬金認真的說道,“根據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銅錘這玩意兒力量大,還非常消耗體力,敢用這個當武器的人絕對不可能一般。”

“劉仁軌嘛,我覺得他可能更偏智將,親自動手打架恐怕不怎麼行。而且要對付銅錘的話,你一樣模要兼出一個特別的兵器,他那個劍往上一擋,我都覺得虎口發麻。”

“不過在我看來,銅錘力量有餘,靈活不足,而劍講究的是輕巧靈動,說不定到最後,會是劉仁軌贏了這場比賽。”

李寬一邊推斷,一邊看著擂臺。

“呼呼呼……”

”銅錘呼嘯而過,卻有十之八九紛紛大片。周浦原本是準備發動雙手錘的優勢,先用一支銅錘擋住他的劍,之後再用另一隻銅錘破除它的招式。”

誰知道劉仁軌,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不肯和他硬拼,而是運用靈活的步伐,先是躲過他的進攻,之後長劍卻突然上前,趁他立足未穩時用力一挑,從而打亂他的現實。

這樣雖然劉仁軌,一直都是後發制人,但卻總能壓上對手幾分。

周浦心中不服,於是要加快自己的速度,對著劉仁軌一陣劈頭蓋臉的亂砸,但是來返幾次,似乎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周浦怒吼一聲,先是用一隻腳狠狠踩出地面,之後便伸出雙臂快速旋轉,對著劉仁軌砸了過來。

銅錘本就威力巨大,再加上旋轉的速度,周浦大有一種“狂風掃落葉”的氣勢,但眼看周浦愈來愈近,劉仁軌卻沒有任何驚慌的跡象。

他先是在千鈞一髮之中躲了過去,之後便繞到周浦的後背,對準他的後背,就是狠狠一腳。由於控制不住力道.,周浦差一點就掉下了擂臺。

他轉過身子,揮舞著銅錘對劉仁軌喊道:“有本事啊.,就在正面,痛痛快快的打呀,你這麼一直退讓算什麼。”

“好,“劉仁軌點了點頭,之後便提起長劍,對著周浦攻了過去。

周浦覺得自己可以抓住機會,反敗為勝,手是一匹子便興奮地,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打算在數招之內分出勝負。

“琤琤琤一一,“幾招過去,周浦的雙錘已經夾住了劉仁軌的長劍!

就在他發動下,就在他準備發動下一步進攻的時候,劉仁軌突然右手用力,將劍一翻,從而分開了周浦的雙錘。

周浦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突然到來的變化,劉仁軌便突然劍鋒一偏,用劍劃傷了他的手腕。

一陣刺痛傳來,周浦本能的將銅錘丟棄,劉仁軌迅速的抓住這個機會,一腳將周浦送下了擂臺。

勝負已定,劉仁軌收起長劍,並且拱了拱手:“得罪了,多謝承讓。”

“我沒事,就是流了點血,”周浦也是一個比較豁達的人。

“確實你更利害,我願意服輸。”

臺下的人一片歡呼,程咬金也有一點不可思議:

“真看不出那個劉仁軌這麼厲害,老夫前面,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呀!”

“我一直都感覺,劉仁軌是在隱藏自己的鋒芒,”李寬肯定的說道,

“我敢說他在以後,肯定還會大有作為。”

薛仁貴的比試在第七場,然而就在這一場的時候,李寬卻有些傻眼了,因為和他對決的人居然是席君買!兩人都是李寬,想招的名將,雖然說李秋也很想看看,二人之間誰更勝一籌,但現在在這種場面相遇,實在是有些尷尬。

李寬看了一下,看了一下無論席君買,或者是薛仁責他們的成績都十分傲人,尤其是在箭術上,成績幾乎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看著席君買與薛仁貴傲然的背影,李秘大我可以確定,這場決鬥肯定會異常的精彩。

“在下席君買,家就住在這長安附近,”在決鬥前相互行禮的過程中,席君買問道,“你就是那個薛仁貴對吧,在舉鼎的時候,我就已經關注你了,我承認你的力氣也確實是挺大的,不過想打敗我光靠這力氣恐怕還不夠。”

在舉鼎的時候,薛仁貴說的是實話,確實是輕的東西他拿的不順手,並沒有任何其他意圖,沒想到因為這個他得到了這麼多人的關注。

不過薛仁貴也無心解釋,只是說道:“本來相遇是緣分,而且在負重摔跤的時候,要不是我們二人通力合作,恐怕還來不到這擂臺上。只可惜在這擂臺上,我必須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不過不知道薛兄這麼好的臂力,是從何處習來?”席君買好奇的問道。

“那是在我小的時候,師傅將我訓練出來的,”薛仁貴實話實說,席君買卻笑了笑,

“原來如此,我家世代習武,一身本領,皆是家傳,今天就特意來向薛兄請教請教。”

兩人用的兵器皆是長槍,長槍不僅是實用性廣泛,而在戰場上被大量應用,而且在打鬥的時候,它的觀賞性也是非同一般的。眼見臺上的這兩位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周圍的人皆瞪大眼睛或墊著腳,眼睛一刻也不敢轉地看著這場精彩的打鬥.席君買先發制人,他先射將槍身微微後退,之後便對著薛仁貴的方向用力一挑。

薛仁貴也將槍身伸出,並憑藉著自身的力氣將槍擋了回去。

席君買接回槍,卻將槍尖向前一掃,薛仁貴先生微微後退躲過,之後也反手提槍,將對方的槍身擋了下去。

兩人戰鬥的第一回合算是完成。

席君買顯然槍法精湛,他先是收回槍,之後又靈活躍起,將長槍像棍棒一樣打了下去。

薛仁貴閃身躲過,“嘭一一,”隨著一身脆響,地磚開裂,足可見這一擊威力之巨大.緊接著席君買將槍尖對天,做出了全然的進攻姿態。薛仁貴則將長槍槍尖指地,做出了嚴密的防守。

“咻一一,”席君買猛的揮槍對準薛仁貴的手臂,薛仁貴先是將槍向上提,化解了對方的攻擊之後,便轉守為攻,向席君買的肩膀打了過去。

“嘭一一,”薛仁貴天生神力,那一槍打下來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席君買先是硬接一槍,發現自己的虎口有些開裂之後便決定不再硬碰,而是使出了自己行雲流水的槍法,用巧妙的招式,化解薛仁貴的力量。

席君買說自己所念的都是家傳武藝,從槍法來看他說的,就可以基本上,確定他沒有說謊。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條長槍,在他手裡立即就被在他手裡,在他手裡立即就變成了千變萬化的姿態。

不停從各種角度將薛仁貴的長槍拖住,從而化解它的力量,讓自己佔據主動的優勢。

薛仁貴感覺自己雖有一切,但一直使不上來

“呼一一,”席君買卻將長槍收回,接著左手扶著槍身,右手握住槍的底部,對著前方不斷突刺。

薛仁貴一時間擋不住,只能讓自己也不斷後退。

“誤,小子,”程咬金突然問到,“你覺得他們兩個哪個會贏啊。”

“這我可不知道。”李寬攤開雙手。

“唉。”程咬金突然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

“程老將軍何故嘆息?”李寬好奇的問道。

“我是要感嘆臺上的兩個都是人才,隨便淘汰哪一個,這都是損失啊,

程咬金說的,“我覺得,還是把他們兩個一起收了最好。”

眼見席君買的攻勢愈盛,薛仁貴也不在後退,而是將長槍將腰間挺出,直直地迎了出去。

光聽聲響,其他人就可以感覺到二人的力氣之大。

然而到了第三聲的時候,場面卻變得有些尷尬了。

“空——,”這一聲不像是金屬碰撞,反而像是木頭從中折斷的聲音。

眾人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發現薛仁貴手中的長槍已經斷裂,槍尖連著一段木頭已經掉在了地上。

而席君買的武器卻仍舊完好無損,並且槍尖的方向還是指著薛仁貴的。

擂臺下的人頓時議論紛紛,因為最後這一場比賽可謂尤為重要,所以大家上臺拿的肯定都是自己最趁手,最好的兵器,所以誰也沒想到會出現兵器斷裂的情況。

雖然按照規則,掉下擂臺才能算輸,可薛仁貴的兵器都斷了,這又該如何打下去?這時席君買突然收回長槍,面對著薛仁貴說道:“薛兄,在比試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出來,你並不是很擅長槍術,而且這槍的材質也不是特別的好,依我斷定,他恐怕不是你拿手的兵器吧。”

“不瞞席兄,確實如此,”薛仁貴嘆了一口氣,

“我在拜別師傅那天的時候,師傅就跟我說,屬於我的那件兵器,我要自己去尋找。”

“但薛某自幼家貧,根本就沒錢,打造什麼好東西。說實話,這名長槍還是我向人借的,如今這個情況.…”

“薛仁貴,”李寬突然來到了擂臺之下,“你來試一下這件兵器順不順手。”

你就很清楚薛仁貴的情況,所以在之前就命人仿照自己的方天畫戟,給薛仁貴打造出了一把長戟。

雖然兩件東西之間是有差距,但那把長戟也是薛仁貴花了很大成本,並且動用了長安最好的工匠才打造出來的兵器。

在質量上做一代名將的貼身武器,完全沒有問題。

果然,薛仁貴在接到了兵器之後,就是滿臉的欣喜,不斷端詳的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這戟果然是好戟,不長不短,不輕不重的,拿著甚是順手,陛下,你將此物扔給我這是何意?”

“我已經有了兵器,此物我閒置了好幾年,也一直想給他找個主人,如今這個情況,你先暫且用著,若你能贏得擂臺,我便將它送與你。”

如果是說實話的話,李寬經很難解釋清楚,而且解釋起來,其他的人也不會信。

“不過這擂臺上的比賽還能不能繼續,你可就得問席君買的意見了,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掉下擂臺,但終究是席君買打斷了你的兵器,他如果堅持,你這場比試可就輸了。

“我不介意,”席君買,“薛兄既然你選擇好了武器,那接下來的戰鬥,就亮出你的全部本事吧。”

“可是席兄,這對你明顯不公平啊,”薛仁貴猶豫道,“我的兵器確實斷了,明明你已經獲勝,你完全不必….”

“我這手中的長槍本就是祖傳,雖然說不上天下無敵,但絕對也是一件神兵利器,”席君買笑的說道。

“我用這祖傳長槍的優勢戰勝了你,臺下這麼多人看著,況且陛下,還站在旁邊,要是我就這麼勝了的話,不僅其他人會說我勝之不武,陛下也一定會對我,有所看法,那才是對席某真正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