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璃抱緊自己,她父親那麼謹慎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被抓住把柄?
父親一旦進去,就一定會被牽扯出更多的罪行,她該怎麼辦?
沈沐璃想起紀少景,她急忙撥通對方的手機號卻顯示無法撥通。
又過了一會兒。
她收到紀少景發來的定時郵件。
內容讓她絕望,紀少景表明他去有巢山的危險,甚至提了一句池歌這個人的難搞,不要發生正面衝突,如果他沒有在今天回來,就說明他回不來了。
沈沐璃往下翻郵件。
在後面看到一句紀少景的“自爆”。
她這才知道她一直聯絡的職業殺手就是身邊的紀少景。
一直以來。
她從來不覺得池歌能贏過她,因為她背後有父親還有愛慕她的人。
池歌除了才華一無所有。
現在,她不這樣覺得了。
池歌也有幫手!
她瞧不起池歌。
現實卻給了她一巴掌。
她的父母碰了池歌的底線,這才讓池歌跑來跟她們算賬。
不對,池歌沒那個能力,如果有,早幹什麼去了?
一定有人在背後幫池!
是秦家,還是閆家?
她突然有些後悔,她應該忍一忍,她不應該在閆之槿還把池歌當成玩物時對池歌動手,對蘇家人動手。
沈沐璃思緒越想越偏,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讓池歌碰上呢?
閆之槿也好,秦末也好,都是她費盡心思才有可能攀上的人,偏偏二人都圍在池歌身邊各種獻殷勤。
而她身後空無一人。
親生父母進去了,顧乘風廢了,紀少景失蹤了,沒有人能幫她。
沈沐璃眼中的怨恨快要凝結出實質,她不想就這麼認輸。
思著想著。
她想起一個人。
她另一個青梅竹馬。
沈沐璃搜尋段羽的聯絡方式,將自己的委屈傾訴給對方。
22歲的段羽已經是國內的頂流歌手,有他在,她可以進入娛樂圈受人庇護。
“我沒時間參演《沉淵》,什麼?以特邀嘉賓的身份參加一期冒險綜藝?我過兩天就開學了,也沒時間,不去。”
池歌送沈氏夫婦進去後,回到家躺在蘇池糖腿上接通馮導演的電話。
“三天一百萬片酬?我可以。”
聽到片酬。
池歌一臉嚴肅地直起腰。
蘇池糖顛顛地跑上樓,顛顛地跑回來,將金豬存錢罐塞給池歌:“我和池磐這些年存的零花錢,我問過他了,都給姐。”
池歌笑著搖頭:“我不缺錢,只是喜歡來錢的快感。”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給自己找點事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她解鎖了新章節,知道渣男三號是娛樂圈的頂流歌手。
雖然不想演戲,但她不建議在片酬多的前提下以素人身份在娛樂圈留下痕跡,碾壓渣男誰不喜歡呢?
於是,池歌揹著包在約定時間來到節目組的拍攝地。
她沒看見馮導演,而是看見等在房車外的一名禿頭青年。
青年走上前:“你好,你就是馮導演提起的池歌吧,我叫王玉成。”
池歌回握了一下手:“你好。”
聽到這個名字。
池歌眉頭微挑,王玉成,渣男三號的經紀人,和渣男三號同流合汙,糟踐了不少同公司旗下的藝人,也是導致原身後期備受欺負的肇事者。
王玉成笑得和善:“我是你的臨時經紀人兼助理,節目錄制還有一段時間,先讓化妝師給你確定一下明天的妝造。”
池歌眼眸微眯,笑著抬腳邁進房車。
王玉成收斂嘴角的笑意,在手機上敲敲打打後隱起身形,確保池歌化完妝走下房車,能被一群記者圍住。
池歌走下房車時。
記者們瞅準時機步步緊逼。
“請問你一個素人是怎麼攀上馮導演的?”
“馮導演是你物色的金主嗎?”
“身為學生,你愛慕虛榮不好好學習,給大家留下壞印象,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參加完冒險綜藝之後,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池歌雙手合十:“我下一步計劃是去寺廟拜拜送子觀音,讓你們這些捕風捉影的傢伙一胎八寶,累死你們。”
記者:“?”
王玉成:“……”
王玉成臉上得意的笑瞬收,他在得到段羽的首肯後特地找來記者,記者會問許多刁鑽的問題讓池歌下不來臺。
他再以池歌經紀人的身份出面,坐實池歌本人的劣跡斑斑,不怕不能給池歌打上一輩子也洗不掉的標籤。
據段羽獲得的“情報”,池歌是個嘴笨的,面對記者的圍攻肯定會手足無措。
等到池歌真正身敗名裂後,就只能任他們擺佈了,屆時,他再讓池歌陪酒、陪睡,池歌敢不從?
萬萬沒想到池歌完全不懼。
不僅不懼,還能反懟!
王玉成坐不住了,他從角落走出來,想要阻攔。
池歌瞧見王玉成的身影,話音一轉:“王玉成說要給你們爆料,讓你們過來你們就來,天真你們知道他是什麼嗎?是哪吒的三分之一啊。”
王玉成瞳孔地震。
池歌笑容不變:“一頭二臂。”
王玉成被池歌的譏諷噴了一臉。
池歌聳肩,繼續道:“一頭二臂的話怎麼能信呢。”
王玉成目瞪口呆。
池歌發什麼瘋?
是不想在節目組混嗎!?
王玉成連忙道:“池老師累了,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
話音未落。
池歌攔住記者:“結束?就挖到這點料,夠你們明天給報紙排版嗎?”
記者還沒見過對他們如此熱情高漲的素人,頓時來了興致。
池歌纖長的手指伸向身邊人:“看到我身邊的一頭二臂嗎?”
眾人順著池歌的手看向王玉成。
池歌說出她在章節裡看到的內容:“娛樂圈知名經紀人,頂流歌手段羽的經紀人,酷愛拉皮條,將不少藝人送上導演的床。他本人有無精症,為了不讓人說閒話,求著老婆去醫院的精子庫進行人工受孕。”
記者:“……”
天哪!
他們聽到了什麼?
這是不開會員就能聽的嗎!?
王玉成小臉煞白,死了三十天的屍體都沒他白。此時,他的後背爬滿了冷汗,根本站不住腳。
這些事都是他要帶進棺材的秘密,池歌一個從沒見過他的人怎麼會知道?
池歌扭過頭,溫柔地對王玉成道:“其實你老婆沒有麻煩醫院,而是偷偷找了一名黑皮體育生。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從老婆那裡感染了HIV吧,心理陰暗,身體還不健康,小王,你這輩子完了啊。”
閃光燈從四面八方打來,照下王玉成所有慌張表情,王玉成伸手阻攔拍照記者,氣血上頭,砰得一下倒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