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兒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腹黑啊!你打算怎麼報仇?算我一個!”

向嚴英還在為孟浩是周家仇人的事憂心,此時沒心思理會兩人的對話。

畢竟,如果高階合夥人中有人跟周家有交情,肯定會為了周家建議律所取消向嚴英的初級合夥人身份,甚至是開除向嚴英。

如果周家願意把法務交給天成律所來做,天成律所不會為了一個初級合夥人去拒絕這麼大的客戶。

孟浩道:“這個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丁雪兒道:“想好了告訴姐姐一聲,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鼎力支援。”

孟浩一笑,看了看向嚴英,說道:“還真有事需要雪兒姐幫忙。”

丁雪兒忙問:“什麼事?”

孟浩道:“我跟G市首富周家有過節,向律師為了幫我肯定免不了得罪周家。不知道雪兒姐有沒有什麼法律方面的業務,可以彌補向律師在這方面的損失?”

丁雪兒一聽看向了向嚴英,這才察覺到向嚴英從剛才開始一直不說話,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

向嚴英聽到孟浩說破了她的心事,頓時有些尷尬,趕緊道:“哪的話?我身為律師,既然做了你的辯護人就會站在你的立場,不會在乎敵人有多強大。”

丁雪兒聽到向嚴英這樣說,心中對向嚴英的好感又提升了不少,說道:“大唐藥業在G省首府的G省總公司,明年的法務僱傭合同好像要到期了,不知道向妹妹有沒有意向接手大唐藥業在G省的法律業務?”

向嚴英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唐藥業的G省總公司,那可是大唐藥業在G省所有分公司的全部法律業務。

要知道大唐藥業可是全國製藥業的龍頭企業,在全國有十幾家省級總公司,上百家市級分公司,全國總部設在京都。

乃是超級龐然大物。

大唐藥業在G省的省級分部,也就是G省大唐藥業的總公司,可是堪比上百個周家加起來的資產總和。

如果能成為大唐藥業G省總公司的法務,那還在乎一個周家幹什麼?

憑藉這個業務,向嚴英也能一舉成為天城律師事務所的高階合夥人,甚至成為第一合夥人也不在話下。

三位創始合夥人恐怕要因此變成四位創始合夥人,天城律師事務所的股東結構也要從此改天換地。

向嚴英激動道:“雪兒妹妹,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當然有意向接手,求之不得。”

丁雪兒道:“既然如此,那向妹妹有空可以去G省大唐藥業總公司跑一趟,我會給那邊的區域總裁打好招呼,明年法務合同一到期,就交給向妹妹來做。”

向嚴英道:“謝謝雪兒……姐!”

“不用謝,向妹妹!”

向嚴英撇了撇嘴,心道:還不知誰是妹妹,看在你是大客戶的份上,叫你奶奶都成。哼!

孟浩看著兩人一會兒妹妹一會兒姐姐的,也樂得看戲。

丁雪兒公務繁忙,連夜回了京都。

孟浩給向嚴英轉了五百萬過去。

向嚴英詫異道:“孟浩,不是三百萬嗎?多出來的兩百萬是幹嘛的?”

孟浩道:“這件事你放開手腳,大膽去做,不夠再問我要,沒花完的就當是勞務費。”

向嚴英也是明白人,知道孟浩這是在獎勵自己,以後肯定還有什麼法律業務以外的事情需要自己去辦,也不矯情,將五百萬全部收下。

她可是號稱G市法律界冷血無情的無德律師之一,有職業操守但卻違背良心的案件沒少辦。

錢只要說明用途,有正當理由收下,多少都不會嫌多。

這也是孟浩看中她的地方,太有良心的律師對付不了豹哥和周家這樣的對手。

孟浩將向嚴英送回家,正準備回賓館,突然手機連續震動個不停,開啟一看竟然被拉進了一個微信群裡。

孟浩認真看了看群成員和聊天內容,竟然是高中同學群,裡邊的群主是班長馬龍,其中一個群管理正是劉偉。

從聊天內容看,這個群早都有了,只不過今晚才把孟浩拉進來,裡邊一共有23個人,都是在G市和G省首府定居和發展同學。

“這個人是誰?誰拉進來的也不介紹一下?”

“重生的神?這名字很叼啊!哪位大神同學?”

“龍班呢?群裡進來一位神,班長也不歡迎一下?”

“是啊,就算沒有紅包雨,至少來個接力吧!”

“@重生的神,兄弟,把群備註改成姓名。”

孟浩看了下,拉他進來的是高中同學楊勇,也是高中時期跟他關係最鐵的兄弟。

孟浩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煉丹恢復修為,又被化肥廠和地龍汽修廠的事纏住,沒有時間聯絡同學。

此時見到拉他進來的竟然是楊勇,立刻撥通影片電話給楊勇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楊勇的臉出現在手機螢幕上。

孟浩見到楊勇的那一刻,眼中有些霧氣,上高中時他家裡條件不好,多虧了宿舍裡有個楊勇,無論是吃飯還是生活用品全都跟他混著用,不分彼此,但其實楊勇的生活費比孟浩的兩倍還多,兩個人同吃同住肯定是孟浩佔便宜。

而且楊勇一直將孟浩當成兄弟,平時就算誰敢罵孟浩一句,楊勇都會替孟浩懟回去,為此楊勇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楊勇根本不在乎,他就是能為孟浩跟全校為敵的人。

孟浩穿越異世一千年,除了家人和窪路溝村的鄉親父老,最想念的就是楊勇了。

孟浩可是整整一千多年都沒見過楊勇了,這種心情沒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

然而楊勇卻不知道,在楊勇心中,他跟孟浩不過是三個月沒聯絡而已。

“喂?死哪去了?不把你拉進群,你還想不起來給我打個電話是不是?”

孟浩此時心中感動,喜極而泣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強忍著心中的喜悅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楊勇似乎有些酒意,繼續道:“你笑啥呢?馬龍不給我說,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三個月不聯絡,感情淡了,不把我當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