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在林中穿梭,他能感應到秋月就在前面幾里。
正當他要用身法緊趕時,林中蹦出五個天道門長老和弟子。
一個元嬰初期、四個金丹中後期。
這是阻擋他的第四波了。
前面他用暴雨梨花針射殺了六個金丹。
壓在暴雨梨花針筒內的符針還有七根。
他毫不猶豫扣動扳機點射。
四個金丹中針,一個當場死亡,三個重傷失去戰鬥力。
那個元嬰初期卻險之又險躲了過去。
但他已嚇得膽戰心驚。
這針太快,無法用肉眼捕捉,又能自動跟著人射殺,防不勝防啊!
何子落急於救人,對準這個元嬰初期補射一針,又揚刀撲過去補刀。
雙面夾擊,他太陽穴中針,腋下又被何子落一刀捅進去半尺,死不瞑目倒下了。
何子落閉眸舉手,六根符針飛回他手中。
也沒時間裝針了,他一個身法已出三里之處。
叢林中,謝大其和蔣成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謝大其是天道門二長老,元嬰中期修為,蔣成卻是金丹期圓滿,由他們兩個護送九葉人參回山門。
雖然已進入他天道門的轄區,但他們卻不敢高飛。
訊息已走漏,現在空中是滿天的高手在遊蕩,尋找他們的行蹤。
謝大其和蔣成修為高強,平時是養尊處優的大佬, 哪裡搞過靠兩條腿長途奔波?
修為再高,肉體長期將養缺少鍛鍊,一時累得叫苦連天。
謝大其放出神識,早感應到後面緊追不捨的何子落,便是心慌意亂。
“媽拉個巴子,記老祖不是守在後面嗎?
怎放了高手過來了,真是要命了!”
蔣成也怕,這九葉人參有失,誰擔得起責任?
“記老祖可是出竅期後期修為,神仙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還有漏網之魚?”
謝大其嘆道:“後面的追兵好似沒有停頓,說明咱後面佈置的阻擊都被擊破了,這如何是好!”
蔣成跺腳道:“苦也,此地離天道山還有近兩千裡,掌門還不派人來接應的話,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謝大其眼珠一轉,急中生智道:“現在護住寶物的人就剩咱兩個,當務之急是要引開追兵。
這樣,你從儲物戒中翻個東西出來背在背上,咱分兵兩路向山門疾跑,讓那追兵不好追哪路!”
蔣成聞計速找出幾樣東西,脫了外衣打了個包裹背在背上。
兩個卻不直接奔向天道山了,而是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他們不知道何子落能感應九葉參,以為得計。
卻不知何子落轉眼出現在兩人分手處,冷笑一聲,徑直向謝長老方向追去。
謝長老揹著錦盒使身法疾行了半晌,駐足放出神識探後面,沒感應到半點靈力波動,不由心中大喜。
感謝老天爺,終於用計把追兵引開了!
錦盒有三尺多長,一尺寬,半尺厚,揹著趕路很不方便,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這九葉參可是已成妖的參妖,必須保證它的活性,要不藥力大打折扣。
一般的儲物器械是不能裝活物的,所以只能用錦盒裝著揹著跑了。
謝長老在林子中狂奔一陣,把丹田的元嬰都累得吐出了舌頭,只得找了塊石頭坐下來喘氣。
他估摸著再在林子中潛行千里,剩下的路途已接近山門,到時他便可升到空中,一個最後衝刺,就算完成門內重任。
身處險境,不宜休息太久。
他站起身來確認方向,正要施展輕身術疾行,猛看到前面一個青年衝他微笑。
“你,誰!”
嚇得謝長老一個激靈往後跳出三丈。
“我,何子落,想必你就是謝長老了。
我勸你還是放下那隻盒子自行回山吧!
那九葉參是我的!”
謝長老見何子落年輕,就算看不透修為,但能高到哪去?
他穩隱心神,冷笑道:“好不要臉,這是天道門之物,紅口白牙卻說是你的?
你還想搶劫不成?”
何子落想了想,認為自己過於霸道,滿臉真摯延:“謝長老,這九葉參對我來說太過重要,我不白拿,願出三株萬年靈草換它!”
張口就是萬年靈草,還三株,真是信口雌黃!
謝長老厲聲喝道:“讓開,這是天道門地界,不要不知死活!”
那萬年星光草又沒帶在身上,人家不信也正常。
權宜之計,只有強搶了。
何子落只好速戰速決,一個閃移過去,手成鷹瓜抓住了謝長老的衣襟順手一慣。
謝長老不料何子落說打就打,而且身形太快,力大無窮,瞬間被慣到地上來了個狗啃屎。
正要爬起施展手段反擊,背上卻重若萬斤,原來被何子落一腳踩住,莫想動彈半分。
謝長老情急之下發出長嘯,他要向附近天道門的人求救。
這對何子落可不利,不僅會引來天道門高手,其他門派的高手也會聞趕到來。
咔嚓一聲,何子落卸了謝長老的下巴,又點了他背上大穴,這才取了錦盒背在背上,原來飛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