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劍閣回月牙城了。
何子落把清風觀精英召集到一塊開會。
有鄧星河,吳法志,吳法天,邱七,丁聞,李雲,肖一刀,尤四,劉山,謝貴等人。
馬瑛和小小雖是清風觀弟子,卻基本上在府上,就沒叫她們了。
王飛龍現在也加入了清風觀,但又在邊軍任職,也沒叫他過來。
作為掌門,何子落喜歡一言堂。
“寧城各城門派外門弟子駐守,發現涼山派弟子入城,立即捉拿!
他涼山派滅我清風觀之心不死,是時候給他們顏色瞧瞧了!”
大夥面面相覷,何掌門何老大要玩真的了,只怕會玩過火啊。
還好,有肖一刀摩拳擦掌響應。
“好,想當初這廝們屢次派人上門挑釁,是該出口惡氣了!”
何子落對他第一個出來挺自己很滿意。
“嗯,很好,肖一刀,你不是一直想加入清風觀嗎?
本掌門宣佈,你那名譽長老轉為正式長老!”
這樣也行?
他肖一刀還只是築基後期修為,遠沒達到擔任長老需金丹修為的要求。
這規矩是何子落定的,現在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丁聞,尤四,劉山,謝貴等幾個是何子落原班人馬,立即表示堅決擁護掌門法喻。
鄧星河也早已歸心,雖認為何掌門的做法欠妥,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吳法志、吳法天和邱七幾個流沙門過來的想裝糊塗,何子落雙眸寒光逼了過去。
“嗯?
你們有異議?”
吳法志幾個頓時感覺大殿冷了下來。
何子落碎丹成嬰的事只有朱劍閣知道,他們還以為是何掌門金丹功力更深厚了,自己幾個是望塵莫及,嚇得連連表態。
“贊同贊同,何老大說了算!”
決議全票透過,何子落滿意點頭。
“好,既然大家沒意見,就當全力以赴,謹防涼派的人在咱的地盤活動。”
謝貴提醒道:“原來涼山派每三年要來咱寧城招選弟子,因天罰耽擱了一年,這距上次來咱這裡都四年多了。
我推測他們過了年就會過來!”
何子落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喜道:“對,這麼久沒來了,他們準會來,記住,這是咱們的地盤,只要他們來,把他們掃地出門!”
大夥見何老大一臉喜意,心中吐槽。
“不好,老大現在變成了惹事生非的主了,這寧城將會成為是非之地!”
何子落可不管大夥怎麼想,又把鄧星河的業務進行調整。
“星河,你是咱清風觀頂級戰力,西邊靈石礦的事交給尤四,你往後要守在寧城,以防不測!”
那靈石礦是當初鄧星河加入清風觀時的投名狀,何子落便叫他組織人馬開採,每月有千餘塊下品的進項,可以維持清風觀的日常開支。
又吩咐些雜事,何子落叫大夥散了,卻叫丁聞和李雲留下。
“丁師叔,你去與我爹商量一下,把防護法陣的事暫停下來,組織人打造一千副符甲!”
丁聞見了何子落的所作所為,認為這位師侄有雄才大略,是清風觀崛起大興的希望。
他必須要全力維護,唯命是從!
“放心,我與鐵錘兄商量,召集寧城所有鐵匠過來,儘快完成任務!”
丁聞去籌備打造符甲的事去了,李雲拘謹地站那裡。
“掌門,不知有何吩咐?”
何子落從戒指中引出一個長木盒。
“你往玄天劍派走一趟,就說這個是寧城清風觀送給玄天劍派掌門的,送到玄天劍派的山門就算完成任務!”
李雲是執行力很強的人,接過木盒小心收好去了。
一切安排妥當,何子落坐在大殿上首,閉眸靜坐。
識海中寶典無字未頁,僅剩三個豔紅的印跡。
九十九個天選之子,僅有三個還活著,九十六個已隕落。
自己要活著,就必須主動出擊,儘快立於這個世界的巔峰,這遊戲,有點強人所難呀!
涼山派作為西南省二流門派,管轄寧城一帶,首當其衝成為他何子落髮展勢力的阻礙和絆腳石。
他默默坐在大殿,沒有人打擾,三清神像陪著他沉思冥想。
第二天,他走出大殿,眸光充滿堅定和自信。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天選之子,一往無前!
前院守護的親兵過來,鞍前馬後伺候著出了凊風觀,他也不上馬,只信步在大街上悠閒走著。
忽聽前面一眾人圍著吵鬧,有親兵急跑過了解後過來報告。
“將軍,咱清風觀弟子在東城門抓了一個奸細!”
清風觀是何將軍的道觀,他們又是何將軍的親兵,所以稱清風觀為咱清風觀。
何子落奇怪了。
“奸細,什麼奸細,要他們過來!”
親兵又急過去,吆喝著要清風觀的弟子押奸細過來。
有兩個清風觀外門弟子押著一個青年過來,認得是自家掌門,急行禮報情況。
“見過掌門,我幾個由吳長老分派在東城門口清查涼山派奸細,不想大早就抓住一個!”
何子落驚訝地看著眼前被當奸細抓起來的青年,揮了揮手。
“放了放了,他哪有本事當奸細?
你們高看他了,回去再查吧!”
原來,此人卻是自己老相識肖子候。
肖子侯此時又氣又羞又落寞。
他瞧何子落被親兵團團擁簇,一副閒人勿近的官威,心中慚愧不已。
自己一直來最瞧不起的何子落,現在身居高位,修為絕頂,已是自己仰望的存在。
人生在世,他既修真有成,為一派掌門,又在俗世混得如魚得水,身居總兵之職,真是天下好事全都被他佔了,老天都眷顧他啊!
反觀自己,一事無成,屁都不是,沒法跟人家比啊!
他低眉順眼,畏畏縮縮道:“何,何大人,謝謝!”
他是謝謝何子落為他解了圍,根本不去想剛才是何子落的人抓了他。
何子落奇怪道:“你不待在涼山修煉,又跑回來作甚?”
肖子侯頹廢的長嘆一聲道:“待不下去了!”
“為何?”
肖子侯小心瞟了何子落一眼,道:“咱師尊變傻了,手下的弟子沒人管了。
牆倒眾人推啊,先還是月例照常,後慢慢被剋扣得所剩無幾。
上個月洪堂主直接落井下石,把我們幾個從內門弟子貶為外門弟子,每月需做任務才能養活自己。
我受不了那個苦,藉故老爺子生病回家探親,不準備回去了!”
“你逾期不歸山,涼山派允許?”
“像我這樣的,年紀大資質又不好,他們應該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