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大勝!
斬敵悍將一名,生擒敵將一名,傷多名。
曾總兵大喜,自己果然慧眼識珠,千萬人中尋得何子落這塊明珠,終於在戰場上光芒四射。
中軍大帳內,他把多年積累的讚譽之詞一次性用在了何子落身上。
何子落被誇得懷疑自己還是否是自己。
完了曾總兵兌現獎賞。
“千總何子落,英勇殺敵,斬敵將一名,擒一名,特連升兩級,任守備一職!
守備肖可,不畏強敵,主功出戰有功,賞黃金百兩!”
兩個獎賞差距很大,但大夥無話可說。
千總升守備?
這也太快了吧,千總才當幾天?
何子落感覺有些不真實。
帳內五十來個將領中,有三十來個千總和正副守備,當然多是羨慕嫉妒,有沒有恨就不得而知了。
火線參軍,火線提拔,就不存在請客慶祝了。
曾總兵宣佈大夥解散,獨留何子落說話。
自然是勉勵,要何子落再接再厲,再立新功。
後是畫大餅,像何子落這種智勇雙全的小將,哪個見了不當寶?
只有收為心腹才能讓人安心。
“子落啊,跟著本總兵幹,將來拜將封侯不是夢,好好用心做事,本總兵將全力為你爭得好的前程!”
何子落心中暗忖,這人生道路無常,一個不小心又成軍方人物。
可自己心中的彼岸是什麼?
是修真了道!
有人道,公門之中好修行,自己在衙門當個捕快和都頭對自己修途不僅沒什麼影響,反而有所幫助。
看盡人間百態,嚐盡酸甜苦辣,才能體悟人生真諦,剖析修道歸途。
而且因為自己是散修,地位低下,還可以依靠衙門為家人安穩日子提供保障。
這下好了,又加入軍隊,勉強自己當個千總,幾天功夫又升為守備。
這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到時迷於權力失了道心就得不償失了。
守住道心要緊!
曾總兵見何子落好似興致不高,認為他累了,也就不多說了,要文軍師親自送他回帳。
回帳路上,文軍師又誇何子落一陣,順話題問出不解。
“子落老弟,那賊子一棒劈向你,哥哥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你中了棒卻安然無恙,你換那甲果然神妙,是誰打造的?”
何子落知道,這話曾總兵肯定也想問,只因顧忌身份要文軍師代問而已。
何子落不想又把便宜師叔推出來。只推辭道:“甲是家父打造,只是請了奇人雕刻了符文,就成了符甲。
但這位高人已隱於世,不願再出山操持,卑職也答應不向任何人吐露出他的名字,實在抱歉!”
原來是符甲,修真界的東西,這就難怪了。
文軍師雖不是修士,但生活在這個修真世界,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是瞭解一些的。
修士往往都孤傲於世,不屑參與俗世的功名利祿,人家不願意也強迫不了,他也就熄了打探制甲之人的念頭。
到了東山軍營,文軍師道:“子落老弟,你既新任守備,編制就得擴大。
總兵大人屬下有個守備在前些日子陣亡,其中有東、西兩營是精銳,全數是騎兵。
很多將領眼饞,大人決定一個不給他們,全數給你,明日我找你,我帶你去收編了!”
“多少人馬?”
“兩千人馬!”
又把一疊紙塞在他手中道:“做這事都有些囉嗦事,這是東西營的材料,你好好看看!”
扣,自己這不成了騎兵旅了?
回到帳篷,朱劍閣在裡面等他,見他回來,笑問道:“這一仗你是大出風頭,那總兵給你升什麼職位?”
猜得倒是很準,何子落坐下道:“守備!”
朱劍閣點頭道:“倒是對你大方,恭喜你,正五品了!”
何子落算了算,發現自己居然己是廳級幹部,十八歲的廳級,也就是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才會出這種事。
他嘆氣道:“朱兄,我心繫清風觀,嚮往了道長生,這身入官門,怕有礙道心呢!”
朱劍閣站在他面前,鄭重其事道:“你現在修為不高,卻有此警惕之心,真乃難能可貴。
記住,只要心中有道,其他便順水推舟好了!”
何子落肅然,默默點頭。
自己一直遵循道法自然,道法修心,心態自然就順應道法,胡思亂想其他都是雜念,自己多慮了!
他抱拳躬身道:“謝朱兄指點迷津!”
朱劍閣嫌棄道:“少來,我最煩繁文縟節,你我兄弟也來這一套,睡覺去了!”
何子落心中疑惑解開,心境穩固平和,他低聲:“小弟請你喝酒!
以慶祝小弟榮升!”
朱劍閣低笑道:“軍中禁止飲酒,你敢違禁?”
何子落側聞聽了一下,道:“左右都是我親信,咱關上門偷喝一餐無妨。”
朱劍閣從儲物戒中取出一腿烤牛肉,擺在案桌上。
“我這裡下酒菜倒有,但藏酒喝完了,奈何?”
何子落見他拿出私貨,也從戒指中取出幾瓶酒,道:“出門在外,自然備了酒的,咱開喝!”
喝到酣處,朱劍閣告訴何子落,最近修為到了瓶頸,只侍何子落這邊的事一完,他就要去雲遊四海。
這邊的事是指何子落從軍打仗的事,這事可能長達三年,因為天罰往往要三年結束。
何子落感動不已,朱兄義氣當先,一諾千金,為他的安危寧願拖累自己的修行,這份情義是他穿越過來最大的收穫之一。
他不解問道:“朱兄不是金丹中期嗎?
中期到後期也會有瓶頸?”
朱劍閣笑道:“去年是中期,現在是後期!”
“這麼快?”
“一般般,只能算厚積薄發,在中期有三年了!”
何子落把朱劍閣的帳篷安排在他隔壁,兩個邊喝邊聊到子時,各自要開始練功,朱劍閣便回帳篷去了。
第二天早操完畢,文軍師便過來了,要到東西兩營把兩個騎兵營收編到何子落治下。
東西兩營在駐軍大營東邊,文軍師叫何子落帶些人馬過去以震威嚴。
何子落一聽知道了,這軍隊裡刺頭多,獨槍匹馬過去人家不服氣頂撞你,你束手無策的話會大丟聲望。
何子落喊上朱劍閣,他有超強戰力,誰要不服就揍誰。
身為金丹修士,不能隨便殺戮普通人,但揍一揍刺頭無可厚非。
又叫宋、錢、佟三個帶了三十個馬弓手,跟在何子落後面一起去東西營。
文軍師看朱劍閣老用黑頭布把頭包得如粽子一般,只露兩隻眼睛在外面,心裡明瞭。
他悄悄問何子落道:“子落,你這位朋友是那個幫你的修士?”
這已不是什麼秘密了,朱劍閣與鄧星河在半空廝殺,當時押糧計程車兵都看到了。
“嗯呢,他不喜歡說話,莫見怪!”
“沒關係,聽說你這位朋友是能飛的高人,能不能介紹認識一下?”
想拉攏朱兄?
何子落向後看了朱劍閣一眼,附耳文軍師道:“我倒沒什麼,但此人性格有些怪,也不管平時關係多好,一個不小心就翻臉,翻臉就想揍人,我怕軍師到時會被揍壞了!”
文軍師是讀書人,最不喜歡莽漢,一聽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