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的手段震住了陸彪一夥。
這何子落比他們還要兇殘,這一言不合就卸了一條腿。
惡人怕狠人。
陸彪心中萌生退意,但身為這群人的老大,雖敗不能倒架子。
他裝作氣憤異常的樣子道:“好好好,何子落,算你狠,但欠賬還錢天經地義,你賴賬不說還出手傷人,我要到衙門告你!”
何子落搖頭道:“你認為你們走得了?”
“你還想怎的?”
“你等私闖民宅,行兇傷人,我作為寧城縣衙捕快,要拿你們去縣衙歸案!”
陸彪氣極而笑,指著地上的狗腿道:“呵呵,這是誰在行兇傷人?”
何子落冷笑道:“他無故毆打良民,拒捕抗法,活該受懲!”
陸彪不願多留,揮手對他的人道:“這事沒完,咱們走!”
何子落抖掉刀刃上的鮮血,一個閃身擋在門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裡是你家呀!”
陸彪見今日之事不能善了,轉頭對旁邊的王公子道:“王兄,你可是修士,怕他怎的,幹他!”
王公子正在後悔不該參與此事,你陸少想泡妞自己想法子就行,還玩什麼絕戶計啊!
這回碰上狠人了吧?
人家不聽故事,不講套路,只會來硬的狠的。
但這戲只唱了一半,收了人家好處中途退場也說不過去。
他只得上前抱拳道:“何捕快,這件事我王某人是當事人,陸少是我朋友,只是替我討公道而已。
我王某人在修真界也算是混了十來年,認識不少高人,但也沒見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你堵住門不讓咱們走,可是要逼我們動粗了!”
何子落呵呵道:“衙門才是講道理的地方,我只看到你們上門打人,咱上衙門論曲直是非去!”
王公子離他兩丈,先把場面話交待了,見何子落態度強硬,突然發難。
他拉了個姿勢,手指揮彈處,一點火光飛射何子落。
何子落已是築基修士,早瞧出這個王公子是煉氣期第九層修士,功底還算深厚,也不料他能發出如此犀利的火球術。
他修真時間不長,現在修為雖到築基,卻沒修煉過什麼法術,現在一個練氣期修士射出火球,頓感新鮮。
雞子大小的火球射速迅速,但何子落躲避更快,那火球擦身而過,打在他身後的門框上,沾在上面滋滋作響。
何鐵錘見門框著火,急奔過去脫下鞋子一陣撲打。
王公子一擊不中,急得又揮手彈出一個火球。
何子落這回不避讓了,直接運靈力於掌啪地拍過去。
呯地一聲,那火球被拍落於地,何子落一腳踩過去碾擦,火球熄滅了。
然後他微笑著向王公子走了過去。
扣,厲害!
王公子急了,這火球術射出去的火球,實則是引的丹田靈氣,用術法點燃後射燒對手。
這何子落居然如拍蒼蠅一般擊落火球,又輕易踩滅他的火球,他的得意招術對何子落不管用啊!
何子落的心狠手辣剛才已見識過,他逼過來要做什麼?
王公子只能繼續彈彈彈,要阻止何子落過去。
可第三個火球沒了力道也沒了準頭,從何子落頭頂飛過後落在地上。
第四個已是靈氣不繼,離何子落三尺處掉落當即熄滅。
“一個練氣期玩什麼火?”
聲音近地咫尺,王公子還在壓榨靈氣要射第五個火球,抬頭看到眼前何子落一臉的譏諷。
大驚失色之下他要逃跑,何子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捏著法訣的手指。
“你你你想幹什麼?”
何子落雙眸逼視著他。
“出來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咔嚓!”
隨著一聲骨頭的撇斷聲,王公子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哀號,格外瘮人。
“啊…!”
何子落撇斷了他發火球術的手指。
這下陸彪徹底慌了神。
他發現何子落的狠辣已超出了他的想象,根本沒把他們當人!
要麼卸腿,要麼斷指!
比他們還惡棍!
看到何子落的眸光盯向他,這是要弄他了!
他也只有豁出去了,大喊道:“一起上,咱人多!”
他的人畏縮著還沒行動,何子落已衝入人群。
一聲聲慘叫起此彼伏不絕於耳。
這是餓虎入羊群!
一眨眼工夫,包括陸彪在內的十來個人已躺了一地。
但這次何子落沒讓他們成為終身殘疾,只是讓他們全體緊要關節脫臼。
他發現,自築了基,他施展拳法時身法手法更快更精妙。
尤其那身法快如疾風,莫不是煉化了風行獸的妖丹起了作用?
這時,小小和謝貴闖了進來。
看到一地的人,驚得瞠目結舌。
何子落交待謝貴把星光草放在院裡,去衙門找刑捕頭報案,有人私闖民宅行兇傷人。
謝貴愣了半晌,急匆匆去了。
總算家裡人都沒什麼事,何子落鬆了一口氣。
回頭見師妹馬瑛盯著自己 ,他想解釋一下,怕師妹誤會。
“是不是覺得師兄出手太兇殘?”
師妹咬著嘴唇不啃聲。
何子落嘆口氣道:“我只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家人絕不能侵犯,這是我的底線。
否則,加倍償還!
必須要讓他們在這方面有畏懼忌憚之心!”
馬瑛小聲道:“那你說的家人包括我嗎?”
“當然,老爹、小小、你,都是我的家人,誰要傷害,我跟他們拼命!”
馬瑛笑了起來,嬌豔如花,讓何子落有些恍惚了。
這小妮子十六了,長大了!
一會,刑捕頭帶著四五個捕快趕過來了,雖然謝貴把情況跟他說了,但眼前的情形還是讓他嘡舌。
先把何子落出個門四十來天不歸唸叨一番,接著由何鐵錘把這件事的緣故說個分明。
當場把王公子提過來一頓威逼利誘,王公子把事情緣由倒了豆子。
就是一個局,最終目標是馬瑛。
何子落真想一刀把陸彪給太監了。
但這種事不能當眾做,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還不能快意恩仇。
他叫小小拿紙筆過來,寫了陸彪帶人強闖民宅,歐打何鐵錘要強搶懈女的事寫了,叫陸彪簽字畫押。
那陸彪躺在地上向刑捕頭求情,刑捕頭冷笑道:“你父親陸隨風一心想要拔倒我,難道你父子要我以德報怨不成?
你也不用著急,你出此損招總算沒鬧出人命,又有你父親在衙門周旋,打些板子,關個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陸彪無奈之下,只得低了頭。
捕快們把陸彪一夥帶走,刑捕頭吩咐何子落道:“今日你在家休息,把陸彪如何設局害人的狀子寫了,明日到衙門隨我去見縣尉大人,先承認私自離職的錯誤,再把狀子呈上去,告他孃的!
陸隨風將你善離職守的事告到縣尉大人那裡,說我對手下放任自流。
現在他兒子的把柄被咱們抓住,正好反將他一軍!”
刑捕頭把何鐵錘責怪一番走了,王飛龍又聞訊趕過來,兩個互訴衷腸一番,約定明日一起去衙門。
深夜,何家燈熄人歇。
何子落卻在房裡清點這次鳳凰山這行所得。
一個儲物戒,已滴血認主,空間五十方,超級儲物法器,價值暫無法估量。
一個儲物袋,空間九方,算是儲物袋中的天花板,價值不菲。
另一個儲物袋,空間兩方半,只能是一般一般了,但價值起碼是五塊上品靈石,值白銀五百萬兩。
靈石就多了。
朱劍閣分給他中品靈石一萬一千塊,吳志義的儲物袋裡有八百餘中品,二百餘下品。
韋三搖儲物袋有上品十塊,中品三千二百塊,下品五百五十塊。另有丹藥若干。
他現在擁有上品靈石十塊,中品一萬五千多塊,下品七百五十多塊。
各種不知名的丹藥、靈草靈藥一大堆,一時也無法估量價值。
還有一把玄鐵短劍,是在韋三搖儲物袋中發現的,何子落琢磨著等老爹心情平復後,把這把劍改造為刀。
自己出趟門,就來了個華麗轉身,居為了修真界的超級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