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的價格遠超何子落的預期。
什麼修士的兩大標配,什麼儲物袋與飛劍,對現在的何子落來說是可望不可及。
洗洗睡吧,一大家子要養,還想什麼腳踏車,不,還想什麼儲物袋呢?
何子落回到家裡,又恢復和藹可親的笑容。
他不會把外面的不快和壓力帶給家裡的親人。
一人不快,全家不快,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到家裡呢?
師妹馬瑛卻看出些端倪,待吃完晚飯收拾好桌子,來他房間坐在床沿問情況。
“師兄有心思?”
何子落半靠在床上,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不良情緒。
“師妹,沒什麼心思啊,師兄只想儘快提高修為,為咱清風觀揚眉吐氣!”
馬瑛雖年紀不大,卻聰慧賢良,猜想著師兄肯定是遇上了不開心的事。
“師兄,咱自從清風觀下得山來,師兄勤奮上進,家中興旺發達,日子可謂是安閒舒適、錦衣玉食。
雖有師命在身要振興清風觀,但也沒限定時日,師妹這裡日積月累籌著銀兩,總有一天有能夠重振清風觀,不用師兄這麼操心的!”
何子落心中有些惶恐,自己一些無意中的情緒表露,卻引起師妹的不安,作為一家的棟樑之柱,這太不應該了。
他除了惶恐,更多的是感激,伸手在師妹的鼻子上輕輕刮擦了一下,那裡沾了廚房的一點灰塵。
“真沒事的,師妹,我可能是有些乏了,沒有不開心的事呢!”
馬瑛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羞得滿臉通紅低下了頭。
她可不認為自己臉上有落塵之類的,她認為師兄是情意流露之舉。
何子落見她潔白的脖頸一時變得粉紅,嬌豔不可描述,不禁心中一蕩,竟鬼使神差不由自主伸頭在她脖頸處吻了一下。
馬瑛全身一震,感覺又麻又酥又顫,羞不可抑。
她何時能想到自家師兄會做出如此親熱舉動,一時臊得恨不得鑽進地縫。
她雙手捂面猛地站起,低聲嬌嗔道:“師兄你怎能這樣?”
一個扭身碎步跑出房去,留下何子落萬般不明白。
自己這是怎麼啦?
自己一個大叔,竟對相當於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下手,這不是流氓行為嗎?
按理這種事自己是深惡痛絕的,可現在卻親自做了。
他發現鼻子下面有些溼潤,用手摸處,卻發現自己在流鼻血。
這是上火了!
莫非是修煉太過急功近利,有些走偏了?
他想過去找師妹解釋,卻又找不到理由,難道說是自己吃了什麼藥迷糊了?
這也太假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舉動卻真與藥物有關,他那盆用夜壺養的山參,在他夜間修煉或睡覺時不斷釋放出大補之藥香,確實讓他有些亢奮了。
而且師妹馬瑛是上品的水靈根,現在已是成年,散發出異常的魅力讓他不知不覺衝動了。
他上床盤腿靜坐,念動道家清心咒。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清心的經文唸了兩遍,調息好一會,終於心如靜水。
內視丹田,卻發現修為又進了一步。
他現在已是練氣期第六層修為,那任督二脈中已貫通了任脈中的二十四個穴位,還連通了督脈中的百會大穴。
剛才情劫發動,被他迅速化解,連帶著督脈的腦戶、強間、後頂連連衝破,為突破練氣期第七層,突破督脈的大椎穴打下基礎。
人生的酸甜苦辣就是修行,古人終不欺我也!
清晨,街上煙雨繚繞。
何子落喝了些白粥,跨著腰刀出了家門,他決定去尤四哪裡見見謝貴,看看他對巴巴街散修這次去鳳凰山打野之行的決定,如果也想去,他是否有膽直接面對羊橫?
平安街的早上行人稀少,顯得安靜而祥和。
穿過幾條巷子,卻抬頭看到林先生的私塾在前面。
這次出門也不知道多久能回,他過去猶豫著要敲門,想與林先生道個別,手揚起卻又放下。
讀書人講究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必給人徒添牽掛呢?
他不等胖子一起巡街了,來到巴巴街尤四的店鋪,尤四剛開啟店鋪門板。
何子落直接進了店子,努嘴示意天井那邊。
“我想見見他!”
尤四會意,又把門板裝上,把通往天井的門開啟。
謝貴還在天井屋簷下的床上腄覺,因為要躲避羊橫,如同劃地為牢,足不出戶。
他見何子落過來看他,連忙起來。
何子落問他道:“你應該知道,巴巴街的散修隊伍又要去鳳凰山了。”
謝貴顯得有些頹廢,興趣索然道:“這個尤掌櫃早與我說了,可我哪敢露面啊!”
“這麼說你不準備去了?”
“不去了,去了姓羊的決計不會放過我,我等他們出發了,就賣了房子還了老弟的債,遠遠離開寧城。”
何子落見他如此,對他又可氣又可憐。
這謝貴太懦弱,如同稀泥扶不起牆。
但想當初自己的前身何償不是如此?
他勸慰道:“不用怕他,這次我也去!”
謝貴眼睛一亮,卻又暗淡下來。
“謝謝何老弟,我欠你太多,這姓羊的賊子有家族勢力作靠山,你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
到時要連累了你,我罪過就大了!”
何子落微笑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寧城縣衙捕快,管轄著巴巴街治安,你是巴巴街的街坊,受欺負了我就要管!”
謝貴眼中泛起淚光,用力點頭道:“好,我豁出去了,我跟著你去!”
何子落卻搖頭道:“這倒沒必要,我看也有不組團零碎往鳳凰山的,你先跟別人去,到時我來找你!”
謝貴犯難了,鳳凰山是莽莽森林,無邊無際,要找人太難。
何子落摸出幾張符籙塞在他手中,前些天從張掌櫃那買的。
“這是傳訊符,激發後有效時間為一個時辰,有效距離為二十里,咱約定一個大致地點和時間激發符籙,就能感應對方。”
謝貴大喜,他在修真界廝混多年,當然知道各類符籙的作用。
但符籙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只要激發了,用完就沒了。
作為散修,修真界的最底層,日子過得苦哈哈的,誰有閒錢買這些東西?
就算散修中有些另類,偶爾也買兩張防身,但他們看重的是逃命用的風行符,保命用的補靈符,拼命用的大力符等等,誰頭惱發熱買傳訊符?
一張傳訊符市價五十兩,要成雙使用,也就是說兩人傳一個位置資訊,一塊下品靈石沒了。
何子落為防不虞,竟給了謝貴二張傳訊符和兩張補靈符,這在一般人眼中是土豪的手筆。
他又給了尤四和謝貴兩人一人一塊下品靈石,告辭而出。
在街上巡了一圈,遇上胖子,他不見何子落,己把葫蘆街巡了一回。
何子落後天就要前住鳳凰山,在他回來之前巡銜的任務自然落在胖子身上。
他與胖子交待一番,告別各自歸家。
當晚,何子落把身上十塊下品靈石分給了馬瑛和小小,叫她們在自己出門期間,用心修練少出門,把那些花花草草照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