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清風觀。

何子落回到城內,立於觀前。

只見整個清風觀與往日不同,好似有了某種力量在守護,卻又肉眼看不到。

偶爾空中泛起一個漣漪,向四周擴散。

此時可以知道,有一個透明的球罩住了凊風觀。

防護法陣?

應該沒這麼快佈置出來,丁師叔半年前說在研究,現在就用上了?

何子落上前,在門庭外遇到了阻力,有一層透明的彈性膜擋住了他。

用手輕推,一股力量湧過來反彈過來。

很不錯!

門庭裡放哨的弟子發現了外面站著掌門,大呼小叫進去報告。

“掌門回來啦,掌門回來啦……!”

霎那間清風觀跑出很多人,有鄧星河、吳法志和吳法天及邱七四個,還有丁聞、尤四、謝貴和李雲等幾個。

肖一刀也在其中,不過他已經結丹。

丁聞摸出一張符籙,唸唸有詞貼在門庭外的防護隔膜上,薄膜頓時融出一個門洞。

“掌門快進來,這符只有十個鼓點聲的有效性。”

十個鼓點聲就是十秒左右時間,這法陣也夠簡陋的。

何子落心中吐槽一下,穿進防護法陣。

還沒開口問情況,鄧星河滔滔不絕控斥起涼山派來。

“掌門不在,涼山派派出了老祖,帶人來找咱清風觀的麻煩。

限三日內解散清風觀,掌門你跟他們上涼山請罪。

我等知不是對方,惶惶然無計可施時,幸虧丁師叔連夜趕工,在第三日完成了護門法陣的佈置。

第三日他們氣勢洶洶過來,見咱們啟動法陣,便瘋狂攻擊。

所幸丁師叔的法陣堅固,把那些狗孃養的累得半死也沒打破法陣。”

何子落奇怪道:“這法陣擋住了他們老祖的攻擊?”

鄧星河搖頭道:“第三日他們老祖卻沒出現,是他們的一個傳經的元嬰長老帶人來的。”

哦?

何子落心有慧根,悟到這涼山派老祖既帶人下了山,又未及時出現,極可能是耳聞天道門獲得九葉人參,也趕到那邊撞大運去了。

現在人參在自己懷中,天道門竹籃打水一場空,各門派的人也該作鳥獸散了。

那麼,涼山派的老祖會來。

玄天劍派那個名譽長老也會來。

天道門的周老祖估計也會心有不甘,多半也會來。

三個超級高手,壓力不小啊!

丁聞在一邊嘮叨。

“掌門,這護門法陣運轉起來極耗靈石,觀裡的靈石存貨不多了!”

何子落淡淡問他。

“怎麼個耗法?”

“抵禦攻擊時,抵擋元嬰全力一擊一次要一千塊中品,金丹要一百塊中品。

沒人攻擊空轉一天要一百塊中品!”

確實是燒錢的玩意,一塊中品可是一萬兩銀子,財主也會心疼啊!

“那就把法陣關了吧!”

何子落一句話把大夥弄懵了。

關了法陣,怎麼抵擋人家大派的傾力攻擊?

莫非掌門身上也沒靈石,只好擺爛了?

何子落見大夥一臉不解,嘴角掛出微笑。

“這不本掌門回來了嗎?

誰敢前來挑釁,本掌門用刀待之!”

他的傲氣中飽含自信,大夥稍微放下心來。

他又回總兵府,師妹馬瑛和小小安然無恙。

再到軍營中巡查了軍務,到符甲兵營中見了葉依水,膩歪一番,吩咐王飛龍隨時聽從號令,便又回到清風觀穩固修為。

過了兩天,一切正常安好。

第三日上午,李雲拿著一封書信到清風觀後院找何子落。

肖一刀在後院守著,防止有人打擾掌門煉功。

李雲與肖一刀低聲說話聲還是驚動了屋內的何子落。

“何事?”

“掌門,有涼山派弟子送來書信!”

李雲趁此稟報。

何子落推門而出,但見整個人己樸實無華,如同一個普通青年。

有道是返璞歸真才為真,三天閉關,他所獲不小。

他接過書信,信封上卻沒有落款,撕開看裡面有一頁紙。

紙上寥寥幾語。

“無知小兒,午時三刻城南郊決一死戰!”

落款涼山派執法堂洪堂主。

他淡然一笑道:“無妨,想必涼山派帶隊的彭老祖回來了,正好與他一戰,檢驗我心中所悟!”

肖一刀擔擾道:“老大,那彭老祖乃涼山派撐派之柱,修為早超出元嬰範疇,還是小心為好!”

李雲也是憂心忡忡。

“掌門,要不還是啟動丁師叔的法陣吧!”

何子落輕輕搖頭,燦爛一笑。

“我有斬魔刀在手,何懼一個垂死的老祖?

告訴鄧長老他們,中飯後隨我出城,迎戰涼山派!”

李雲領令而去,肖一刀打量著何子落,看他很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何子落引出絕世斬魔刀,眸光柔和專注。

“刀意圓滿,刀魂自凝,再磨鍊一番,便能孕育刀靈,該讓它多歷煉歷煉!”

肖一刀功至金丹,又是刀法大家,聽他說起要自孕刀靈,感覺那是玄之又玄。

“老大,自孕刀靈,聞所未聞,不若另尋他法!”

“不,自孕刀靈,乃刀道所在,道通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