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看啥呢。”吳煜有種盯著眼前這個野小子,有種看天書的錯覺,你完全無法猜到他下一刻會幹嘛。“好奇怪的氣味,你是什麼東西?”
野小子發現了他,好奇的湊上去嗅來嗅去,吳煜也是好奇的盯著他,兩人歪著頭眼中都是好奇。“我的氣息足以令人恐懼,這野小子怎麼會不怕我呢?”
“不管了,直接吃了好了。”吳煜念頭剛起,野小子猛然後撤。“你要殺我?不對不對,你要吃我!你你你,居居然要……吃人?!”野小子慌亂的大叫道,從未見過敢吃人的東西。
“哎,今天真真是見鬼了,沒見到一個像人的玩意兒,淨是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吳煜也是無奈至極,感慨自身的遭遇。野小子見對方自言自語,果斷的撒腿就跑,可跑至半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看。
這一眼把他魂都差點嚇出來,吳煜就在他眼前笑眯眯的,這一瞬爆發的速度就跟瞬移一樣,眨眼間就已在百米開外。“還行,實力一般,就是有點特殊,陪他玩玩,畢竟好久沒來現世了。最近的那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吳煜眼中迷茫了許久,始終無法想起。“罷了罷了。”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救命啊,吃人了。”遊悟塵猛然驚醒,一腳踹向大地震盪傳向四方,震醒了許多人包括那隻雙生妖蛇。“我去,什麼東西?!”所有人都忍不住後撤了幾步,難以形容的氣息撲面而來,猶如能夠侵襲身心的存在極速而來。“哇,這麼多。”吳煜舔了舔嘴唇嚥下口水,心情十分的愉悅。
“這人……好眼熟。”遊悟塵心中莫名的感到高興,就好像見到了多年的老友。“我不該認識他的,應當是我神魂的問題。”遊悟塵強行壓下心中之感,強迫自己以平常心面對。
“喂,人族的宗師,這應該是你們人族的吧,可為什麼這氣息如此的驚悚,彷彿稍有不慎便會侵染我的身心。”雙生妖蛇忌憚的盯著對方,一刻也不敢放鬆。“應當是人族沒錯,可這……太詭異了。”
“這妖蛇有些意思,雙生雙魂卻又唯一,少見。”吳煜身後氣息纏繞著壯大,化作一道滔天魔影。雙生妖蛇第一次分開了,雙龍戲珠般衝去,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撕碎對方。可在攻擊結束後卻沒有咬到的實感,在雙蛇的腦後站著兩個人,吳煜也化分為了兩位一體。
“這具身體出乎預料的好用,之後在慢慢探索吧。不過這分身之術與之不同,這雙生妖蛇有趣得緊,那就先不吃好了。”吳煜在那自言自語,完全沒將腳下的雙色妖蛇當一回事。
“死!”雙生妖蛇憤怒不已,咆哮著朝雙方妖蛇頭上的人噴射毒物。“這毒是真差勁,與我毫無影響。”吳煜嘲笑著搖了搖頭,腳下猛然發力,雙生妖蛇被踹入大地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境界的存在?”秦滿臉凝重的看著,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跑,沒必要去面對這樣恐怖的存在。“小子,相信我,你跑不掉的,要實在不行你就試試。”
秦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側,他完全沒能察覺對方何時出現的,身為武道宗師竟然被人近身到如此地步都沒能察覺,這對他而言太過於嚇人了。“不行,必須要面對他。”
秦心神動搖下意識想要逃跑,腳步都開始挪動時,凌極的話語轟醒了他。猛然回頭對方的黑氣不知不覺已經將自己纏繞,隨時能夠侵入自己的身體,甚至於心神都不一定守得住。
“戰!”吳煜嘆了口氣,看著氣勢爆發的同時還在保持距離的秦,知道短時間難以掌控此人了,只好吃掉了。“你這小娃娃倒是膽大,其他人都不敢出聲警示,偏偏你要這麼做,這是在求死嗎。”
凌極僅僅盯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不知名存在,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眼也在盯著他。漸漸的他身軀忍不住的戰慄,後背有股從地底往腦海的涼氣,心中的驚懼在不斷的放大,雙腿變軟即將跪下。
“凌極,你因何修武,莫要忘了。”情急之下游悟塵也毫無辦法,面對這樣的存在,哪怕是天道也救不了他,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凌極開始淡忘眼前的存在,回想起了那一晚,開竅的那一晚。可惜回憶到一般就支離破碎,難以想象的黑暗之力吞噬一切,導致他想不起自己因何修武,明明是重要到影響一生的東西,在這個存在面前也是那麼的渺小。
“凌極,你怕了嗎,害怕再次回到那個不能修行的凡人之時嗎。”遊悟塵心中很清楚,恐懼面前一切美好都將不復存在,可他依舊在嘗試,調動起他的痛苦、他的憤怒、他的意志。“不甘心,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就不能修行,憑什麼,就算是死我也要為自己拼一次!”
從最開始痛苦的悲鳴,到後來的憤慨,最後凌極終於憤怒了起來,火焰沒能轟開黑暗,卻為自己帶來了一線生機,黑暗中他找到了最初的自己,那個弱小無助的自己,而不是開竅的那一天。
“攔我者……死!”本已渙散的瞳孔,再一次聚焦起來,死死的盯著吳煜。“真是諸事不順,個頂個的找死是吧,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們。”接二連三的事情,吳煜終於生氣了,沒了玩耍的心情。
“魔域,侵”以吳煜為中心黑暗的氣息開始變的濃重,並且向著四方緩慢的擴散。“就是苦了這群小輩,也不知道能剩下幾個。”冰雕在心中自言自語,淡然的心態令人欽佩。
“走!”遊悟塵三人齊聲大喊,衝上前去決定以命阻攔,而此時凌極也終於跨越了最後那道坎,成功晉級為武道宗師。三人爆發的氣勢就連大地都在顫抖,可卻也只是如此而已。
“走啊,等什麼,要我們白死嗎。”遊悟塵眼中紫色之氣一閃而逝,對著雙生妖蛇沉重的道:“送他們出去,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雙生妖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搖曳著身體來到他們身邊。
“秦哥,對不起,我們從未想過會害你到這般境地,我們真的不想的。”陳海澤像個孩子一樣哭泣,哭喊著道歉,身後的他們也是如此。“承蒙你們叫我一聲哥,我總該護著點你們,只是以後你們行事務必多加小心,以後你們身邊就沒我了。”
“還有一息。”吳煜面無表情的提醒,最初大家還沒意識到,隨後遊悟塵怒吼起來。“還不走,等死嗎。”吳煜猙獰的衝出,可是即便是以他的速度也沒能趕上這一瞬。“該死,該死啊。”
吳煜毫無顧忌的爆發自身的氣息,魔域也在這一瞬擴大幾倍。三人氣息頹靡到了極致,仿若下一瞬就會撒手人寰,為了攔下這個存在他們用盡了一切,就連面目都變得蒼老了,現在的他們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了。
攔了我五息的時間,雖然你們也要死了,可是卻足以你們自傲了,現在的你們還不知道你們阻攔的是怎樣一位存在,這倒也無關緊要。
我想我們將來還會有再見的時候,雖然我直到現在才恢復清明,還是因為借了魔域的力量,可我確實感受到了一隻存在於冥冥之中的大手。“你話太多了。”無形之中有人竟然憑空抹除了這段話,唯有第一句的再見沒來得及。
“啊嗚,咦,這不是半吊子嗎。”吳煜睡醒過來,看著遊悟塵驚奇的輕咦,隨後空裂之地因魔域而崩塌,無盡虛空侵襲而來,冰雕一巴掌將他們扇了回去,隨後看向那倒繼續迷茫流浪的魔影。“繼續遊蕩去吧,又一次蒙您恩惠,希望將來能夠有所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