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泠指揮著,墊腳湊近,然後唇瓣輕輕地在陸雲初的薄唇上印了一下,隨即分開。

少女的唇瓣很軟很輕,像是一束羽毛輕輕拂過平靜的水面,但又能惹起一片漣漪,那一瞬間,顧雲初像是觸電了般,渾身一顫,僵在原地。

顧月泠得逞地笑道:“現在知道了嗎?”

陸雲初低頭看她,木訥地點頭。

純的跟什麼似的。

顧月泠心裡癢癢得要命,濃重的荷爾蒙在兩人之間爆發。

她左右瞧了瞧,他們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裡,沒有人。

於是她膽子大了起來,伸手輕輕勾住了陸雲初的脖子,把唇貼了上去。

顧月泠沒接過吻,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種劇情她總看。

她學著十八禁裡的片段,先是細細地在陸雲初的薄唇上啃咬,然後順勢擠進他的唇瓣,輕輕地啄,有一下沒一下,撩得人心癢癢。

陸雲初的後脖頸被少女軟若無骨的玉手撩撥著,渾身僵硬的順著顧月泠的動作張開嘴,他像個什麼都不會的愣頭青,任由她引領著。

好半晌,顧月泠抽離,順了兩口氣。

只見陸雲初雙眸迷離,薄唇上帶著絲絲的透亮,他喘了兩口粗氣,害羞地看著顧月泠,雙頰爆紅。

這,這都是他在夢裡輾轉夢見的畫面,如今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他身上,陸雲初有點飄飄然的不敢相信。

剛才的滋味太過美好,令他欲罷不能。

顧月泠滿意極了,心裡冒著甜蜜的愛情泡泡,她高興道:“陸雲初,咱們回去吧。”

等他們到了牛車處,顧庭已經回來了,正在和顧鐵牛說話呢。

謝安見他們二人單獨走回來,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等到家後,顧家一家子看見顧庭回來了都十分高興,顧母做了一桌子的菜。

飯桌上,陸雲初的眼神就跟粘在顧月泠身上似的,笑得十分不值錢。

“泠泠,吃這個。”

“這個泠泠,多吃點。”

他跟個勤勞的小蜜蜂似的,貼心地伺候顧月泠,又夾菜,又擦嘴。

兩人之間洋溢著愛情的酸臭味。

謝安倒是對自家主子上道的行為很滿意。

但落到旁人眼裡就不是那味了。

顧璃看得一肚子火,在他眼裡,陸雲初這小子就是過分獻殷勤,圖謀不軌。

他停下筷子,死死地盯著陸雲初,想給他下點藥。

面對來自三哥死亡凝視,顧月泠坐立難安,她也覺得陸雲初有點太過殷勤,做得過了。

一頓飯,她明裡暗裡給陸雲初使了不少眼色,“你幹嘛!別給我夾了。”

陸雲初:……(沒看見,自顧自夾菜ing)

陸雲初完全沉浸在談戀愛的喜悅中。

吃過飯,顧月泠去餵雞,然後裝模作樣的等到大家都進屋了,她把笑滋滋的陸雲初拉到了一便的暗處。

“你幹什麼?”顧月泠咬牙低聲道:“下次不要再給我夾菜,吃你自己的。”

“為什麼?”

陸雲初手抵在牆上,結實的臂彎把顧月泠圈在懷裡。

“你這樣,大家會發現的!”顧月泠皺眉。

陸雲初不甚在意,“發現又如何?我可以提親。”

他歪著頭,緊緊盯著顧月泠得唇瓣,想要吻上去。

但卻撲了個空,被顧月泠歪頭躲過。

“為什麼?泠泠……”吃不著的陸雲初又著急又委屈。

顧月泠看著他笑,“想親?”

“嗯……”

陸雲初雙目迷離,用手捧著顧月泠的臉,急切地想親上去,那種蝕骨的滋味讓人慾罷不能。

眼瞧著親上了,但又被顧月泠偏頭躲開。

“泠泠?”陸雲初雙目發紅,十分著急。

“彆著急。”

顧月泠輕輕推開他,道:“以後在我家人面前,你不能離我太近,不能讓他們發現咱們的事。”

“為什麼?”

“你要是想和我談戀愛,就得聽我的。”顧月泠挑眉看他道:“如果做不到,那就別親我。”

陸雲初沉默了片刻,最終抵不住誘惑,急切地圈住顧月泠,把人抵在了牆上,低頭吻了上去。

剛開始顧月泠佔據主導地位,陸雲初乾淨得像張白紙,什麼都不會,他學著顧月泠的樣子又啃又咬。

顧月泠的唇瓣被他折騰得生疼,她主動引導著撬開陸雲初的牙關,靈活的舌頭在口腔裡翻攪著,糾纏著。

慢慢地,男人像是與生俱來這種天賦,陸雲初很快的掌握要領,攻城略地般地剝奪著顧月泠口中的空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月泠的嘴唇發麻,就連腦袋都暈暈沉沉的,供氧不足,陸雲初抱她抱得極緊,顧月泠使出吃奶的勁才把人給推來。

“夠,夠了。”顧月泠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陸雲初相比之下好多了,只是眼神幽暗,這種場面每天都在他的夢裡上演,他當然想一次吃個夠。

最後顧月泠紅著臉跑了,陸雲初失笑的望著那麼倩影進了屋,然後任命地去河裡洗了個冷水澡。

少女就像是美麗的罌粟,不禁讓人上癮,欲罷不能,不出意外,陸雲初晚上又做夢。

夢見他和顧月泠在親吻,他們從地上一路吻到床頭,少女的肌膚細膩光滑……

早上,陸雲初一臉甜蜜地洗褲子。

謝安表情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