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這麼欺負劍聖是不是不太好？】00的聲音帶著點無奈。
【？可是我看他明明挺舒服的。】林白歪了歪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劍聖周平的臉已經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緋色，整個人僵硬得像塊木頭，卻偏偏沒有推開林白的手。
林白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眼神不由得變得玩味起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下巴，彷彿還在回味那種觸感。周平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
【額，你這麼說也沒錯。】00的聲音有些猶豫，似乎也在努力理解剛才的場景。它仔細回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程式碼自動給那段記憶打上了馬賽克，像在自我保護。00默默地在心裡嘆了口氣，它知道林白的性格，總是喜歡玩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把戲。
可憐的周平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好歹也是有能力的，何時被人如此“欺負”過？可偏偏面對林白，他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你有感覺嗎？】00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什麼感覺？】林白皺了皺眉，顯然對00的問題感到困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平，完全不明白00在問什麼。
……00突然覺得問題有點大了。它猛地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林白的身體並不是真正的人類身體，而是一種擬態。
這意味著，林白可能根本沒有人類的正常反應，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他是上是下？00的思維開始瘋狂運轉。如果是上，他能行嗎？如果是下，對他那樣做，人真的不會被他抽死嗎？
這些問題讓00的處理器都快要過載了。
【那個白白，我想問你個事。】00的聲音變得有點小心起來，彷彿在討論一個極其重要的話題。
【你說。】林白依舊心情不錯，完全沒有注意到00的擔憂。
【你能真正擁有人類的身體嗎？】00的問題一出口，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瞬。
【……】林白沉默了，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跟在思考什麼極為複雜的事情一樣。
沉默許久，久到00還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可以。】林白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他的眼神中閃過複雜的光芒，對他而言，擁有真正的人類身體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想到某些條件，林白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條件太苛刻了，他不想害別人，也覺得沒必要，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林白俏皮地揮了揮手，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周平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神躲閃，彷彿再多看一眼林白，整個人就要燃燒起來。
林白忍俊不禁，心想再不走，這個害羞的小平平怕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於是，他果斷轉身，留給周平一個瀟灑的背影，讓他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
【七七他們在幹嘛？】林白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在訓練。】
【那還是先不回去了。】
林白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去打擾七七他們。
於是，他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心中已經有了新的目標——去找王面。林白輕輕一笑，指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道空間裂縫悄然出現。毫不猶豫地一腳跨了進去。
然而，當他從裂縫中出來的那一刻，腳直接踩空，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嘩啦！”一陣水聲響起，林白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掉進了水裡。冰涼的水瞬間浸透了他的衣服，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耳邊卻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噗哈哈哈哈，小白白你怎麼出來都不看路啊！”旋渦的聲音毫不客氣地響起，笑得前仰後合。
林白還沒說話就感覺自己被人從水裡抱起來放在一個位置上，天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著一絲關切：“趕緊換個衣服吧，最近天氣也變涼了。”
話音未落，周圍的人已經忙碌了起來。有人遞來毛巾，有人幫他擦臉，還有人……等等，脫衣服？！
“誰？誰在扒我衣服！”林白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衣領，警惕地看向四周。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白回頭一看，是王面。他手裡拿著一件乾爽的衣服，眼神中帶著無奈和寵溺。林白瞬間放鬆了警惕，乖巧地點了點頭：“哦，是面面啊，那沒事了。”
王面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林白走向一旁隱蔽的地方，幫他換上了乾衣服。他一邊用毛巾輕輕擦拭他溼漉漉的頭髮，一邊低聲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林白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意：“想你了。”
王面：……幾年了，他應該要習慣林白的直腸子了。
看著林白那有些溼漉漉的頭髮，王面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風中帶著涼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他輕聲說道：“要不我用時間加速給你烘乾一下？最近天氣變涼了，彆著涼了。”
林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像一隻剛從水裡爬出來的小狗一樣，甩了甩頭髮，水珠四濺，有幾滴甚至濺到了王面的面具上。王面無奈地摘下那副花紋面具，用袖子輕輕擦拭著上面的水漬。
“不用，你做不到的。”林白笑得有些欠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的語氣輕鬆。
王面不信邪，集中精神，試圖用時間加速的力量將林白頭髮上的水分蒸發掉。然而，當他剛剛調動起時間之力時，卻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如同泥牛入海，瞬間被抽空了大半。他的臉色微微發白，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都說沒用了，面面真不聽話。”林白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扶住了王面，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果子，塞進了王面的嘴裡。咀嚼嚥下，王面感到一股暖流從喉嚨蔓延到全身，精神力的虧空逐漸被填補。
林白自己則輕輕一揮手，頭髮上的水分瞬間蒸發，變得乾爽無比。他任由王面緊緊抱住自己，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間帶著淡淡的疲憊和依賴。
“時間對你沒用嗎？”王面的聲音悶悶的，帶著試探和不解。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林白的衣角，彷彿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一樣。
“也不能說一點用也沒有。”林白輕輕拍了拍王面的後背，語氣中帶著安慰。
但，時間困不住你是嗎？
王面在心裡默默地問了一句，下意識地將林白抱得更緊了一些。剛剛那幾秒鐘的嘗試，幾乎將他現在克萊因境界的精神力抽空，而林白卻依舊安然無恙，時間的力量在他面前變得微不足道。
林白……你到底是誰？
王面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他沒有問出口。他只知道，此刻的林白就在他身邊，溫暖而真實。無論林白的身份是什麼，無論他來自哪裡，王面都不願意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