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欣如在房間裡等啊等。
最終等來的卻是萬濤,不見夏伯朗。
“請吧,古小姐。”
兩個大漢就從門外進來,蒙上她的頭,抬著她往外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古欣如有些驚慌失措地問道。
她在心裡期盼著的是送她去和墨越塵同一個地方,但是她還沒有回答完大仙的三個問題就被抬走讓她有些心裡發慌。
“不好意思,古小姐,先委屈你一下,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這次他們乘坐電梯往上走了大概六七層才停了下來,兩位大漢除去她的頭罩後,將她輕輕推出了電梯外。
茫然四顧的古欣如在看到古若瑜時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問他:“墨越塵呢,他怎麼沒有出來?”
古若瑜看她那金雞獨立的模樣,莫名有些好笑,抬手放在嘴邊掩飾自已忍不住要溢位來的笑意,轉頭給徐凡遞了個眼神。
徐凡連忙將手裡的柺杖和古欣如之前被搜出的隨身之物給她遞了上去。
“自已的小命都差點不保,還有心情管別人?”古若瑜話裡話外都是滿滿的嘲諷。
還是徐凡趕緊在邊上打圓場道:“大仙說了,他要留墨先生多住兩天,三天後定會送他回來的,讓我們不必擔心。”
“那今天不能先讓我和他見一面嗎?”
徐凡就有些為難地看看古若瑜。
“你一個殘疾人要是不怕留著添亂,我不介意讓你也在這裡待上三天。”古若瑜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徐凡同情地看了古欣如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古欣如見狀只得拄著柺杖也跟在後面,古若瑜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她心裡清楚是他救了自已和墨越塵。
要是他不來的話,她和墨越塵估計都不可能輕易走出“求真教”。
在回去的路上,古若瑜依舊黑著臉,半句話都沒有跟古欣如說,直到快到醫院的時候,他才冷不丁地來了句:“送死這種事,一次就夠了,再有第二次,別怪我見死不救。”
他表情嚴肅,就好像剛才古欣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般。
“我知道了。”古欣如輕聲回道,“還有,今天謝謝你,我以後會報答的。”
古若瑜冷哼一聲道:“報答?別再給我添亂就行了。”
到了醫院,古欣如剛下車,還沒等她來得及說聲再見,車子就已經像離弦的箭般開走了,只留給她一片白色的尾氣。
她剛進病房,護士就趕了進來。
“古小姐,你以後可不能再一聲不吭地離開醫院了,你要再這樣,會害我丟工作的。”
古欣如忙向她道歉道:“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今天實在是臨時有急事。”
“再有急事,也要醫生批准才能離開醫院,不然我們都沒法跟古少爺交待的,你知不知道?”
看樣子他們都很怕古若瑜。
“知道了。”古欣如回道,“我已經向古少爺保證過了,以後不會再擅自離開,放心吧。”
護士這才沒有再繼續嘮叨她。
“對了,剛才有一男一女過來找你,很擔心你的樣子,見你沒有回來,便留了張字條給你。”護士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成方片的紙條給她,“他們讓你回來後聯絡他們。”
古欣如開啟字條一看,是古麗寫的。
“哥哥說你去了‘求真教’,我們有些擔心你,要是回來了請給我們打電話報平安。”
她連忙按著字條上留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接電話的卻是個中年人。
“你好,我找古麗。”
就聽那頭有人高聲喊了句:“古麗,你的電話!”
聽到古麗的聲音,古欣如瞬間安心不少。
“古小姐,你嚇壞我了。”雖然沒面對面說話,古欣如卻能夠想象到她拍著胸口一臉擔心的模樣,“‘求真教’的人沒為難你吧?哥哥說你一開始是去找人的,後來到了那裡又說要見大仙,想做他的衛士,你說的是真的嗎?”
“去找人是真的,想做衛士是假的。”古欣如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那你找到人了嗎?”
“沒有,”古欣如搖頭道,“大仙說要留我的朋友在那裡多住兩天,三天後再送他回來,我只能回醫院等著了。”
“哦,那就好!”古麗回道,“我還說,你要是真想當大仙的衛士的話,我可以想辦法找人幫忙,你要是能和我在一起工作,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你現在的身體……”
“我的身體已經好差不多了。”古欣如忙安慰她道,“工作的事情我朋友已經幫我安排好了,就在古月城裡。”
“真是太好了。”古麗真心為她高興,“那以後你跟我哥哥是不是可以經常見面了?我去看哥哥的時候也可以順道看看你。”
“我現在還不清楚具體做什麼,”古欣如回道,“等我這邊安定下來之後,我會請你和哥哥吃飯,謝謝他今天帶我去‘求真教’。”
“啊,古小姐你太客氣了。”
“應該的。”
兩人又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來到這個陌生之地,有人牽掛的感覺讓古欣如有些欣慰。
又想到墨越塵,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得知他有危險的那一刻,她比自已在地下室命懸一線時還要心慌。
她不是不知道自已獨身前往“求真教”有多危險。
明知不可而為之,說的大概就是今天晚上的她吧,好在有驚無險,靠著面冷心善的古若瑜,她平安回到了醫院,墨越塵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只是她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她想不通夏伯朗為何要留下墨越塵,難道真準備讓他給自已算命?若是算命,應該也要不了三天這麼長的時間啊!
難道說,這三天大仙要給他去除汙穢,淨化靈魂,然後再讓墨越塵為他做事,就像之前跟她說的那樣?
她有些好奇,所謂的淨化靈魂到底會做些什麼?
等墨越塵回來的時候,應該會告訴她答案吧?
想到這裡,古欣如不禁有些期待一個全新的墨越塵出現在自已的面前,至於怎麼個全新法,她還沒有任何概念。
所以三天後,當她看到墨越塵毫髮無損地回來,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變化時,心裡竟然微微地有一些失望。
她對自已竟然產生這樣的想法深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