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把瓜子。”簡易往林小然手裡塞了一把瓜子。
林小然攤開自已的手,抓著一把瓜子。
她看著自已的手緊了緊。
抓瓜子的觸感,讓她回憶起了一些別的觸感。
那天他說到做到,真的只是在伺候她。
他的愛意與悸動只能在唇 Ⅰ 舌中傾瀉。
她擔心他太過壓抑,憋壞自已,她不忍心。
她紅著耳根說:“我幫你。”
他整個人都僵硬了好一會,才回神盡力柔聲道:“不用,說好的一切以你為先。”
“閉嘴。”她紅著臉斥道。
夜裡很黑,什麼也看不見,她只記得那是她從來想象不到的觸感。
熱辣,滾燙。
“愣啥呢,磕瓜子啊,”簡易在林小然面前揮了揮手,讓她回神,“你就算死死盯著瓜子,她也不會自已脫殼。”
“奧——”林小然晃了晃腦袋,試圖把擾亂人心的種種畫面甩出去。
馮樂樂在一旁嗤笑了一聲,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一臉悟到了什麼的表情。
突然,林小然電話響了,是黎柯打來的電話。
她現實看了一眼舍友,又看了眼手機,起身道:“我接一下電話。”
在原地接電話和走出陽臺接電話,她選擇了後者。
原因是她現在腦子不乾淨,有些心虛,不好意思在舍友面前接他的電話。
林小然:“喂。”
“小然。”黎柯帶著笑意喊了她一聲,聲音充滿了磁性,莫名讓她耳根一熱。
彷彿此刻他就在她耳邊說話。
她總是沒來由地想起那晚,他湊在她耳邊沉聲哄著她。
後來,他低啞壓抑的喘 Ⅰ 息聲在她耳邊嘆出。
性感至極。
怪不得這麼多人沉迷男 色不可自拔。
真的不怪她們,是妖精似的男人太過迷人。
“小然?”
沒聽見她的回應,電話那頭的黎柯又喊了一聲。
“昂,我在。”林小然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有些不自然。
“這是怎麼了?”黎柯明顯有些擔憂,“不舒服?”
“舒服,舒服得很……”林小然不知怎的急急忙忙脫口而出,像病急亂投醫。
她只聽見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透過電話傳來,聲線更加低啞:“舒服就好。”
她頓時覺得他們對話有點點奇怪。
或許本該很正常的,只是她的腦子怪怪的。
“有什麼事嗎?”林小然疑惑道,半小時前兩人才在她宿舍樓下分別。
“沒事就不能給我家小然打電話嗎?”黎柯回道,語氣有些甜膩。
“可以。”林小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對方似有似無地在撩她。
讓她渾身像有一堆螞蟻在爬。
“是有點事,”黎柯開口,語氣曖昧,“你有東西落我這了。”
“那就先放你那唄,”這有什麼好特地打個電話來說的,“什麼東西啊。”
對面壓低了聲音:“你的內衣、內褲。”
!?
林小然看著陽臺外面的晴空萬里,只覺得突然晴天霹靂。
什麼玩意?
他說什麼玩意?
什麼會在他那?
“啊……怎,會……”林小然有些語無倫次,語言系統一時宕機。
她又想起,那晚,是他幫她洗的。
她看到他那修長好看的大手,將小塊精緻的布料小心翼翼掛在衣架上,再將其晾起。
只有感受過那雙手,才知道,那手覆著一些薄繭。
他的動作很慢,很細緻,面上也沒什麼表情,彷彿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伸出了手:“我自已來!!!”
為時已晚,他已經完成了這項工作。
讓本就不敢直視他的手的眼睛雪上加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將自已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裡,眼不見為淨。
成年人的世界太刺激了。
不敢想更刺激的場景。
說不敢想的時候,其實已經在偷偷想了。
黎柯擦乾了手,將某隻鴕鳥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住,笑道:“你逃不掉的。”
“你的羞恥心呢!”一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
被子外面的笑聲越來越大:“都有女朋友了,還要什麼羞恥心。”
“不要臉!”林小然罵道,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已的羞恥感。
“臉可太沒用了,不要臉者得天下。”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不要臉者得美人。
為了某美人的臉,還是不說了。
想到這裡,在陽臺上的林小然羞得跺了跺腳。
她有些欲言又止:“那……你等會還給我。”
“先放我這也行。”黎柯說的是她之前提出來的解法。
“不行!”林小然決然拒絕。
絕不能放在那個“變態”那裡。
誰知道他會用來幹什麼。
黎柯配合她道:“好好好,晚上一起吃飯還給你。”
“嗯。”林小然點點頭。
結束通話了電話,黎柯將她私人的衣物拿出,認認真真地疊好,用乾淨的袋子裝了起來。
宿舍裡沒人,讓他不需要偷偷摸摸做這一切。
他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他寶貝的衣物。
他會馬上戳瞎對方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小然沒有馬上進宿舍,而是在陽臺上想吶喊。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很快,她又揚起嘴角想要笑。
他和她越來越親密,她喜歡這一份親密。
羞恥心過後是幸福而甜蜜。
林小然給自已下了診斷,她是個戀愛腦。
她的心情容易被他牽著走,只要他稍微裝一下委屈,她就會滿足他。
而且無時無刻都想見到他。
想每天都待在一起,黏黏糊糊。
當然,她的戀愛腦不能輕易被他發現。
不然,他只會得寸進尺。
等臉沒這麼熱,她湊走近宿舍。
一開啟陽臺門進入宿舍,就看見同款的三張吃瓜臉看著她。
林小然:“???”
簡易:“男朋友?”
馮樂樂:“聊什麼有趣的?”
蘇詩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林小然笑了一聲:“眾樂樂不如馮樂樂。”
馮樂樂:“我這該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