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的……”黎柯表示懷疑。
“女人不能說不行！”林小然拍了拍後座，“快上車，別磨嘰。”
“就是說有點怕死，”黎柯磨磨蹭蹭地跨坐上去，“想死，但不能真死，感覺該死的另有其人。”
“走咯。”林小然已經擰油門了。
“姐，你開慢點，我害怕。”黎柯靠在後備箱上，整個人都沒有安全感。
一個顛簸，黎柯直接往林小然身上撲了上去，他感覺他要飛起來了，嚇得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不好意思啊，沒看見減速帶。”林小然減慢了點速度。
說完，林小然才意識到黎柯已經整個人黏在了她身上。
“是不是趁機揩油。”林小然指指點點，用誇張的語氣掩飾她的害羞。
“我懷疑你想揩我油才這麼開車的，你個心機女。”黎柯對此表示指指點點。
他剛重新坐直，又一個顛簸，又撲到了她後背上。
“不好意思啊，轉彎不熟練。”林小然本想按剎車，卻不小心擰了點油門。
“你就是想佔我便宜吧！”黎柯就這樣抱著林小然的腰，也不撒手了。
“撒開，你這樣很影響我開車。”林小然是真的緊張。
兩人自從確定“不早戀”關係後，一般也就牽牽小手，擁抱是大面積接觸，還只抱過兩三次，還是淺嘗輒止的擁抱。
像現在長時間貼在一起，怎能不影響心率。
好在回家的路上人不多，但前方有一段路彎彎繞繞比較多。
“你坐前點，我開。”黎柯把林小然往前擠了擠，手也上前拿到了油門的控制權。
瞬間，整輛車開得都平穩了起來。
一驚一乍的小電驢終於平靜了不少。
但車上的人心跳卻不平靜了。
林小然此刻相當於在黎柯懷中，他身上所有的熱量都在往她身上撲騰。
“我們這樣有點太曖昧了。”林小然完全不敢動彈。
“手也牽了，抱也抱過，貼貼一下怎麼了！”黎柯嘴上囂張至極，心跳卻暴露了一切。
“你心跳都頂到我後背了……”林小然小聲逼逼。
“我倆還是太生疏了，都沒打過啵。”黎柯強裝鎮定。
但又期待極了。
“停車。”林小然突然道。
“停車？停車幹嘛。”黎柯慌了，他就隨便打個嘴炮，不會生氣了吧。
完了，完了，完了。
現在路上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他們兩個人，黎柯聽話地靠邊停了車。
他想她肯定要下車，坐到後座去了……
吧……
“吧”字都沒想完，只覺一陣溫熱貼到了他臉上。
一觸即離。
林小然扭頭親了一下黎柯的臉頰。
很快，快得她自已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只覺他臉冰冰涼涼的。
臉的溫度好似要比嘴唇的溫度要低。
林小然親完就把臉埋在了手上，秋天吹著涼風，卻熱得要死了。
黎柯也是整個人木了，腦子突然變成了漿糊。
她的嘴唇好軟，他臉上那一小塊燒起來了。
“下，下次換個地方親。”黎柯嚥了咽口水，喉結急促滾動了一下。
“給，給你點時間緩緩，怕你頂不住。”林小然也嘴硬道。
連親了親臉蛋，他都得緩一緩才能繼續開車。
過了一小會，黎柯才開口：“我啟動了。
“快啟動吧，別讓我看不起你。”林小然也是嘴炮王者。
“還不是太喜歡你了！”黎柯乾脆開擺，攤牌了直接。
“你出息了，我沒出息，我不說。”林小然就快要在黎柯懷裡縮成一團了。
“那就在一起再說，”黎柯繼續在她身後開著車，“以前暗戀，老子現在明戀。”
“我真出息！”黎柯喊了一句。
“神金，小聲點，擾民了。”林小然的臉紅得快要滴血，好在路燈昏暗，看不清臉。
黎柯輕笑一聲，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久久下不來，臉上滿是無法抑制的歡愉。
短短一段路，好似開了很久，又好似很快就到達。
想馬上逃離，又想一直黏在一起。
黎柯雙腳著地，單手扶著車，讓林小然從側邊下車。
林小然一溜煙下了車，甚至沒道別就往電梯跑。
躥得比兔子還快。
黎柯失笑，還保持著嘴角的弧度，慢悠悠停好了車。
等他走到電梯時，某隻兔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一部電梯正在上行，另一部電梯很快到了1樓。
“上來啊，電梯到了。”同一棟樓的老大爺進了電梯，疑惑地看著黎柯。
黎柯頷首示意：“我等下一趟。”
“？”老大爺疑惑，他長得很像壞人嗎？怎麼這個年輕人不願意和他同一輛電梯。
明明以前上下樓見面過好幾次來著。
老大爺突然想起前幾天女兒給科普的新知識，可能這位年輕人社恐吧。
這位“社恐”年輕人再次按了電梯。
他看著另一部正在上行的電梯樓層逐漸上升，最終停在了她家的樓層。
她到家了。
他沒來由地又傻笑了一下，才慢慢走進再次抵達1樓的電梯。
林小然到家了，書包就這樣被她扔在玄關處，脫了鞋光著腳就在客廳來來回回競走了好幾圈。
她伸起手摸了摸自已的唇部，熱熱的。
摸著唇，她想象到了下次如果是親在臉旁邊的地方……
都怪黎柯！
提什麼下次要親在別的地方！
誰要親他啊！
她的腳沒有停止踱步，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弧度。
好興奮，好刺激，她要去怒刷一套題冷靜冷靜。
她在心中默唸，沒在一起，不是早戀，她愛學習，學習愛她。
一點點興奮促進學習，太多興奮就影響學習了。
今天有點點過了。
下次注意分寸。
她終於想起了大明湖畔的書包，被她扔在玄關處，她踱步過去把書包撿起，換上拖鞋。
林小然拉開書包拉鍊，拿出習題冊。
翻開習題冊，也到處都是他的身影。
這幾題是他圈起來寫錯了的。
那幾題是她錯過的同型別題。
另外幾題是有更簡便的解法的。
還有幾題是超綱題，有空可以做做，爭取更高分。
…………
她深吸了一口氣，已經處處被他包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