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杯牛奶喝,你喝不喝。”林小然看向黎柯,問道。

“不喝,刷牙了。”黎柯抬手婉拒。

“好哦,那我自已喝。”林小然說完,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黎柯,還用一副很無辜的模樣眨了眨眼。

“好好好,我陪你進廚房衝牛奶。”黎柯已經練就了一些讀心術。

此讀心術僅針對林小然有效。

林小然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卻還裝作不好意思道:“倒也沒這麼膽小,區區黑燈瞎火的廚房而已……”

她腦海裡又想起來剛剛在被窩裡看的恐怖片,有一個片段是在廚房碎屍……

黎柯挑了挑眉,饒有趣味地看著林小然嘴硬。

突然,又一道雷聲擊垮了她的嘴硬,她整了個都輕微地抖了抖:“我攤牌了,我就是慫蛋,求求你快陪我進廚房。”

古往今來,雷鳴閃電會懲罰每一個嘴硬的人。

黎柯就站在廚房門口,懶散地倚靠在門邊,百無聊賴看著林小然衝奶粉。

林小然衝奶粉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偷瞄一眼門邊,確認他還在不在。

奶香味逐漸散開,她把衝好的牛奶端到了茶几上。

黎柯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待溫度適口,她小口小口慢慢喝完。

“你困嗎?”林小然邊擦著嘴邊的奶漬邊問。

黎柯的睏意早就消散了不少,他百無聊賴地靠坐在沙發上,懶散道:“託你的福,沒那麼困了。”

林小然思索片刻:“如果你困了的話可以在我床上睡。”

她實在是懶得另外給他整理床鋪了。

“你這是在邀請我和你一起睡?”黎柯勾起唇角挑了挑眉,表情帶著一絲輕挑。

“你自已睡,”林小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通宵,正好把剛剛的恐怖片第二部給看了。”

“還看?”黎柯看了眼窗外的大雨,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不是害怕?”

“這個氛圍很適合看恐怖片,”林小然指了指窗外,“而且你在我會沒那麼害怕,我現在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後面的劇情。”

緩了這麼久,林小然覺得自已又行了,下雨天的晚上看恐怖片就是最刺激的。

因為下雨,溫度降了一些下來。

這個溫度就很適合蓋著薄被子睡覺。

黎柯打了個哈欠,睏意好像又開始侵襲了過來:“所以我就是個單純陪你看恐怖片的工具人?”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林小然攤了攤手,標準渣女發言。

“坐過來點。”黎柯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現在兩人間隔了兩個抱枕的距離。

“幹嘛?”林小然不解。

見她沒有要挪過來點的意思,他乾脆自已坐了過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還往自已身邊收攏了一下,使她離自已貼得很近。

“工具人索要點報酬不過分吧。”黎柯垂著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語氣裡充滿著蠱惑。

林小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貼貼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絲絲縷縷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溫熱又勾人。

她把頭偏了偏,沒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已有些發癢的耳朵::“你要……什麼報酬?”

他的手又緊了緊,一寸也不讓她逃離:“明知故問。”

他低頭的同時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將已經紅潤了的臉頰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視線底下,他的唇不由分說地貼上了上去,對準了那日思夜想的紅唇,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需要的報酬。

他一手箍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抬著她的下頜,使得她被迫面向他、緊貼著他。

他的吻細細綿綿,非常溫柔,沒有一上來就強攻,而是先在城外試探。

姿勢有些彆扭,她並不是很舒服,她雙手抵住他的胸口,仰頭接受著溫潤的吻。

經過他在城外的一番遊走試探,最後,他終於沒有了耐心,攻略了她的城池。

溫柔被霸道取而代之,她被驚得閉上了眼,有種掩耳盜鈴的既視感。

他越吻越兇,舌尖早就撬開了她的唇齒,侵略了進去。

她腦內一片空白,窗外的雨聲瞬間聽不到了。

他逐漸沉淪在了她的溫柔鄉里,但還是貪婪得覺得不夠。

他的腦子早已宕機,全憑慾望操控,他單手將人抱起,讓她橫坐在自已的腿上,讓他更方便索取。

他一手放在她的腰肢上,一手繞到了她的腦後,讓她緊緊貼住自已,禁錮著她的四周,不讓她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他將她抱得很緊,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已熾熱的胸膛裡,將她融化,徹底佔為已有。

她的理智很想逃走,但慾望卻慢慢跟著沉淪,她雙手繞到他後面,摟著他的脖子,半掛在他身上,承受著他充滿荷爾蒙的慾望。

接吻使她頭腦發昏,身體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

除此之外還有淡淡的奶香,是她剛喝下的牛奶。

他說他刷了牙不喝牛奶,此刻卻恨不得將所有的奶香味都佔為已有。

他依依不捨地退出了她的溫柔鄉。

她已經有了一點經驗,不至於缺氧,分離時她抵在他的胸口上微微喘著氣。

他也抵著她的腦袋,微微喘著氣,手收緊,依舊不讓她逃離。

兩人靜靜地環抱著對方,感受著對方熾熱的溫度,和唇齒留下的對方的餘溫。

此刻,心臟的跳動聲比窗外的雷鳴聲更加震耳欲聾。

黎柯的慾望未能完全發洩,這只是他很小的一部分慾望。

很少,很少,少得可憐,但僅僅只抒發這一點點,就足以讓他回味、止渴。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心裡反覆說著,你能不能快點長大,真的好想,好想……

好想要你。

他洶湧澎湃的慾念哪敢讓她知道,但凡她窺視到其中一角,都會嚇得馬上逃離。

他會耐著性子步步為營,慢慢侵略她的城池,直到得到全部。

他已經逐漸成為了一個很有耐心的謀略家。

她沒能看到他充滿狼性的銳利目光,一個深吻此刻已經讓她軟在了他的懷裡。

她清晰地感受著他起伏的胸腔和劇烈跳動的心臟,比雷鳴聲更加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