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心中召喚系統,系統應了聲,心才定下。

“之前有不明磁場干擾,剛才又突然消失了.”

系統道。

聽到系統的話,珍妃懷疑的看了一眼梁秋月。

“皇后娘娘,這妖妃圖謀不軌,意欲亂梁朝江山,死百次都不足惜.”

幾位官員義憤填膺。

“她是陛下寵妾,本宮總要告知陛下…”“娘娘,現在何必顧忌那麼多!”

甘丞相打斷了她的話。

梁秋月做夠了樣,揮揮手,隱匿在暗處的禁衛軍出動,“送去詔獄,任何人不得探視.”

拓跋峰身上的帝王之氣被夢憐兒吸取的差不多了,她懷疑,夢憐兒有系統護身,輕易處不死她。

儘管珍妃被帶了下去,但她造成的後果不可小覷,甘丞相幾人愁眉不展。

御書房內,梁秋月和甘丞相幾位大丞商議後續。

梁秋月提議,從宗室中挑選與拓跋峰血脈最為相近的嫡系子弟進宮,也就是先帝的兄弟的嫡系子嗣。

拓跋峰都絕嗣了,也不能再讓宮中妃嬪懷孕,甘丞相等人也覺得這是最佳解決方案。

不過如今宮中絕嗣的訊息還得瞞著地方上,藩王中,除了鎮南王,還是有一個實力強勁的藩王,不過情況倒也不算危急。

夜深了,御書房中的燈還亮著,一封又一封的密令從這裡發出。

甘丞相找到機會對單獨梁秋月道:“娘娘,鎮南王籌謀多年,怕是不會輕易放棄.”

鎮南王府十萬大軍,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支援他的人,手中大軍算來似不止十萬。

梁秋月之前已經安排著手分化西南的勢力,雖有成效,但在這關頭,怕是有些不夠用。

若拓跋州瞅準時機反了,別說,大梁朝還真有可能傷筋動骨。

“陛下的萬壽就在一月後,宣各路藩王進京賀壽.”

甘丞相以為皇后打的是讓鎮南王困在京城,好將人除去的打算。

他擔憂道:“若鎮南王死在京中,西南的十萬大軍反了怎麼辦?”

“甘大人多慮了,你以為,將其封為攝政王,如何?”

把拓跋州封為攝政王,遠離西南,以後常駐京城。

一來可以用他震懾諸藩王,二來她倒是有了時間能繼續分化西南。

在下一任皇儲繼任前,拔了拓跋州的爪牙,日後就翻不起什麼浪了。

甘丞相是個聰明人,很快也想到了這一層。

但他就怕拓跋州不按常理來,攝政王和皇帝,看哪個對他吸引力更大了。

梁秋月修書一封,連夜發往西南。

已經三更天了,她也休息不了多久,乾脆去往紫宸殿,看看拓跋峰這狗皇帝。

她去時,拓跋峰正睜著眼看著明黃的床帳,一動不動的模樣,眼白翻著,還以為他死不瞑目了呢!“夜深了,陛下怎得還沒睡?還是睡醒了?”

幽幽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拓跋峰遲鈍的轉過頭,看到這毒婦的面容,眼睛頓時睜大,“朕的愛妃呢!你把,朕的愛妃怎麼了!”

“你這個毒婦!”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咳咳咳”拓跋峰咳的麵皮漲紅,一口痰卡在喉嚨,差點沒過去。

梁秋月手指彈出一粒珍珠,擊中他的胸口,才讓他把痰咳出來,緩了好一會喘息才恢復正常。

“朕對你不好嗎?你竟然害朕至此,咳咳咳.”

他的身體在大半年內衰敗成這樣,在珍妃的洗腦下,他很確定是他的皇后動的手。

梁秋月坐在桌邊,笑著說道:“你對本宮確實不錯,你娘弄掉了顧筠第一個孩子,你當初也根本未曾想徹查,畢竟顧家正如日中天,你也不想顧筠生下嫡子,這其中有沒有你的手筆,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你,刻薄寡恩,顧老將軍扶持你上位,你登基几几年就把人除了.”

拓跋峰眼睛瞪的溜圓。

“在想我怎麼知道的?只要有心,就能查出來.”

她輕笑一聲。

“微末時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得勢後又嫌棄我天天把諾言掛在嘴邊,時刻提醒我,你是坐擁天下的皇帝.”

“沒顧家,你什麼都不是.”

“當初不是顧筠非要嫁你,你至今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呢!”

“你,刻薄寡恩,冷血多疑,貪戀美色,落得如今下場,本宮不知道多開心.”

“實話告訴你,大皇子是你的好愛妃下的手,她也根本為曾懷孕,不過是想亂你江山罷了.”

梁秋月喝了一口茶,看他的表情。

他明顯不信,張口就罵“毒婦騙朕”!她輕笑一聲,“你如今這般,本宮還有何好騙你.”

“再告訴你一個訊息,你被你的愛妃下了絕育藥,如今你已絕嗣,本宮和甘大人等眾位大臣準備選一位宗室子為皇儲,好接手你的江山.”

看著一身風儀更勝往昔、通身氣度淡定從容、一舉一動間又皆是別樣風情的女子,他此刻看起來只覺得其如索命的惡鬼般可怕,哪怕外表再光鮮亮麗,內裡也定是腐朽不堪。

她笑的雲淡風輕,他憤怒的心如火炙。

滔天的心火燃燒過後,剩下一地虛無。

他忽然又覺得索然無味,這般活著已經沒了意思。

見他眉宇間的喪氣,梁秋月繼續道:“你死還是不死,都沒什麼差別,本宮不會殺你.”

慢慢受折磨多好。

拓跋峰“噗”的吐出一口血,終被氣撅了過去。

梁秋月搖搖頭,“嘖,還真不經氣呢.”

幾日後,西南的拓跋州就收到了信,看到信中內容,他挑了挑眉。

她的提議也不無不可。

想起她的人在西南軍中的動作,他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人是她的,江山也得是他的!安排一番,拓跋州打馬啟程去京城。

半月後,梁秋月在御書房見到了風塵僕僕的拓跋州。

他一身月白色廣袖深衣,髮髻上一支簡單的白玉簪,如墨的發略顯凌亂卻不狼狽的披在肩上,掌寬腰帶繫於腰間,腰間繫著一枚雲紋玉佩。

若非眉宇間的桀驁太過攝人,他勁瘦的身形穿這一身還有幾分魏晉名士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