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開坐下,梁秋月繼續冷冷說道:“好好守夜.”

雖然天氣很冷,味道散發的沒這麼快,但大雪山裡的野獸能在這裡生存下去,鼻子肯定都尖的很,這裡的血腥味指不定就吸引了野獸過來。

晚上守夜是很有必要的。

她想起林開趁她睡著想摸她的事,警告了他一遍。

兩人之間還有些距離,她把自己的揹包放到兩人中間,抱著腿休息起來。

這大冷的天,去哪都不合適,只能繼續在這待著,好歹有個鍋灶燒著,暖和。

朦朦朧朧間,天還沒亮,腳步聲由遠及近,越到近處越顯急切。

梁秋月睜開眼,伸出半個身子往外看,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風雪地裡由遠及近。

身形有點眼熟,到了近前,是陸遠。

陸遠在不遠處看到木屋變了一個樣,心裡不可謂是不驚慌,等到了近前,看到伸出來的頭,咚咚跳的吸心才落回實地。

“怎麼回事?”

他看著這個大變樣的地方,忽然想到了什麼,“是一頭很大的獸類?”

梁秋月沒什麼精神的點點頭,“渾身雪白,眼睛泛綠光,體型龐大.”

看他的反應,她猜測那頭雪獸離開地宮找到這來,怕是和他有些關係。

陸遠心裡悚然一驚。

那隻被他打傷的雪獸從懸崖的半山腰上跳了下去,他以為死了,沒成想竟然越過了滑滑的山體,還找到了這裡。

看到她包紮好的手腕,身上略顯狼狽,他心中懊悔。

林開不忘冷嘲熱諷,“陸同志身手高強,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之前不會是看到兇獸不敢回來了吧.”

梁秋月沒說話,兩人鬥嘴打架已經不是第一回,她樂得看熱鬧。

陸遠眯眼看他一眼,身上散出危險的氣息,“出去撿柴.”

林開今天打通了經脈,還沒來得及學武技,看了眼還有很多的柴,不想動,但知道打不過,只能憋屈的起身。

梁秋月渾身忽冷忽熱,還沒有力氣,痠軟無力,坐在那就有點起不來。

他蹲下身,從身後的揹包中拿出一個玉盒,玉盒裡有一本牛皮冊子,和兩塊泛著暗紅色光芒的如琥珀樣的透明石頭。

梁秋月心內震驚又有點理所當然,連載裡說了他去了懸崖的方向。

她懷疑陸遠去懸崖找地宮了。

她還想著他是不是想把東西截胡了,又想這天太黑,他不一定找的到地方。

沒成想他現在把東西雙手奉到了她面前。

雖然很心動,但無功不受祿,倆人已分手,拿人手短,她也暫時沒有開啟下一春的打算。

“你想要什麼?”

看她神色中有戒備,陸遠心裡無奈,直接把東西扔她懷裡。

梁秋月:不捨得把盒子還回去,怎麼辦?“本來送你的,我拿來沒用。

裝起來,一會他回來了.”

梁秋月捏著玉盒片刻,沒還回去,放進了裡衣的大口袋裡。

這個陸遠有古怪,難不成是重生的?對於前世的出軌感到抱歉,所以來彌補洛明珠?系統:“本世界沒有重生者.”

系統的斬釘截鐵讓直接戳破了她的想法,讓她心中疑慮更甚。

陸遠坐在了剛才林開坐的地方,看向她,“你睡一會,一會天就亮了,我們就回去.”

梁秋月覺得,陸遠好像比林開靠譜些。

林開看他把自己的位置佔了,只能就坐在兩面透風的灶口處烤火。

第二日一早,林開得知要返回去,驚詫萬分,“不找地宮了?”

梁秋月面上暈起不正常的紅暈,頭重腳輕,身子痠軟無力,四肢沉重,“我快不行了,得返回去.”

夜色過去,視線變的亮堂起來,陸遠才看清她現在的狀況。

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讓她喝下一杯溫開水,包裡有藥片掏出給她喂下。

把包都甩給林開,給她包裹的嚴嚴實實,他揹著她起身,腳步一腳深一腳淺的離開了這個破碎的木屋。

林開心中也是大驚,他可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在空間裡修練了,讓她自己面對兇獸,還要費心保護他。

他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氣虛到抬不起頭。

梁秋月穩穩的趴在陸遠背部,覺得渾身燙的都要燒起來了,頭又疼又暈乎,也顧不得陸遠倒底是什麼人了,為了舒服把頭擱在他肩上閉著眼睛。

林開是真佩服陸遠,昨天他們走了近八九個小時的路,他愣是沒有停下來歇一口氣,他說換他背會兒,他連個眼鋒都沒分向他。

到半途時累的受不了時陸遠才停下歇了一會兒,梁秋月已經昏睡了過去。

茫茫的雪山山林裡有動靜傳來,林開警惕起來,陸遠環顧一週,吹了一個口哨,一隻幾近和雪色融為一體的白虎慢騰騰不情不願的出來了。

陸遠把梁秋月放到虎背上,自己在一旁扶著,白虎慢慢的走著。

等到了村落,才三點鐘。

梁秋月朦朧中感覺到周身暖融融的。

身體也不再忽冷忽熱,嚥下一杯熱水,吞下藥片,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閉目前是陸遠那張沉穩堅毅又清雋的臉,看起來異常可靠。

陸遠守著她寸步不離,林開根本插不上手,歇了一夜後吃完早飯天還矇矇亮時便去村裡轉悠。

一出門他就縮了縮脖子。

天冷,村子裡的人除了上山打獵,都不怎麼愛活動,一眼望去,連個活物都沒有。

迎頭走來三人,是三個女人。

兩個看起來年輕的,體態好面貌佳,穿的雖厚也不顯臃腫,面容紅撲撲的。

其中一個尤為出眾,和洛女神有的一拼。

她面板雪白,通透的很,整張臉彷彿都攏了一層融融白光,周身氣質有些冰冷,看起來不好接近。

一箇中年美婦似才三十幾歲,面色正經嚴肅,看起來是三人中的核心。

“師父,那座地宮裡要麼是本來就沒東西,要麼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你的身子最近一直不好,不能這麼折騰,師祖留下的手札上記錄的本來就是猜測.”

一個年輕女子輕輕蹙眉勸道。

三十幾歲的美婦一雙美眸直直射向走近的林開,眼中有精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