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屠帶著赫蘭鳶和剩餘的雪狼軍緩緩離開了冰原。雖然今日的局勢暫時平息,但赫蘭屠的心中卻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他從未想過,自己堂堂北莽大將,竟會被逼到如此境地。赫蘭連城的離去,更是讓他心如刀絞。
“父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赫蘭鳶低聲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赫蘭屠沉默片刻,冷聲道:“先回北莽,再做打算。今日之辱,我赫蘭屠絕不會就此罷休!”
赫蘭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父親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平息,未來的局勢只會更加複雜。
與此同時,寧北王澹臺正帶著赫蘭連城和玄甲軍返回了寧北王府。一路上,赫蘭連城始終沉默不語,眼中卻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父親與寧北王之間博弈的籌碼,但他並不甘心就此屈服。
“赫蘭公子,到了。”澹臺正的聲音打斷了赫蘭連城的思緒。
赫蘭連城緩緩仰首,寧北王府那氣勢恢宏的朱門已赫然映入眼簾,彷彿觸手可及。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將心頭湧動的忐忑強壓下,隨後依著澹臺正的步伐,踏入了這座王府的深邃之中。
“來人,引領赫蘭公子前往歇息之處。”澹臺正輕輕抬手,指尖微動,彷彿在空氣中勾勒出一道無形的指令,隨即示意身旁侍從引領赫蘭連城離去。
赫蘭連城未作任何推辭,只是默默頷首,腳步沉穩地跟隨著侍衛,逐漸淡出了大廳的喧囂,步入王府的另一番靜謐天地。
澹臺正靜靜地凝視著赫蘭連城漸行漸遠的背影,眸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他深知,這位赫蘭家的獨苗,赫蘭連城,便是他手中緊握的籌碼,只要此人安然無恙,赫蘭屠便如同被縛的猛虎,不敢輕易躍出他的掌控範圍。然而,澹臺正同樣明白,赫蘭屠絕非易於言敗之輩,這場暗流湧動的較量,未來的走向依舊撲朔迷離,變數重重。
“王爺,接下來的棋局,我們該如何佈局?”一旁,謀士壓低了聲音,語氣中滿是謹慎與期待。
澹臺正微微頷首,陷入片刻的沉思,隨後,他的聲音淡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先以穩為主,穩住赫蘭屠那顆躁動的心,再尋機逐步蠶食他的勢力。至於赫蘭連城,暫且不動,他尚有剩餘價值,留著,或許能成為我們手中的一枚關鍵棋子。”
此刻,沈煉跨坐在白虎福星寬闊的背上,一路疾馳向南,心之所向,是那遙遠的武國。他深知,今日的一舉一動,已悄然觸動了赫蘭家族與寧北王的敏銳神經,未來的征途必將佈滿荊棘,挑戰重重。然而,沈煉的心中並無絲毫悔意,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腳下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堅守那份深植心底的信念與執著。
“福星啊福星,你說咱們接下來會撞見怎樣的奇遇?”沈煉輕輕拍了拍白虎那覆蓋著雪白絨毛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意味,卻也透露出對未來的無限遐想。
白虎聞言,喉嚨間發出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彷彿是在以它獨有的方式,對主人的問題作出了回應,又似在默默鼓舞著這位並肩作戰的夥伴。在這片廣闊無垠的天地間,一人一獸,就這樣堅定地前行著,無論前路如何坎坷,都無法阻擋他們追尋心中光明的腳步。
沈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步履不停,繼續踏上了他的江湖征途。他深知,這條漫長而曲折的江湖之路,未來的風雨與挑戰只會愈發洶湧澎湃,但他心中並無半點怯意。因為他堅信,只要胸中那份信念之火不滅,世間萬難,皆不足以撼動他的心志。
數日時光匆匆流逝,沈煉終於抵達了武國的邊陲之地。與北莽的蒼茫荒涼迥異,武國這片土地上,氣候宜人,四季如春,山川以它們最溫婉的姿態鋪展,百姓們在這片豐饒之地安居樂業,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安寧。
沈煉跨坐在他那威風凜凜的白虎之上,沿著武國寬闊平整的官道緩緩行進,這一幕,如同一幅生動的畫卷,引得沿途行人紛紛側目,驚歎不已。白虎的雄姿與沈煉那不羈的氣質交相輝映,成為了這條路上最引人注目的風景。
“瞧,那位俠士竟跨坐在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之上!”
“哎喲,這白虎體型魁梧,真乃神異之獸!”
沈煉輕聲細語,帶著一抹按捺不住的興奮對身旁的福星道:“咱們的目的地,近了。”
白虎彷彿能洞察主人心意,低低地咆哮了一聲,其聲中帶著與沈煉共鳴的迫切。
恰在此時,前方塵土飛揚,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周遭的寧靜。沈煉目光一凜,抬眼望去,只見一隊身著戰甲的騎兵如疾風般捲來,為首者是一名銀甲加身的女子,她身姿挺拔,眉宇間英氣勃發,舉手投足間盡顯非凡氣度。
“站住!”那女子勒馬停在沈煉面前,冷聲喝道。
沈煉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那女子,淡淡道:“這位姑娘,有何貴幹?”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沈煉一番,目光在他身後的白虎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冷聲道:“你是何人?為何騎著白虎出現在武國境內?”
沈煉微微一笑,道:“在下沈煉,只是一名遊歷四方的武夫。至於這白虎,乃是我的夥伴。”
那女子眉頭一皺,顯然不信沈煉的說辭。她冷聲道:“我乃武國銀甲軍統領,慕容雪。你身份不明,又騎著白虎,必須隨我回城接受調查!”
沈煉聞言,心中一動。他知道,武國的銀甲軍乃是精銳之師,統領慕容雪更是武國年輕一代的翹楚。他沒想到,自己剛到武國,便遇到了這樣的人物。
“慕容統領,在下並無惡意,只是路過此地。”沈煉抱拳道。
慕容雪冷哼一聲,道:“少廢話!來人,將他拿下!”
隨著慕容雪一聲令下,她身後的銀甲軍士兵立刻上前,將沈煉團團圍住。
沈煉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悅。他知道,自己若是反抗,必然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但若是束手就擒,又不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白虎福星忽然低吼了一聲,虎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周圍的銀甲軍士兵。
慕容雪見狀,臉色一變,冷聲道:“大膽!竟敢反抗!”
沈煉嘆了口氣,拍了拍白虎的頭,低聲道:“福星,別衝動。”
白虎這才稍稍安靜下來,但依舊警惕地盯著周圍計程車兵。
慕容雪見沈煉似乎並無反抗之意,便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退下。她冷聲道:“沈煉,你若是識相,便隨我回城接受調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煉騎著白虎,跟在慕容雪的身後,緩緩朝著武國的都城走去。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或許會因此受阻,但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便無所畏懼。
數日後,沈煉被帶到了武國的都城——天武城。天武城是武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繁華無比。沈煉騎著白虎,走在天武城的街道上,引來了無數人的注目。
“快看,那人騎著一頭白虎!”
“天哪,那白虎好大!”
“這人是誰?竟然能馴服白虎!”
路人們紛紛議論,眼中滿是驚訝與敬畏。
沈煉沒有理會這些議論,繼續前行。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尋找一個答案,一個關於自己身世的答案。
“沈煉,你究竟是何人?”慕容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煉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慕容雪,淡淡道:“慕容統領,在下只是一名遊歷四方的武夫。”
慕容雪眉頭一皺,顯然不信沈煉的說辭。她冷聲道:“你身份不明,又騎著白虎,必須接受調查!”
沈煉點了點頭,道:“好,我隨你回去。”
慕容雪見沈煉如此配合,心中也有些意外。但她並未多言,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將沈煉帶走。
沈煉被帶到了天武城的天牢中。天牢是武國關押重犯的地方,戒備森嚴。沈煉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中,白虎福星則被關在了另一處。
“沈煉,你若是老實交代,或許還能從輕發落。”慕容雪站在牢房外,冷聲說道。
詔獄的牆壁滲著水,沈煉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聽著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他的手腕被鐵鏈磨出了血,但這點疼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真正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已經三天沒有聽到任何外界的訊息了。
牢房裡的氣味令人作嘔,黴味混合著血腥氣,還有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腐臭味。沈煉閉上眼睛,試圖回憶起入獄前的每一個細節。那封密信,那個雨夜,還有突然出現的東廠番子......一切都太過巧合。
\"咚、咚、咚。\"
牆壁突然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沈煉猛地睜開眼睛。這是錦衣衛內部傳遞訊息的暗號,他再熟悉不過。聲音來自隔壁牢房,但節奏有些奇怪,似乎夾雜著某種特殊的韻律。
沈煉屏住呼吸,仔細分辨著敲擊聲中的資訊。當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他的瞳孔猛地收縮——這不是普通的暗號,而是隻有錦衣衛高層才知道的絕密通訊方式!
他艱難地挪動身子,用還能活動的右手在牆上敲擊回應。很快,隔壁傳來了回應。隨著資訊一點點傳遞過來,沈煉的額頭滲出冷汗。隔壁關押的竟然是失蹤已久的兵部尚書楊大人!
更讓他震驚的是,楊大人掌握著足以撼動整個朝局的證據。東廠之所以如此急切地想要除掉他,正是因為他在調查一樁涉及邊關軍餉的大案。
\"小心......\"牆壁上的敲擊聲突然中斷,緊接著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沈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聽到隔壁牢門被開啟的聲音,然後是楊大人壓抑的悶哼。
腳步聲漸漸遠去,牢房重新陷入死寂。沈煉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出去,不僅是為了洗清冤屈,更是為了揭開這個足以動搖國本的驚天秘密
沈煉微微一笑,道:“慕容統領,在下並無惡意,只是路過此地。”
慕容雪冷哼一聲,道:“少廢話!你若是再不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
沈煉嘆了口氣,道:“慕容統領,在下真的只是一名遊歷四方的武夫。”
慕容雪見沈煉始終不肯交代,心中也有些惱怒。她冷聲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數日後,沈煉依舊被關在天牢中。慕容雪每日都會來審問他,但沈煉始終不肯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慕容雪心中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聽說北莽的赫蘭屠率軍攻打武國邊境了!”
“什麼?赫蘭屠?他不是剛剛與寧北王和解了嗎?”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邊境告急,陛下已經下令調集大軍前往支援了!”
沈煉聽到這些議論,心中一動。他知道,赫蘭屠絕不會就此罷休,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快就率軍攻打武國。
慕容雪冷聲道:“赫蘭屠率軍攻打武國邊境,你若是肯交代自己的身份,或許還能戴罪立功
沈煉看著慕容雪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無奈。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或許會因此受阻,但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便無所畏懼。
數日後,武國與北莽的戰爭正式爆發。赫蘭屠率軍攻打武國邊境,武國大軍奮力抵抗,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
就在這時,天武城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沈煉聽到牢房外計程車兵們議論紛紛,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聽說寧北王澹臺正率軍支援武國了!”
“什麼?寧北王?他不是北莽的王爺嗎?”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寧北王已經率軍抵達邊境,與赫蘭屠對峙了!”
沈煉聽到這些議論,心中一動。他知道,寧北王澹臺正絕不會坐視赫蘭屠攻打武國,但他沒想到澹臺正竟然會親自率軍支援武國。
“沈煉,你聽到了嗎?”慕容雪的聲音在牢房外響起。
沈煉抬頭看向慕容雪,淡淡道:“聽到了。”
慕容雪冷聲道:“寧北王澹臺正率軍支援武國,你若是肯交代自己的身份,或許還能戴罪立功。”
沈煉微微一笑,道:“慕容統領,在下真的只是一名遊歷四方的武夫。”
慕容雪見沈煉依舊不肯交代,心中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她冷聲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慕容雪轉身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