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華燈初上。
四合院裡,一片喜氣洋洋。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鞭炮聲聲,熱鬧非凡-
何雨柱和幾個幫工,正在廚房裡忙活著。
案板上的菜堆成了小山,蒸籠裡的包子一籠接一籠。
整個四合院,飄滿了令人垂涎的香味兒。
不一會兒,賓客們便陸續到了。
入席時,打頭的兩張桌子上,擺著幾對紅燭,正中一個大大的\"喜\"字。
易中海和賈張氏分別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面地招呼客人。
棒梗坐在下首,一臉的不情不願。
秦淮茹也是有些尷尬。
男人們喝酒猜拳,女人們嗑瓜子話家常,好一派天倫之樂,歲月靜好的景象
走親戚的,道賀的,不亦樂乎,齊聚一堂。
主桌上,易中海和賈張氏並肩坐著,誰瞧誰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易中海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像是要去赴刑場似的。
賈張氏卻是喜氣洋洋,白鴿一樣的眼睛,骨碌碌地四下看個不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賈張氏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站起來端著酒杯要給大夥兒敬酒。
她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跌在桌上,將滿桌子的杯盤碗筷掃得稀里嘩啦。
滿座鬨堂大笑,易中海黑著臉,上去把她架住,賈張氏卻不依不饒,嘴裡亂嚷嚷:\"老孃今兒嫁了漢,誰也管不著我!爺們兒,再滿上!大夥喝個——痛快!\"
眾人起鬨附和,易中海狠狠瞪了賈張氏一眼,不得不又端起酒壺,給大夥斟酒。
這麼一鬧騰,席間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賈張氏端起酒碗左右逢源,言語粗魯,頗有潑婦風範。
\"嫂子家的菜不錯啊,色香味俱全,我多吃了兩碗呢!\"王大娘咧著嘴笑道。
\"那是,是人家傻柱的手藝,那可是祖傳的!改明兒,大娘你也來嚐嚐,保準你吃了還想吃!\"
\"是啊,是啊,大嫂真有福氣,一把年紀還能嫁個男人,以後日子有指望了!\"李大嬸一臉羨慕
\"嘿嘿,那可不,老孃我福氣不淺哪!這不,省得你們說我剋夫呢!\" 賈張氏一邊說,一邊朝易中海使眼色,示意他給眾人滿上酒。
易中海恨得牙根癢癢,只得端起酒壺,挨個敬酒。
在一片起鬨聲中,易中海只得硬著頭皮,一飲而盡。
賈張氏卻是毫不客氣,端起酒碗就是一通猛灌。
\"籲……爽!\"她抹抹嘴,一個嗝打出老長,\"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夥兒隨意,別跟我客氣!\"
說完,又是一陣豪飲,豪放至極。
賓客們也都笑著舉杯,紛紛敬酒。
整個酒席,樂呵呵,熱鬧鬧,倒也其樂融融。
只是在這其樂融融的背後,各人心裡,都藏著鬼胎。
賈張氏心裡盤算著,這下嫁了易中海,可不能讓他白佔便宜去!
不能讓棒梗改姓易,但是也要想個辦法讓這老傢伙死心塌地,拴牢了。
易中海則是一肚子的不痛快,為了這樁荒唐婚事,他背地裡沒少挨人笑話,這日子還有沒有法過了?
棒梗更是心如死灰,坐在那裡昏昏欲睡。
一旁的何雨柱,也在暗暗嘀咕。
什麼時候,輪到他何大廚,也擺一桌喜酒,娶個漂亮媳婦?
至於那些賓客,心照不宣地敬著酒,說些場面話,心裡腹誹不已。
就這樣,在複雜的心思交織下,這場喜酒宴,散席已是子夜時分
客人們晃晃悠悠地散去,院子裡只剩下一地的鞭炮屑,和幾張酒桌。
易中海和賈張氏總算是打發走了賓客,一起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長出了一口氣。
賈張氏揉揉酸脹的肚子,一臉饜足地打了個飽嗝:\"嗬,今兒個這酒席不錯嘛!菜式挺全,酒也夠勁兒,我都吃撐了!\"
易中海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你是喝高了吧?一個女的,在席上猛灌成那樣,像什麼話?\"
賈張氏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咱倆是自家人,還收著掖著幹啥?我愛咋喝咋喝,管你鳥事?\"
說著,竟然打了個酒嗝,聲音洪亮。
易中海一陣氣結,但也無可奈何。
他深知,今後的日子,還有得受呢。
正想著,賈張氏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兩眼放光地說:\"老易,咱們洞房花燭夜,你可得給我露兩手啊!\" 易中海渾身一哆嗦,頓時頭皮發麻。
他顫巍巍地推開賈張氏,訕笑道:\"大……大嫂,天都這麼晚了,咱歇了吧?改天,改天再說成嗎?\"
哪知賈張氏哪裡肯依,一把將拽進屋裡,呵呵直笑。
\"少來這套!大好的洞房花燭,今兒個說啥也得幹一回!我看你不也挺精神的嘛!\"
說著,竟然伸手就去解易中海的褲腰帶。
易中海慌不擇路,連滾帶爬地躲到炕頭,渾身顫抖。
\"大嫂饒命!大嫂饒命啊!\"他連連告饒。
賈張氏卻是來了興致,撲過去就要動手動腳。
易中海猛地一個激靈,急中生智,大喊一聲:\"大嫂,棒梗還沒改姓呢!這事兒得先辦了吧?\" 賈張氏聞言,登時一愣。
易中海見有戲,趕緊趁熱打鐵道:\"依我看啊,這娃子以後不如改姓易,咱們一家子好團圓!\"
賈張氏皺起眉頭,沉吟片刻,卻突然潑了他一盆冷水:\"門兒都沒有!棒梗是賈家的種,我們祖宗的血脈,說什麼也不能改!\"
易中海傻了眼,囁嚅道:\"這,這不大好吧?要是傳出去,別人……\"
\"怎麼,不滿意?\"賈張氏冷笑一聲,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老孃讓你佔便宜,你還不樂意?信不信我明兒就喊棒梗弄死你?\"
易中海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擺手:\"別別別,我的祖宗,我這不是為咱們以後著想嘛!棒梗要是姓易,不就名正言順了?\"
賈張氏眯起眼睛,陰惻惻地笑了:\"我看啊,與其讓棒梗改姓,不如我再給你生一個,咱倆二婚,正好添個娃,你看成不?\"
易中海聽得頭皮一炸,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生,生孩子?\"他結結巴巴地說,\"大嫂您這歲數,還能生?\"
\"怎麼不能?\"賈張氏白了他一眼,\"老孃我身子骨好著呢,保準讓你後繼有人!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
還沒等易中海反應過來,只見賈張氏猛地撲了過來,二話不說壓到他身上,一通上下其手。
\"啊——\"易中海慘叫一聲,睜大了眼睛。
\"大嫂您輕點兒,輕點兒!我,我快斷氣了!\"
那一晚,易中海生不如死……
……
棒梗回到四合院後,整日悶悶不樂,一個人蹲在牆角,目光陰鷙地盯著地面。
腦海裡,那個該死的李陽的影子揮之不去,如影隨形般折磨著他。
幾個月的少管所生活,讓他飽嘗了人間冷暖,也讓他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
而這一切,都是拜李陽所賜!
是他,害得自已鋃鐺入獄,在鐵窗裡備受折磨;也是他,一手造就了易中海和賈張氏的狗血姻緣,硬生生拆散了自已的家庭。
一想到這裡,棒梗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往李陽臉上來上兩拳!
\"媽的,老子總有一天,要讓你身敗名裂,比死還難看!\"他攥緊拳頭,低聲咒罵道。
可是,該怎麼報仇呢?
棒梗苦苦思索,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又剛從少管所出來,哪裡鬥得過李陽那種精明強幹的主兒?
正當棒梗一籌莫展之際,賈張氏不知何時悄然走到了他身後。
\"乖孫,在想什麼呢?\"她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語氣難得地溫和。
棒梗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了賈張氏一眼,悶聲道:\"沒什麼,就是想李陽那個王八蛋,真想把他往死裡整!\"
賈張氏聞言一喜,連忙湊過去附和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一大爺可是最恨李陽的!你要真想整他,不如求求你一大爺,沒準他能幫上忙呢!\"
\"一大爺?\"棒梗皺了皺眉,語氣不善,\"我才不稀罕他呢,不就是個掃大糞的嗎?能幫上什麼忙?\"
\"去!你懂什麼?\"賈張氏不滿地敲了棒梗一個腦瓜崩,\"他那是城府深著呢,聽說他跟廠裡那幫工人的關係可鐵了,你要是能求動他,還愁搞不垮李陽?\"
棒梗聞言,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是啊,易中海雖然現在是個掃廁所的,但畢竟在廠裡混了那麼多年,人脈肯定不會差。
如果能借他的勢,從內部發動群眾,夾擊李陽......
想到這裡,棒梗的眼神愈發陰鷙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朝賈張氏使了個眼色,陰惻惻地笑道:\"奶奶,咱們現在就去找易中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院門,朝著易中海的住處疾步而去。
賈張氏望著棒梗的背影,臉上也泛起一絲得意的笑。
孫子有出息,知道主動去求易中海,看來這樁大事,有戲!
她邁著歡快的步子,緊隨棒梗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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