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我哪裡得罪您了?我這不是為了東旭好嘛……\"她梗嚥著辯解,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行了行了,都消停會兒吧!\"何雨柱看不下去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張嬸,您要真想幫忙,就跟我們一塊兒吧!路上有我照應,保準您跟東旭都安安穩穩的,一個磕巴沒有!\"
賈張氏這才勉強答應,嘴裡還嘟囔著:\"你們倆可都給我聽好了,路上要是磕著碰著我兒子,我跟你們沒完!\"
秦淮茹和何雨柱苦笑著對視一眼,無奈地點點頭。
一行人辦完出院手續,來到醫院門口。
何雨柱把輪椅上的賈東旭背了起來,往車斗裡一放,卻不防撲鼻而來一股大糞的惡臭。
\"哎喲臥槽!這車上裝的啥?餿拉屎嗎?\"賈東旭捂住鼻子,一陣乾嘔。
何雨柱訕笑著解釋:\"這不是沒三輪車嘛,只能借個地排子將就將就 來,我給你墊塊布,別介意啊!\"
說著,他手忙腳亂地找出一塊髒兮兮的麻袋,給賈東旭墊在車板上。
正囧鬧間,賈張氏突然跳出來,指著秦淮茹破口大罵:
\"你這個窩囊廢!要接兒子也不找個像樣的車,害得他受這份罪!真是丟人現眼!\"
何雨柱見狀,趕忙攔住賈張氏:\"行了行了,車總比沒有強吧?現在東旭身子骨還弱,咱有什麼坐什麼,別挑挑揀揀的了 \"
誰知賈張氏還要爭辯,正當僵持不下時,賈東旭忍不住了,衝她喊道:
\"媽,我求求你消停會兒吧!一天天的,淨添亂子!有輛車就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您也不嫌丟人!\"
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地慪氣,鬧得路人紛紛側目。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又氣又急,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何雨柱無奈地長嘆一聲,使出渾身解數,這才把兩人勸開。
\"好嘞,都消消氣,這都啥時候了,還吵呢?趕緊上車,咱們回家再說!車錢我出,你們誰也甭嫌棄誰,就當幫我個忙成不?\"
賈張氏和賈東旭這才勉強點頭,各自嘟囔了幾句,算是把這事揭過去了。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了路。
何雨柱在前面使勁兒蹬車,秦淮茹挺著大肚子,和賈張氏在後面推著打氣。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賈張氏甚至變著法兒地數落兒媳婦,怨天尤人個沒完。
秦淮茹強忍著委屈,默默地在心裡盤算。
等這一茬風波過去,她非得跟丈夫好好談談,把婆媳關係理順了不可!
要不然,這日子還怎麼過?光憑她一個人,實在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啊!
想到這裡,秦淮茹的眼圈又紅了。
她低頭看看自已高高隆起的肚子,默默地抹去淚水,咬牙繼續推車
就在這時,賈張氏又開始嚷嚷了:\"淮茹啊,你說說你,一個女人家,走路怎麼這麼慢騰騰的?也不知道使點兒勁兒!\"
秦淮茹聽了,心裡又委屈又生氣。
可她到底不敢頂撞婆婆,只得低聲下氣地解釋:\"媽,我這肚子大了,又要照顧東旭,實在是騰不開手腳 您就多擔待擔待,我儘量跟上就是了。\"
\"切,就你這德行,當初我兒子看上你什麼了?白白便宜了你!\"賈張氏冷哼一聲,撇了撇嘴。
秦淮茹強忍著淚水,不再搭腔。
何雨柱在前面聽得直皺眉,幾次想要開口,卻又覺得不好多嘴。
畢竟是人家婆媳,外人哪好插話?
就這樣,一行人你推我搡,好不容易走出了一里地。
賈張氏這才覺出些疲乏來,不滿地嘟囔道:\"哎喲,這破路可真不是個東西!走著跟地雷炸了似的,腳都走疼了!\"
賈東旭聞言,連忙安慰:\"媽,您要是累了,歇會兒吧!車斗裡還有地兒,您躺一會兒也成 \"
何雨柱和秦淮茹聞言,都是一愣。
這車上躺兩個人,那不成大號棺材了?
誰知賈張氏還當真了,一聽有得躺,眼睛唰地一亮。
\"當真?那敢情好!咱娘倆兒齊上陣,讓這倆小的使勁兒拉!\"
說著,她扶著兒子的肩膀,一屁股就往車斗裡坐。
可那車斗本就不大,賈東旭癱在裡頭,就沒剩多少空間了。
賈張氏這麼一坐,直接把兒子擠到了一邊,害得他差點掉下車去!
\"哎呦喂,媽!您這是幹啥?想壓死我不成?\"賈東旭吃痛,忍不住驚撥出聲。
賈張氏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躺下了,還美滋滋地嘆了口氣:\"嘿嘿,這車斗還挺寬敞!娘倆兒躺一塊兒,剛剛好!\"
秦淮茹和何雨柱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這位賈張氏,怎麼這般不要臉?大熱天的,讓病號跟她擠一塊兒,也不怕給憋出毛病來!
\"婆婆,這怎麼行呢?東旭身子骨還沒好利索,您這樣擠著,萬一碰著了可怎麼辦?\"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勸道。
\"去去去,這都啥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再說了,他骨頭那麼硬朗,哪有那麼金貴?兒子讓著媽,天經地義!\"賈張氏理直氣壯地說。
何雨柱在前面聽得直搖頭,再也忍不住了。
\"張嬸,您這也太不像話了!就這麼點地方,擠兩個大活人,不得悶死?再說這車我也拉不動啊!您還是下來吧,咱們慢慢走,別為難東旭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跳了起來,指著何雨柱破口大罵:
\"你算老幾?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坐我兒子的車,用得著你指手畫腳?\"
\"告訴你,老孃走不動了,這車上哪涼快哪待著,用不著你多嘴!有本事你別拉,拉不動就讓我兒媳婦來,別在這裝孫子!\"
何雨柱臉都氣白了,指著鼻子罵道:\"我呸!你這老不死的,簡直不可理喻!誰家有你這樣的婆婆,非把人氣死不可!\"
\"你……你敢罵我?\"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伸手就要去扇何雨柱耳光。
眼看婆婆又要發飆,秦淮茹嚇得趕緊攔下:\"婆婆,您消消氣!柱子也是一片好心。\"
說著,她使勁扶住賈張氏,把她按到車斗裡坐好,又回頭衝何雨柱使了個眼色。
何雨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忍辱負重,繼續蹬車
一行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河溝邊,何雨柱再也蹬不動了。
他氣喘吁吁地停下車,抹了一把汗,無力地說:\"不行了秦姐。,我真拉不動了!這車上倆大活人,再不減負,非累死我不可!\"
秦淮茹也是一臉的疲憊,撐著痠痛的腰,心有餘而力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