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叫啥宴席啊?分明是把廚房的邊角料,都給他們掃到一起了!
可棒梗和劉家三兄弟可不管這些。他們眼睛都直了,顧不得這菜好不好吃,只恨不得一口氣把桌上的東西掃蕩個乾淨。
\"我先來!\"小棒梗一馬當先,朝那盤燒得烏漆麻黑的豬頭肉伸出了魔爪。
\"別搶!\"劉家三兄弟也不甘示弱,一個箭步衝上去,就要跟棒梗爭個高下。
就在他們你爭我搶,眼看就要掀了桌子時,一隻焦黑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唰\"的一下,把那盤豬頭肉整個兒圈到了自已碗裡!
\"你們這幫熊孩子,懂什麼?這豬頭肉,可是大補的好東西!\"賈張氏陰陰一笑,抓起筷子,不管不顧地吃了起來。
燒焦的豬皮,肥膩的肉,濃黑的湯汁,在她嘴裡咀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得人直反胃。
劉海中看得目瞪口呆,暗罵這賈老太婆,也忒不要臉了。
要說這賈張氏,也算是四合院裡出了名的\"鐵公雞\"。
當初辦兒子婚宴,她也只給了兩毛錢的份子錢,可吃起來,比誰都來勁。
現在倒好,一盤豬頭肉,硬是讓她給吃了個精光,只給自家孫子剩下點骨頭渣子,也真是夠摳門的。
劉海中氣不過,一把將桌上那兩個酒瓶揣進了自已兜裡。
心想,你吃肉,我喝酒,咱們走著瞧!
正僵持間,又上來一盤菜。這回是紅燒肉,一看就知道是閻家給親朋好友們露面子,沒捨得下狠料。
一盤紅燒肉,加起來也就十來塊,每塊跟手指頭一般大小。
湯汁紅亮,香味撲鼻,光看著就饞得人直咽口水。
賈張氏一見這盤肉,眼睛頓時就直了。她\"嗖\"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去搶那盤子。
可這次,劉海中哪裡肯讓?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盤子,衝他的三個兒子使了個眼色。
\"小子們,給我上!\"
劉家三兄弟一聲吼,齊刷刷地舉起了筷子,眨眼間就把那盤紅燒肉給瓜分乾淨了。
個個大快朵頤,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活像三隻餓狼撲食。
賈張氏看得眼都紅了,氣得渾身發抖。
她\"啪\"的一下摔了筷子,尖著嗓子嚷嚷道:\"你們這幫光吃不給錢的臭要飯的,搶老孃的肉,活膩了不成?\"
\"呸!誰搶你的了?這是擺的宴,誰先下筷誰就有份!你丫裝什麼蒜?兩毛錢也想把肉都吃光?\"劉海中鄙夷地說,擦了擦嘴上的油,一點沒給賈張氏面子。
\"你……你……\"賈張氏氣得說不出話,渾身發抖,焦黑的臉漲得通紅,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怎麼了?怎麼著你也是客,怎麼著我也是客。先來後到,天經地義,你少在這裡蹬鼻子上臉!\"劉海中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嗆聲道。
\"你這個窮酸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你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也敢跟我叫板?\"賈張氏尖利的嗓音響徹整個院子,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喲,什麼臉皮厚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渾身上下纏得跟個粽子似的,還好意思說別人?\"劉海中漲紅了臉,氣得直跺腳。
\"我……我這是為了大夥好!不惜把自已弄成這樣,才保護了院子不被那李陽小子佔了去!換了你,連根蔥都不敢蹭!\"賈張氏理直氣壯,完全忘了自已才是闖了禍的那個。
\"扯淡!誰不知道你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去惹事生非,能把自已燒成這副德行?也不知道哪來的臉,還敢在這嗶嗶賴賴的!\"劉海中忍無可忍,毫不客氣地戳穿了賈張氏的痛處。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
\"好啊!你個窮鬼,連個紅薯都吃不起,還敢在這裡咒老孃?信不信我抽你兩個大嘴巴子,讓你也嚐嚐皮開肉綻的滋味兒?\"
賈張氏凶神惡煞地瞪著劉海中,抬手就要扇他耳光。
\"你敢動我一下,老子跟你沒完!\"劉海中可不是吃素的,抬手就把賈張氏的胳膊給抓住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罵著,竟是動起了手。
推推搡搡間,賈張氏忘了自已滿身的傷,猛地一用力,疼得直咧嘴,卻還是不肯放手。
\"鬆手!再不撒手,可別怪我不客氣!\"劉海中吼道,一把將賈張氏推開。
賈張氏踉蹌幾步,咣噹一聲跌坐在地上。她疼得齜牙咧嘴,半天才爬起來,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這個王八蛋!老孃跟你拼了!\"賈張氏嘶啞地吼道,抄起手邊的板凳,就朝劉海中頭上招呼過去。
劉海中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兩步,卻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不得了,只聽\"咔嚓\"幾聲脆響,劉海中兜裡的酒瓶竟是被他這麼一摔,生生摔碎了個稀巴爛!
頓時,一股酒氣混雜著碎玻璃的聲音四下飄散,引得人人側目。
\"哎喲我的媽呀!老劉你這是喝高了酒瘋啊?怎麼好端端的把酒瓶子給摔了呢?\"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揶揄道。
\"就是,人家好不容易備的喜酒,你倒好,非得給摔個稀碎,也不嫌晦氣?\"又有人跟著起鬨。
劉海中一聽這話,登時就惱羞成怒了。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劈手就朝賈張氏掄了過去。
\"都怪你這個惡毒的老太婆!要不是你挑撥離間,老子至於鬧這麼一出醜嗎?\"
賈張氏眼見劉海中發了狠,嚇得連連後退,卻不防身後就是椅子,嘭的一聲又跌坐在地。
\"哎喲喂!\"賈張氏疼得齜牙咧嘴,捂住自已的腰,半天起不來身。
這一下可讓劉海中逮到了機會,掄圓了胳膊,噼裡啪啦地就給了賈張氏幾下。
\"讓你丫多嘴!讓你丫挑撥!這一頓胖揍,可是你自找的!\"
劉海中打得興起,罵得也愈發兇狠。
賈張氏哪裡受過這等委屈?一邊護住頭,一邊厲聲尖叫:\"打人啦!殺人啦!來人哪,救命啊!\"
這一聲聲淒厲的喊叫,頓時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就連一旁吃得正歡的棒梗和劉家三兄弟,也都停下了筷子,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竟忘了把嘴裡的肉嚥下去。
閻埠貴聽到動靜,急匆匆地趕來一看,頓時驚掉了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