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和棒根兩人被燒烤的香味徹底衝昏了頭腦,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身份尊嚴。
只見他們眼睛死死地盯著烤架上的肉串,鼻孔一張一合,拼命地嗅著那誘人的氣息。
棒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滴著油星的肉串,臉上露出痴迷的表情,彷彿那是什麼稀世珍寶。
嚥了口口水,兩腿不由自主地朝前邁動,口中還不停地嘟囔著:\"肉...肉...我要吃烤肉...\"
賈張氏也不遑多讓,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死死地鎖定在那誘人的燒烤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香味順著鼻孔一路鑽進了腦子裡,惹得五臟六腑都跟著蠢蠢欲動。
\"棒根,別廢話了,跟奶奶一起上!\"賈張氏說完就擼起袖子,朝著燒烤架猛撲過去。
\"好嘞!\"棒根應了一聲,兩腿一蹬就衝了出去,活像餓虎撲食一般。
眼看他們的手指馬上就要觸碰到那滋滋冒油的肉串,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啪啪”兩聲脆響,賈張氏和棒根的臉上同時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可不輕,直接把賈張氏奶孫倆扇得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震驚與憤怒交織,抬起頭就見李陽正不屑地俯視著他們。
\"呦,想偷老子的燒烤?你們的膽子不小嘛!\"李陽冷笑一聲,眼神如刀似劍,射得賈張氏和棒根心裡直發毛。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竊,要是讓派出所的同志知道了,你們這偷兒可就不好混嘍!\"李陽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似乎在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賈張氏被這當頭一棒打得懵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暴跳如雷地從地上爬起,一邊揉著腫起的臉,一邊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你你你...你個不要臉的,不就烤了點破肉嗎?給我孫子吃一口怎麼了?他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賈張氏撒起潑來簡直比狗皮膏藥還難纏,抄起手就在那裡嘰裡呱啦地罵個沒完:\"你他媽的燒烤不請我們吃就算了,還下這麼重的手,要是把我孫子打出個好歹,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李陽也被氣笑了,冷冷地反問道:\"請你們吃?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分明是你們想偷老子的燒烤,被當場抓住才捱了打!這也叫請?\"
\"你放屁!誰偷你東西了?我們就是想嘗一嘗,借個火的工夫,你他媽這麼小氣,不得好死!\"賈張氏一邊罵一邊還朝李陽豎起了中指,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借?那叫借嗎?分明是趁火打劫,是光天化日下的搶劫!你們把老子當傻子呢?\"李陽的聲音驟然拔高,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老孃今天就跟你沒完,看你還敢不敢不請我們吃肉!\"賈張氏氣急敗壞地尖叫著,擼起袖子就朝李陽撲了過去,活像一頭髮瘋的母老虎。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碰到李陽的衣角,便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接著小腹又重重捱了一腳,疼得她差點叫不出聲。
賈張氏疼得在地上打滾,一邊\"哎喲哎喲\"地叫喚,一邊吭哧吭哧地喘氣。
她捂著肚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不堪的模樣活像個潑婦。
\"老賈啊,你走得早,留下我們母子受苦受難,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快來做主啊!\"賈張氏忽然仰天長嘯,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聽得人毛骨悚然。
這淒厲的嚎叫聲驚動了四合院裡的其他住戶,很多人都披著衣服趕了過來,想一探究竟。
等看清楚是賈張氏又在上演苦肉計,頓時議論紛紛,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嘖嘖,又是這潑婦鬧事,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就她那潑辣的德行,也不怕遭報應!估計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吧?\"
\"切,誰讓她嘴賤手欠呢?這下子算是碰上對手了!\"
人群外圍,劉海中一家也趕到了現場。
劉海中剛要衝上去找李陽理論,突然想起了早上親手送出的舉報信,心裡頓時躊躇起來。
\"我都已經舉報這小子了,上面肯定會收拾他的。現在衝動也於事無補,還是等風頭過了再說吧!\"劉海中暗暗盤算著,決定再觀望一陣。
很快,秦淮茹夫婦和何雨柱也陸續趕到,緊隨其後的還有中院的易中海一家。
眾人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賈張氏一見到親戚們,頓時來了精神。
她一邊嗷嗷叫痛,一邊朝著人群挪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東旭啊,我的親兒,你快來評評理!你老媽和兒子棒梗都被這個惡霸給打了,他下手可真黑啊!\"賈張氏哭得梨花帶雨,顫巍巍地朝著秦東旭伸出一隻手。
賈東旭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把將賈張氏扶起。
他左看右看,卻發現除了臉頰上的巴掌印,老媽似乎也沒什麼大礙。
\"李陽,你這也太過分了!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動手,還有個未成年的孩子,這事兒沒完!\"秦東旭氣勢洶洶地朝李陽逼近,像是要為孃親討回公道。
然而他才邁出一步,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痛,緊接著雙腳離地,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讓你多管閒事,沒吃夠教訓是不是?\"李陽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凌厲無比,彷彿下一秒就要拿出傢伙事兒。
易中海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地上的秦東旭,並出言相勸:\"李陽,再怎麼說張嬸也是個老人了,你這樣大動干戈實在有失妥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李陽冷哼一聲,完全無視易中海的話,反倒繼續數落起賈張氏來:\"你說他們半夜三更偷我東西,我抓住了,抽他們兩個大嘴巴子,這叫過分嗎?要我說,換了別人,早就報警抓人了!\"
易中海被李陽的強硬態度噎得說不出話,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這...偷東西確實不對,但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萬一打出個好歹,你可擔待不起!\"
\"我擔待不起?\"李陽不屑地笑了,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他們偷我東西，我打回去怎麼了？他們想打我，我打回去怎麼了？你要是覺得別人打就只能站著不動，那麻煩你易中海站好，我也抽你兩個大嘴巴子,你說擔待得起嗎?\"
這番話一出,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易中海氣得鬍鬚直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記住了,今後少在老子面前瞎晃悠,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說完,李陽就離開回去吃烤肉,留下瑟瑟發抖的賈家人和氣得發抖的易中海。
賈張氏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爬起來撲到棒梗身邊,一把將他攬入懷中,淚眼婆娑地哀嘆道:\"我的乖孫啊,讓你受委屈了!奶奶沒用,連你都保護不了!\"
棒根卻不領情,掙開賈張氏的懷抱,沒好氣地說:\"奶奶,您就別添亂了!要不是您非要偷人燒烤,我能落到這個地步?\"
賈張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打棒根。
棒梗嚇得趕緊躲閃,嘴裡還叫囂著:\"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省得將來還要為你收屍!\"
這祖孫倆當眾上演的鬧劇,引得四下裡一片鬨笑。不少人都在心裡暗罵:這賈家人,上樑不正下樑歪,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最後,在眾人的勸解下,賈張氏才悻悻地帶著棒梗回了屋。
臨走前,她還不忘朝李陽屋子啐了一口,恨聲道:\"小王八蛋,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