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陽光正盛,食堂里人頭攢動,吵鬧非常。
李陽從辦公室趕來,只見隊伍排到了門口。
他遠遠張望著,正猶豫要不要排隊,旁邊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李陽,你過來這邊!\"
李陽循聲望去,但見李副廠長站在一旁,正熱情招手。
他心頭一喜,趕忙快步走了過去。
李副廠長今日著裝筆挺,滿面紅光,看來心情極佳。
李陽見狀,不免有些打趣:\"李廠長,今兒您這是怎麼了?就這般喜笑顏開的，不會是撿到錢了吧？\"
李副廠長擺了擺手:\"你可真會說笑了!當然是高興啊!傻柱這愣頭青這下可算是栽了跟頭,被張書記和楊廠長狠狠治了一頓。從今往後可就別想再在廠裡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了!\"
說到這裡,李副廠長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來歲。
李陽見狀,也不由得跟著笑了笑:\"這件事的確解氣。\"
李副廠長會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傻柱這下算是讓位了。熟能生巧,馬華他們只跟你學了一小會兒,就做出如此漂亮的菜色,看來以後就靠他們這幫年輕人來撐場子啦。\"
“正好我讓他們做了幾個菜，你來幫他們檢驗一下成色。”
說著,他不由分說,拉著李陽就往食堂後面的包間走去。
正巧此時,大廳內的易中海和賈東旭也注意到了走廊處的動靜。
見到李副廠長親暱地拉著李陽往包間走,兩人頓時面面相覷,對視一眼。
易中海一撩筷子,咳嗽兩聲:\"這個傻柱啊,就是不聽我的話，栽了跟頭,算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說著他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在他看來，這就是何雨柱背叛自已最好的報應。
賈東旭心裡也是非常的舒服。
畢竟何雨柱一直覬覦秦淮茹，雖然沒有明明的表現出來。
但是自已是能感受到的。
偏偏自已家還需要何雨柱救濟，平常也不好說他什麼。
現在看他遭到這樣的下場，心裡自然爽。
……
此時廚房裡,馬華和胖子剛剛烹製完一道道佳餚,氣氛還染著一股喜氣洋洋的興奮。
一旁的劉嵐正目不轉睛地欣賞著二人的手藝,偶爾還指點兩句。
就在這時,李副廠長領著李陽走了進來。
他笑逐顏開,上下打量著兩人,滿眼是驕傲和喜愛。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馬華和胖子你們會有出息!\"李副廠長拍手叫好,隨即轉向李陽,眉飛色舞地說:\"來來來,李陽,你也快嚐嚐這些菜,看是不是也做得和何雨柱不相上下了!\"
說著,他驅使幾名夥計,將熱氣騰騰的菜餚一一端上了飯桌。
只見上面有紅燒獅子頭、麻婆豆腐、宮保雞丁、素炒西蘭花等,種類豐富,色香味具全。
李陽見狀,連連讚歎。
馬華和胖子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顯是對李陽的肯定頗有幾分驕傲。
……
那邊廂食堂內的吃食聲依舊喧嚷不休。
許大茂和劉海中並排而坐,口中嚼著食物,小口小口地吞嚥下去。
許大茂突然來了興致,拍了拍劉海中的肩膀,開口說道:
\"二大爺啊,這下傻柱昨天可算是惹了大禍,被張書記和楊廠長重重懲戒了一頓。從今往後看他夾不夾著尾巴做人!\"
劉海中聞言不禁一樂,滿臉都是幸災樂禍之色:\"哈哈!當然了。聽說那傢伙平日裡在廚房裡對徒弟長期言語羞辱,動輒動手打人,自然是大家公開的秘密。這下子,總算遭了報應,不打自招!\"
許大茂點頭贊同,又道:\"就是啊!我們可再也不用受他那狗眼看人低的氣了。就連昨天,我走在路上,無意間和他打了個照面,還被那傻叉嘲笑了一句，真真是氣人！\"
劉海中喟然長嘆,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唉,幸虧今天他遭了處分,也算是扯平了。以後他要是敢再嚷嚷,就別怪我們動些手腳。\"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
……
一直到下午五點,何雨柱這才從保衛科走出來。
他滿臉藍黑,嘴角還隱隱滲著血跡,一副遭人虐打的悽慘模樣。
一開門,就有一股涼風迎面撲來,吹得他渾身一哆嗦。
何雨柱用力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都是下班打烊的工人,有的人徑自離去,有些卻在竊竊私語,不時朝他這邊瞟上一眼。
他乾咳了一聲,搖搖晃晃地邁開腳步,一路向前。
途經食堂時,又見幾個穿著白色工衣的師傅模樣的人從裡面走出,見到他時面露不屑,竟當面朝他啐了口痰。
何雨柱只得低頭狼狽離開,悻悻而行。
每走幾步,總有人朝他噓唏一聲,或是當面喝斥。
疲憊不堪的何雨柱被一路折磨,好不容易才走到家門前。
他望著眼前的小屋,突然心軟下來,緊緊咬住了嘴唇。
一股熱淚在眼眶裡打著旋,終究是止不住地奪眶而出,滾滾而下。
何雨柱曲著身子,蹲下身去,遮住了自已的臉,放聲痛哭起來。
……
轉眼到了周天。
這天清晨,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李陽披了件薄外套,單手提著魚竿,另一隻手拎著裝滿釣餌的桶,準備去什剎海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