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你媽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見姚靜低頭不語,姚父在一旁皺眉問道。
姚家的當務之急,就是姚靜與龔慶文之間的婚事,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靜靜,我和你爸養了你這麼多年,供你讀書、供你吃住,這總沒錯吧?”
“現在我們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人家龔少在這麼危難的時候不計前嫌,還願意出手相助!別說是江城了,放眼整個國內你找得到第二個嗎?”
“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龔少你要是錯過了,以後可就找不到這種好男人了!”
姚母撇了姚靜一眼,有些不厭其煩地說道。
不管別人怎麼想,至少現在的龔慶文就是姚靜父母眼中最合適的女婿人選。
至於蕭寒笙?
那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攔路虎,阻擋自己女兒走向幸福,阻止姚家走向壯大的障礙罷了!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姚靜有氣無力地說道,想要狡辯,可腦海中的那個影子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那是哪樣?”
姚靜的母親根本不聽,話鋒一轉緊跟著說道:“我當初也是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你用不著狡辯!”
“並不是看起來適合你的就一定適合你,也不是看起來不適合你的就一定不適合你。”
“我告訴你,你只要用心接觸龔少,你就會發現龔少肯定勝過你身邊所有的人!年輕有為,背景不錯,而且對你也足夠用心,這還不夠嗎?”
“一個女人圖的不就是安安穩穩一輩子嗎?你要明白,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姚母喋喋不休,彷彿在她眼中,龔慶文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婿。
而姚父在一旁想要說些什麼,可就好像嘴巴被灌進了水泥,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現在姚家這種局面,僅僅靠他們老夫妻是沒什麼用的。
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女兒。
他當然知道自己女兒不喜歡龔慶文,可現在也只有龔慶文能幫他們了。
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而姚母嗔怪地看了一眼姚父,似乎對他現在一言不發的表現很不滿意一樣。
沒辦法,姚父一言不發,姚母也只能繼續說道:“你作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有些事情你的確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龔少對你不錯,也足夠用心,比起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好多了!這是關乎你一輩子的大事,我們做父母的自然是想你好,少走彎路。”
“你要知道,一旦一步走錯,那可就是步步錯,這輩子也就完了!那小子不適合你。”
“龔少,才是你最終的歸宿!你好好想想,別總是一根筋、榆木腦袋!”
“今天出門前我記得你信誓旦旦地說是和龔少一塊出去,誰知道你竟然是和這小子鬼混去了!我要早知道是這樣,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你出去。”
“真是越長大越不懂事,一點不讓人省心!”
姚母就像是開啟的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著。
而姚靜也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沒有任何的作用,隨口應了兩句:“我知道了……”
“以後我會注意的……”
說完之後,姚靜有些失落的回到了房間裡。
看著姚靜的背影,姚父的心裡有些愧疚,更覺得有些虧欠。
說不心疼都是假的,畢竟對方是自己女兒。
只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責任。
“剛才一句話不說,你到底有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啊?”
“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到這個時候不忍心了?”
姚靜走後,姚母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姚父。
“哎呀!”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靜靜她心裡有數,你少叨叨兩句吧!”
姚父心中本身就有些愧疚,現在又被她這麼叨叨,只覺得有些腦袋炸裂的感覺。
“嗯?你衝我撒什麼火!”
“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家?現在怎麼還輪到我左右不是人了?”
姚母一聽就不爽了,頓時變得氣急敗壞。
姚父也懶得和對方爭辯,三兩下也轉身離開了。
這邊的姚靜走進房間將門關上,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上緩緩滑落,最終癱坐在地上。
她的腦海中不斷地迴旋著今天與蕭寒笙發生的一切。
似乎有些念念不捨。
都說人在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會拼盡全力地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希望。
“蕭寒笙,你,會是我的希望嗎”
……
趙舒雅的別墅。
夜越來越深了,趙舒雅看著宛若黑墨一樣的天色,心頭微微鬆了口氣。
這個時間點,蕭寒笙應該是不會來了。
她心中一直擔心蕭寒笙會來報復自己。
畢竟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那小子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不得不防啊!
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對方,她不免長舒一口氣,但還有一件事情讓自己有些放心不下。
趙舒雅的眼神有些無助地在房間裡搜尋著。
之前的餘滄海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別墅裡,現在指不定躲在什麼地方。
一想到對方的那副樣子,她心中就一陣惡寒。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那傢伙顯然也算是個隱患。
自己之前的舉動,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唉!”
“算了,都這個點了,應該不會有事了。”
“我還是去休息吧,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趙舒雅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嘀咕著,當即準備回房休息。
可不料話音剛落,耳邊突然傳來“嗖”的一聲,一道黑影赫然閃現在她面前!
熟悉的醜陋樣貌,侏儒般的身體,赫然是之前的餘滄海!
“你……”
趙舒雅一驚,整個人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來如影去如風,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在自己快要睡覺的時候出現!
“趙女士,我答應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的安全,自然要說到做到!”
“現在你要睡覺了,我想我也應該一起過去!”
餘滄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其中貼身兩個字被他加重了語氣,隱隱透出他內心的意圖。
話音剛落,對方那一雙極具侵略的眼睛不斷地在趙舒雅身上掃蕩,尤其是那高聳的山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