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雲山看到韓青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沉了下來,“奴役掌教的弟子作為劍靈,寶體,你認為你能承受得住掌教的怒火,又或者說,你仗著背後有大人物撐腰就無懼我皓月門,實話告訴你,我皓月門之所以封閉百萬年,就是為了復活老祖,老祖可是真仙的存在?”

“是了,不然你不可能動手殺我,劉天仁也不可能敢殺我,你也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來,原來是你們的老祖復活了,如今,離皓月門開山的日子想必不會遠了罷!”

“自然,老祖是八州之上唯一一個復活的真仙級存在,沒有人能與他抗衡,所以,你就算死了也是白死。好了,說了那麼多廢話,讓你歇息的也已經夠了,現在殺你,你應該死的不冤。”

“你太自信了,託大的最後下場通常都會很慘!”程錦臉色凝重,四把劍瞬間飛出,一股龐大的力量籠罩在兩人的四周,四象大陣被程錦演化的爐火純青,瞬間施展開來。

天空的太陽驀然暗了下來,再抬頭,太陽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四方不同的世界,四大神獸在四方世界中盤旋咆哮,程錦身上的氣勢也在瞬間提升到了十六倍。

劉遠山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垂著的雙臂連根手指頭都沒動,扭著脖子,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程錦佈置的領域,“這就是你的領域麼,明明修為沒有達到化境,卻能利用四把利劍來鑄成偽領域,是自己的實力提高十六倍,值得借鑑,只是不夠,依然不夠,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否則,等我一出手,你便沒有機會了!”

“昊天鏡,鏡之世界,開!”程錦的手掌翻轉,在他手中突然出現一面古樸的鏡子,正是昊天鏡,隨著程錦的一聲令下,昊天鏡嗡的一聲,鋪開一個新的世界,與四方世界重疊。

“咦,了不得的一件寶貝,不過,以你的身份,這種寶貝弄到也不算稀奇,兩重領域疊加,他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卻在你的手中完成,不知道會羨煞多少人,可惜,還不夠!”

“好不夠麼,那再看看這個如何!”程錦身上的各種大道在他丹田內生起,在他頭頂上,一個青銅圓盤顯現,圓盤上插著一根青銅長針,這便是他用來定住玄牝之門的仙器指天盤了。

“太古至寶,指天盤!”劉雲山的左眼皮突然跳了起來,臉上那副淡定從容的神色被他收斂起來,此刻已不適合再用,“沒想到你在斷天山脈中得到的那件異寶居然是這件至寶!倒是我小看你了,現在的你有資格和我一戰,但你依然不夠,了覺與大成差了一個大臺階……”

“是麼,那再看看這樣東西如何?”程錦的手中突然出現了第五把劍,這把劍不同於其他四把劍,它沒有劍靈,沒有劍意,劍身上卻散發著無窮的死氣,這些死氣即使程錦的生死之道也無法與之匹敵,它便是九幽之地的聖器,幽冥之匕,只不過在殺了阿修羅之後變了一番模樣。

“這是幽冥黃泉!”當劉雲山露出驚容的時候,程錦更是開口講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段故事:“黃泉之河本來只有一條,乃是地府一位大人物的至寶,但是在太古仙凡大戰的時候,被人以大法力截成了兩段,一段留在地獄,成為了如今的黃泉,失去了往日的法力,成為了超度人魂的一件仙器,而另一段流落到了九幽之地,成為了那裡的聖器,也就是我手中這把劍!此劍名為幽冥黃泉,劍名因其來歷而生!”

“很好,但若是你沒有其他的手段,就死吧!”劉雲生不敢再看著程錦威脅到他,手中出現了一把彎鉤,“天仁的術法都是掌教教的,但唯有一術是我親自授予,便是皓月老祖的月華清霜段!天仁這孩子天賦異稟,卻無法領悟月華清霜段中的奧妙,我僅是將我的領悟傳授給他,所以他只得其形不得其意,也只能誦唸第一段,而我,已經領悟到了第三段!”

“幽幽曲徑通往深處,忽然斷了,那是一潭池水,天上的月照著,池水也變得白了,我站在池邊,望著水中的月,突然間搞不清是月在水中,亦或者水在月中……”

刷,程錦入迷地聽著劉雲山念著月華清霜段的句子,這是第三篇的句子,令人彷彿沉浸在一片月夜小徑之中,來到了池塘邊上,聽到月與水的關係,他也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人死後會去地獄,那麼,到底自己是地府中他死亡了,還是地府中的他是自己的死亡。

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一摸一樣的程錦,身穿白色的衣衫,滿頭白髮,只是皮色更為蒼白,充滿了死氣,沒有一絲血色,“我是你的死亡,你是我的生存,或者我們可以交換!”

另一個程錦的身體上的的生氣越來越多,而程錦身體上的死氣越來越多……

“在你的手中,擁有了我的性命,而在我手中,同樣擁有你的性命,讓我生吧,用你的死亡!”

“程錦”開口說道,在他的臉上現出一絲興奮,對於生的渴望,“我在地府中太久,身體都快要腐朽,你在人世間太久,連心都快被汙濁,彼此交換,洗淨一切!”

劉雲山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著身上的汗,身體的肥胖讓汗水溼透了衣衫,黏在身上,讓他極為難受,但眼中陰厲的光芒不斷閃爍,瞧準了程錦的死亡。

“是啊,原本的我已經死了太久,算不得生,自太古魔域那刻起,我其實是在借那位大人物的性命來活著,此刻也該還給他了!”程錦突然說著奇怪的話,讓劉雲山有些疑惑,程錦進太古魔域他是知道的,但卻不知道程錦在太古魔域中的遭遇。

“聽他這麼說,他似乎在太古魔域中就已經死亡,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借命而活的人。”

“雖然說死的是我身軀內原本的靈魂,但終究是我也死了,在地府中的我……”

程錦突然走向地府中的自己,拉住了他的手,“我將身軀還給你,請你拿著走。”

地府中的程錦將蒼白的手點在程錦額頭,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道以生死溝通的橋樑。

“不,怎麼可能!”劉遠山大叫,因為當地府的程錦與程錦接觸的時候,程錦體內的死氣不斷的湧向地府的程錦。

“原來你只想帶走你的死亡,這樣你便能完整了,是吧!”嘩啦一聲,地府的程錦消失不見,而程錦原本的身軀開始腐爛,一滴滴黑色的血液從七孔溢位,顯得極為恐怖,幸好夜歌沒有看見,否則定會驚嚇的暈過去。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體內沒有的金色血液,沒有了銘刻在骨骼上的九字元文,面板上也沒有了縱橫的道痕,許多東西都沒了……

一股腐爛的臭味在他身體上瀰漫開來,劉天仁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不知是喜是悲。

“他是生,或者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