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越來越多,他們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朝著某一個地方前進。
“某個聲音在召喚他們,所以他們朝著那裡走去。”徐凌子聽到了某個聲音,心中也有悸動。
“他們都被黑影控制了,所以不受控制地朝著某個地方前進。”程錦說出了真相,剛開始他看不到黑影,但殺了兩次黑影之後,隱隱約約地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那要不要救他們?”牧年荒看看著各城池的修士被鬼物控制,心裡不怎麼好受。
程錦沒有說話,對他來說,這些人的生死與他沒有任何瓜葛,他沒有必要去救。
徐凌子也說道:“這些人或多或少的與我們有競爭關係,他們年輕一代的損失,對我們有利,不用救!”
“對,他們的損失,就是我們的利益,最好他孃的死光拉倒!”
“走,跟上去看看,他們究竟要去哪?”程錦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黑暗中,牧年荒兩人也緊隨其後,收斂了全身的氣息,遠遠地綴在眾人的身後。
很快,他們發現一個秘密,一路上時常有罪盟的人出現,他們不像是被黑影附體,反倒像是在引導著黑影。
看到罪盟的黑衣人,牧年荒差點叫出聲來,捂著自己的嘴,給程錦和徐凌子神識傳音,“是罪盟的人,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比武大會上根本沒他們的人?”
“你們也知道罪盟?”程錦問道。他有些意外,看來罪盟在漠州的實力非同小可。
“你不是廢話嗎,罪盟是漠州最神秘的一股勢力,雖然稱不上最強,但進入前十位還是可以的。罪盟的人歷來神秘,平常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不過據說,曾今有一個位列漠州第十三的門派,惹了罪盟,結果一夜之間灰飛煙滅,連他們門派中的天門修士也沒能逃脫,於是大家懷疑,罪盟會中,不止一個天門,可能有三個之多!”
“三個!”就連跟罪盟有宿怨的程錦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憑藉奪靈丹到達過天門境界,能夠深切感受到那個境界的恐怖,三個天門修士,恐怕青州皇族也會感到頭皮發麻。
更恐怖的是,罪盟的勢力不僅僅侷限在一週一地,他們不是一州的統治者,可他們的勢力加起來,比任何一個州的統治者都要恐怖。
“照理來說,罪盟應該看不上死亡秘境,秘境中出土的法寶,最高也是接近天門法寶,並沒有突破天門。”徐凌子感覺奇怪。
“一定有大圖謀!”程錦對於罪盟的瞭解,比兩人還要多,他曾經拔掉了罪盟的一個據點,深知罪盟的人要麼不動,一動起來肯定圖謀甚大。
果然如程錦所料的那般,被黑影附身的人在罪盟的引導下,進入了一個黑色的石門。
程錦遠遠望去,發現石門上刻著連他都看不懂的符文。
“這符文代表什麼意思,門後面有什麼?”牧年荒和徐凌子同時看向程錦,他們兩個對陣法符文一竅不通,只能眼巴巴地等著程錦來解釋。
程錦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這是上古時代的符文,似乎是某種封印,至於裡面到底封印著什麼,我也不知道。”
程錦的陰魂獨修殺戮劍氣,對於符文陣法不瞭解,如果陽魂能夠脫身的話,或許還能辨認出一二。
“那怎麼辦,到底要不要進去?”牧年荒猶豫不決,這裡快到死亡秘境的核心了,一路上的危險都已經被罪盟的人排除,門後面肯定有大秘密。
“不能進去,進去等於是甕中捉鱉,必死無疑。想辦法通知師叔他們,各門派的修士無緣無故地被控制,他們肯定早已發覺了!”
徐凌子否定了牧年荒的想法。
誰想三個人正打算離開,轉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三人的後面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黑衣人。
“糟糕!”三個人都是心思一沉,對方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肯定是地門境界的修士。
程錦的反應最快,十三把殺劍中的無雙劍分身被他射了出來,口中一個碎字,無雙劍的分身立刻爆炸,殺戮劍氣四溢,籠罩著黑衣人。
“走!”不用程錦提醒,牧年荒和徐凌子在第一時間後退。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罪盟修士的警覺,罪盟修士一個個朝這邊看過來。
“呵呵,殺戮劍氣,有點意思,你不時我見過修煉殺戮劍氣中最強的,但絕對是最獨特的一個,成為我的護法,或許我可以讓你的殺戮劍氣大成!”
黑衣人伸手一揮,驅散了程錦的殺戮劍氣,那種隨意和坦然的動作,是無法裝出來的,程錦可以肯定,此人的修為比沙蛇老祖要高上不少。
地門巔峰,這是三個人共同的判斷,徐凌子和牧年荒的師尊就是這個境界的修士,深知他們的可怕。
“程某若成為你的護法,那麼程某的殺戮劍氣永遠都不可能大成!”
“好一顆有我無敵的心,本座更加欣賞你了,可惜啊,你不能為我所用,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黑衣人說動手就動手,他的衣袖如同法寶一般,袖子舞動的同時,狂風四起,三人身上被風刃剮得鮮血淋漓。
“他已經對風的領悟達到了道的程度,只需要再進一步就能突破天門。”牧年荒叫道,他身前的沙偶在黑風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程錦心裡也是無奈,又遇到了一個變態,領悟的道的人與沒領悟道的人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走!”程錦沒得選擇,拉起牧年荒和徐凌子,朝著黑門的方向飛過去。
“呵呵,自投羅網!”黑衣人笑了下,沒有追擊,而是隱隱地逼著三人往前跑,直到把三人逼到黑門前才停下來。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進去,要麼死!”黑衣人揮了揮手,四周的罪盟修士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不讓程錦他們逃脫。
“進去!”程錦一咬牙,衝進了黑門之中。不進去必死無疑,進去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可他一進去,就有些後悔了。
“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