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消失無蹤,程錦也沒放在心上,更沒有去尋找醜女是何人的弟子。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程錦都在修煉業火煉神術,掌控業火的能力也不斷加強。從原本的只有一絲,到現在有指甲蓋大小,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有句話叫做玩火自焚,業火的恐怖,連大人物都可能被焚燬,程錦操作起來慎之又慎,一旦感覺快要失控地時候,他就會散去業火,重新調整再來。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程錦不打算跟天劫硬拼,他要的是奴役天劫,而不是摧毀天劫。
轉眼一個月地時間過去了,羅家商會東拼西湊,終於湊齊了一億。
其中有三千萬是靈石,還有七千萬全是材料,程錦都放在了一個沒有禁制的儲物袋裡,隨時取用。
牧年荒為了給程錦要債,沒少往羅家商會跑,程錦得到材料之後,第一時間給他製作了一具三階巔峰戰偶。
這具戰偶與牧年荒的術法完美融合,戰力得到充分發揮,興奮的牧年荒三天兩頭跑到徐凌子那裡去炫耀,擾得別人不勝其煩。
又過了半個月,漠州的比武大會即將要開始了,各大城池聽到沙羅蜃景出世的訊息後,紛紛趕往死亡之海。
沙羅城離死亡之海比較近,所以走得要晚些,不過在漠州大比武之前,會有私人糾結起來的交易會,交換大家所需要的修煉資源。
程錦答應牧年荒要去看看,所以他們兩個先上路了,在那個地方可沒有傳送陣,兩人只能騎著豢養的兇獸龍血馬前去。
牧年荒的這個癖性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照理來說修士大部分時間都應該用來修煉,可這廝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看熱鬧。
偏偏修煉不怎麼努力,實力還蹭蹭蹭地往上漲,人比人真實氣死人。
眾人糾結的交易場所在距離比武大會百萬裡外的一家客棧外,因為年年在這裡,找起來很是方便。
來這裡交易的人,大多都是謹慎之輩,很多都帶著面具。
牧年荒和程錦倒是沒有戴,他們的身份無需隱瞞,程錦唯一擔憂的是沙蛇老祖來找他麻煩,這樣的人即便戴著面具也沒用,人家早已鎖定了你的氣息。
一進交易場所,牧年荒就顯得特別興奮,東張西望,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買下來。
“我說師弟啊,你好歹也是個土財主了,羅家商會將近一半的財產都被你搜颳了來,怎麼還扣扣索索的。”
程錦有些無語,牧年荒看中了一把藍田玉打磨出來的飛劍,分明只值三千靈石,對方硬是要一萬,就是看中了他這個冤大頭,牧年荒還不自知。
程錦將事情跟他說了,牧年荒頓時來氣,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當傻子一樣看。
正當他回去跟攤主說理的時候,幾個身著黃色道袍的修士走了過來,為首的少年指著藍田玉劍說道:“這把劍我要了,一萬靈石就一萬靈石,別理那兩個窮鬼!”
牧年荒頓時來了氣,“你他孃的說誰是窮鬼啊,老子地靈石多的能壓死你。”
“說得就是你們兩個窮鬼,看你們那副窮酸樣,不買就滾!”少年挑釁地看了兩人一眼。
程錦瞬間皺起了眉頭,看到少年和另外五人的衣服袖子上都有一條沙蛇的標記,頓時就知道這些人來自沙漠之蛇。
“不必理會他們!”程錦拉著一臉不爽的牧年荒離開了攤位,按照牧年荒的脾氣,估計早就跟對方死磕了,哪怕用十萬靈石,都會把飛劍買下來。
拉走之後,牧年荒還抱怨,“我說師弟,你也太慫了,要知道你可是沙門的二代弟子,有身份的人物,怎麼可能忍氣吞聲,那不是丟了面子嗎。”
直到程錦說他們是拖,牧年荒才罵罵咧咧的平息下來。
他沒發現,當兩人鑽進人群的時候,沙漠之蛇的那名少年盯著他們,眼睛閃爍著寒光。
身旁的人低聲詢問道:“三少爺,那個人有可能真的是殺死小少爺的兇手,要不要跟上去?”
少年沉思了片刻,說道:“阿二,你去調集人手,埋伏在交易場外面,其他四個跟我走,去確定一下,如果是的話,就可以為老七報仇了。”
“是!”幾人應諾。
沙漠之蛇的三少爺也跟著程錦鑽進了人群中,當他們追上來的時候,牧年荒正拿著一個瓦罐在跟一個老闆討價還價。
老闆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可是傳說中帝君所用的吞天魔罐!”
牧年荒一臉黑線,“你咋不說是仙人所用的罐子,得了,一個破罐子能值多少錢,給你五百靈石,我用來裝裝水啥的。”
老闆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那位帝君後來真的成仙了,這雖然不是原本的那個吞天魔罐,但也是仿品,材料極為珍貴,起碼要一萬靈石。”
“不就是個粗仿的法寶嗎,還要一萬靈石,你怎麼不去搶,得得得,我讓一步,一千靈石,不能再多了啊!”
“那怎麼行,這是高仿的,起碼要九千靈石,給你一千靈石的話,我虧得連本都找不回來。”
正當兩人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時候,跟隨兩人而來的三少爺伸手一彈,打碎了牧年荒手中的罐子。
這事做的非常隱秘,即便攤主也沒有發現,他看到自己的罐子碎了,頓時急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不要我的罐子,也不能打碎啊,你要賠!”
“我冤枉啊。”牧年荒也急了,“哪個王八蛋在背後做手腳?”
他轉來轉去,看到了躲在背後的三少爺等人,頓時就怒了,“他孃的,肯定是你搗的鬼,說,陰魂不散的究竟要幹什麼?”
三少爺冷笑,“你自己打碎了罐子,與我何干?”
“他孃的,你還敢抵賴,要不是你暗中出手,罐子怎麼會破?”牧年荒頓時就朝三少爺抓了過來。
“你這人好不講理,關我什麼事!”三少爺臉上微有怒意,但更多的是戲謔,說了句狠話便往外走。
牧年荒立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