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年荒有兩個癖好,一是喜歡湊熱鬧,二是喜歡製造熱鬧。
在門派裡,都是他算計別人,結果碰到程錦之後,一連被算計了兩次。
怎麼,我牧年荒看起來很像冤大頭嗎,輪著你一次又一次算計我?
程錦的身上沒有一絲靈氣波動,牧年荒也知道制偶師一般都不怎麼修煉,他們除了神識很強之外,沒有其他的有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制偶師研究符文太耗費精力了,根本沒時間修煉。既是制偶師又是修士的人太少太少了,太上長老那樣的高手只能是特例。
牧年荒也不是真要欺負程錦,只是想揍他一頓出口氣。
“你,跟我上臺,我保證不打死你!”牧年荒自己先跳到了演武場上,把打得頭破血流的兩人趕了下去,指著程錦,要他上場來決鬥。
臺下的弟子有些真看不下去了,這位師叔經常做不要臉的事,這次居然要挑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制偶師。
“師叔,你這樣做好不地道啊,要不跟我們比得了!”眾人笑道。
牧年荒大怒,“你們他娘地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今天就要光明正大地揍師弟,你們摻和什麼?”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程錦就是太上長老新收的弟子,那位制偶宗師。
偏偏牧年荒被人叫師弟叫慣了,生出了惡趣味,碰到師弟新入門,就要揍一頓。
“師叔,我來幫你,別忘了我叫陳佩斯……”
“師叔,我叫木達拉!”
眾人紛紛湧上臺,要幫程錦決鬥,並且大聲地報著千奇百怪的名字,就是想讓程錦記住他。
程錦並不認識他們,但耐不住他制偶宗師的身份啊,打好關係,以後上門求製作戰偶,不是好說話麼。
“你們這群見利忘義的晚輩,都給我滾!”
牧年荒大怒,瞬間開啟了平臺上的大陣,這是隻有生死決鬥的時候才會開啟的陣法,外人無法干預,只有等分出勝負才能從裡面出來。
所有的人都被排除在外,碩大的演武場上只有程錦和牧年荒兩人。
“師兄真的要和我打?”程錦發現這位師兄挺有意思的,看似傻乎乎的,實際上有大智慧,可覺得很精明吧,偏偏有時候還犯傻,倒挺符合他胃口的。
“不是打,是要揍你,老子早就結丹了,就算在沙門中也堪稱高手,揍你一個制偶師能叫打嗎?”
牧年荒縱身而起,劈頭蓋臉地朝程錦呼了過來,“看招,天鷹捕食!”
牧年荒並沒有真的要殺死程錦的意思,化作的天鷹徒具其型,沒有半分殺氣,這一招砸下來,至多把程錦打個半死。
“小子,叫你暗算師兄我,你怕是沒見過師兄的厲害!”牧年荒哈哈大笑,雙手屈指成抓,抓向程錦的肩膀。
誰想程錦居然不躲不閃,一拳朝著牧年荒迎了上去。
“好小子,居然還敢反抗!”牧年荒大喝一聲,落了下來。
“哎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牧年荒就像是碰到釘子一般,翻了出去。
整個右臂的袖子破碎,化成了翩翩蝴蝶,飛落在演武場上。
“你原來隱藏了修為,奸詐啊!”此時此刻,牧年荒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是真傻了。
“好小子,隱藏得夠深,這樣也好,師兄能夠出全力來對付你了,就算老不死知道了,也不能說什麼!”
牧年荒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具二階巔峰的戰偶,他剛剛結成金丹,還沒來得及請人制作三階戰偶,二階戰偶比一般的三階法寶還要好用一些,所以也沒更換。
“沙偶成群!”牧年荒大喝一聲,將術法和戰偶完美融合,演武場上瞬間就聚集了四名用沙子化成的戰偶。
這是牧年荒的獨特戰法,四具沙偶圍攻,以多打少。
“小子,去死吧!”牧年荒大笑,當他想到把程錦揍成豬頭的模樣,就忍不住地樂。
砰砰砰,事實卻遠比他想象的要殘酷很多,圍攻程錦的四具沙偶被瞬間捶爆。
而後程錦像一頭獵豹般,雙腿後蹬,衝到了牧年荒的面前。
“怎麼這麼強!”
牧年荒大吃一驚,操控著戰偶擋在面前,身形飛快地後退。
他很清楚自己創造的沙偶強度,那可是連築基法寶都能捏變形的存在,居然被人打爆了,他也無法硬抗。
程錦從沙塵中衝了出來,五指成抓,扣住了牧年荒的戰偶,咔嚓一聲扯斷了戰偶的一條手臂。
“變態啊!”
牧年荒的兩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撕他的戰偶跟撕紙一樣,難道他遇到了兇獸化成的人不成?
程錦笑而不語,若是換做之前,他打起結丹初期來還很危險,但是解決了奪靈丹留下的隱患之後,隨著星辰訣不斷淬鍊身體,他的身體強度又增加了。
有天劫在,穴道中無法貯藏星辰之力,但他的肉身強度可是實打實的。
砰,程錦出手簡單暴力,一拳轟碎了戰偶的腦袋,而後又打穿了身上的螺紋,牧年荒的二階巔峰戰偶算是徹底毀掉了。
“他孃的,我花了十五萬靈石製作的戰偶啊!”牧年荒心疼得要死,看到程錦的拳頭不依不饒地朝他砸來,立刻大喊道:“輸了,我認輸了,哎喲!”
程錦卻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拳朝他腦門上招呼。
演武場上沙塵飛揚,臺下的人都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沙塵落下的時候,牧年荒已經被程錦摁在地上,慘叫聲不斷。
當然,程錦並沒有用全力,否則牧年荒的身體再強也強不過戰偶。
“行了,我認輸,我認輸,我叫你師兄還不行嗎?”牧年荒雙手抱頭,不斷求饒。
他的臉早已腫成了豬頭,像是被一群黃蜂叮了一般,恐怕真的連他老孃都認不出來了。
臺下的眾人目瞪口呆,隨後爆發一陣大笑。活該啊牧年荒,叫你欺負人,結果被師弟揍成了豬頭。
“啊……”牧年荒大聲地慘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回丟臉可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