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海恨不得上去扇公子哥兩巴掌,平常人躲著這個煞星還來不及了,他倒好,硬要往前湊,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雖然有店家阻攔,但難保程錦發瘋,連店家都給殺了。至於破壞規定,開玩笑,人家都不是商會的人,管你規定不規定,下次他又不來了。

好在程錦礙於沙蛇老祖,並沒有太張揚地動手,他真正的敵人並不在此。

公子哥也是虛張聲勢,並沒有真的敢上來跟程錦拼命,只是乾嚎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修士花在吃喝上的時間畢竟還是少的,別看修士比平常人多了四五倍的時間,可大多修士都把時間花在了修行上,即便是行走人間,也是修行的一部分,根本不會有人花時間吃喝玩樂的。

程錦和莫心海回到了客棧安排的房間,房間裡有聚靈陣,這個陣法很簡單,程錦也能佈置出來,甚至改動一番,讓它的效果更好。

但程錦早已經試過,無論自己怎麼催動星辰訣,都無法吸收一絲一毫的靈氣,不是功法的問題,而是他身體出了問題。

“得想辦法!”沒有修為,光靠一副身體,遇到築基期的還好解決,遇到結丹就麻煩了。

忽然,屋外傳來一道巨大的響聲,程錦皺了皺眉頭,走出屋子,旁邊莫心海也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外邊已經圍了一圈人,屋子裡平躺著兩具屍體,正是那對道侶,傍晚的時候,還跟程錦他們一起在大堂裡用餐,沒過兩個時辰,就死了。

“發生了什麼?”另外一桌的四個修士看到慘死的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程錦膽子大,來到兩人的屍體旁邊,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男女的屍體,用刀子劃開了男修士的一截面板,裡面滲出來近乎白色的血液。

“白色的血液,難道他們不是人族?”有人驚呼起來,這兩個人都是人形的,若是兇獸化成的,那豈不是修為恐怖,可怎麼就死了呢,這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人族,只是他們血液中地精華被人吸乾了,所以才會轉變成白色的血液。”

“什麼,精華被人吸乾了。”眾人暗自咋舌。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的血液精華怎麼就被人吸乾了?”莫心海悄聲問道,她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死法。

“有人專門修煉了一種魔功,專門靠吸收別人的一身精華來滋養己身,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因為雙修,血氣旺盛,被那人盯上了。”程錦解釋道。

吸人精華的事情,程錦雖然沒做過,但多少了解一些。

在青州的時候,雖然修士的行徑與修魔者無異,但真正修魔的人卻只有一個罪盟的一號,他修煉的噬我魔功極度殘忍。

凡是魔修,都是大毅力的存在,不但對敵人很,對自己更狠。因為他們的行事太過極端,所以常常為世人所不容。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客棧裡只有我們這些人,也就是說,殺人兇手就在我們之中,那就好判斷了,我們這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

“無論是身份還是商鋪的證明都齊全,你們在城中也可以打聽,那麼就剩下你們幾位了!”

說話的正是白天跟程錦發生衝突地公子哥,公子哥撥開人群,看了一眼屍體,而後將目光放在了另一桌的四人和程錦的身上。

他的意思在明確不過了,兇獸就在六個人之中。

“你什麼意思,我們也是商會的,只不過遇到了沙靈,死了不少人,我們的身份也可以查到的。”

四人見自己成了懷疑物件,馬上出來撇清自己。

公子哥本來就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立刻將目光放在了程錦的身上,“既然四位也有身份可查,那麼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人了……”

“嘿嘿,突然出現在客棧中,你們來的當晚就死了人,這些事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些吧。”

“你什麼意思?”莫心海聽後,當場臉色就變了,如果被誣陷成魔修,那麼天下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本公子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兩個來歷不明,特別是你!”他指了指程錦,“表面上感覺不到一點修為,可是真正的修為卻遠在眾人之上,也只有你能無聲無息地殺死兩人!”

程錦搖了搖頭,“想誣陷程某就直說,何須使些下三濫地手段。”

“是不是誣陷,在場的人都心裡清楚。第一,你們來得太過巧合,剛來就死人,這點解釋不通;第二,在場的人中就屬你修為最高,別人想要殺人,也沒那個實力;第三,我們這些人都在一起,只有你們兩個是單獨兩個房間。這結論還用我說嗎?”

聽到公子哥地分析,眾人不由點頭,這樣排除下來,真的只有程錦和紙輕在兩個人了。頓時目光中都帶著不善,要不是忌憚程錦的修為,他們可能就動手了。

“你血口噴人,我在沙羅城也是有商會的,怎可能是魔修!”莫心海急了,但是公子哥的推斷她無從反駁,憋得臉色通紅。

程錦卻不屑地笑了起來,笑得公子哥渾身發毛。

公子哥強自鎮定地說道:“你笑什麼,是不是被拆穿了,惱羞成怒?”

程錦走上來說道:“莫說程某不是魔修,就算是魔修那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

“好了好了,都沒有直接地證據嘛,不要胡亂猜測了。”

這時候,店老闆又過來打圓場,尖嘴猴腮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人是在他店裡死的,結果他還要過來勸解,最鬱悶的莫過於他了。

這邊剛把人勸住,客棧外又吵嚷起來,來了一大波人,全都騎著龍血馬,臉上蒙著黑色的紗巾,將整個客棧都包圍了。

“誰呀,這麼吵!”老闆本來就鬱悶,聽到外面的動靜,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剛吼完他就後悔了,外面整整齊齊的站著一排人,看打扮,不是沙漠之蛇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