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走!”程錦哪裡容得慕容及逃走,轉身追了上去。
後方的道童明顯就是一具修為遠超青皮屍的青屍王,程錦可不想留下來陪青皮屍聊天,大墓裡那麼多人,來個群聊多好。
慕容及心神大駭,程錦的修為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更讓他恐懼的是竟然擁有帝君之道,那可是萬古罕見的傳承,足以建立一個超級大派。
“姓白的,你真要趕盡殺絕嗎?”慕容及沒有了先前的霸道,語氣軟了下來,想跟程錦求和。
回應他的是程錦的腳底板,一腳踏在慕容及的臉上,這是赤裸裸的羞辱,純粹要削他的臉。
“先前要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是趕盡殺絕,現在處於弱勢了,就覺得白某趕盡殺絕?”
噗,慕容及吐了一口老血,一半是被程錦重傷,一半是被氣的。
想到堂堂結丹長老,被一個築基修士羞辱,偏偏還沒有還手之力,內心的憋屈可想而知。
“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及怒吼,回頭想跟程錦拼命,甬道中滅神指再現,還來不及凝聚,就被程錦一拳打散了。
慕容及怪叫一聲,立刻熄了跟程錦拼命的念頭,亡命飛逃。
“欺你又如何!”程錦出手毫不留情,結丹修士難殺,特別是像慕容及這些停留在結丹境多年的老不死,身上法寶眾多,他不想留下後患。
噗,慕容及的後背捱了程錦一掌,肋骨斷了七八根,他立刻服下一把丹藥,一邊療傷一邊逃跑。
“該死的大墓,怎麼大得沒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慕容及此刻想的,就是能遇到其他門派的熟識,一起將程錦剿滅,以洩心頭只恨。
程錦早已洞穿他的目的,出手更加凌厲,寂空滅刃化作一條完美的弧線,落在慕容及的肩膀上,血光飛濺,劈掉了他小半邊身子,血腥氣在甬道內瀰漫開來。
終於前方的甬道內出現了一群修士的身影,慕容及見到了曙光,大呼起來:“道友救命!”
眾人早已聽見後面的慘叫,以為是有人遇到了大墓中的不祥,沒有人敢停留。追上來之後才發現,居然是玄武門的長老慕容及。
玄武門在江府也不算是小派,這群人都是天音門、河洛門是我修士,自然有人認得慕容及,見他被人追殺,感到極度意外。
“那不是慕容及嗎,怎麼被人追殺得這麼狼狽,他不是結丹修士嗎?”
“興許追殺他的也是結丹修士!”有人猜測道。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從甬道後方追過來的居然是一個長相醜陋的築基修士。
眾人頓時傻了眼,結丹修士被築基修士追殺,顛倒了吧!
“道友救命!”慕容及哪顧得上什麼面子,沒命地往人群裡鑽,暗自慶幸自己終於得救了,心中對程錦的怨恨無以復加,想著日後無論如何也要殺死他。
“誰也救不了你!”程錦的身影貼著慕容及的後背緊隨而至。
“道友住手,有什麼話好好說!”河洛門的赫連洛水見勢不妙,立馬上前來阻止。
噗嗤,紅色的寂空滅刃穿透了慕容及的頭顱,從他的眉心刺出,慕容及雙目瞪得滾圓,還沒有死透,掙扎著顫抖了一陣子,瞳孔才慢慢消散,死了。
眾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程錦抽出寂空滅刃,甩了甩劍刃上的血,轉身問赫連洛水,“剛才你說什麼?”
赫連洛水的臉色陰沉得像剛下過雨,眉宇間能擰出水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程錦是哪個門派的修士,便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追殺玄武門的長老,此事不說清楚,你休想離開。”
程錦瞟了他一眼,早已看透,實際上赫連洛水只是想找回面子,至於玄武門長老的死,與他半點干係都沒有。
堂堂江府數一數二的天才,不被人放在眼裡,臉還往哪擱?
“我是何人,你用不著知道,玄武門長老想要殺我,被我殺了,天經地義,與你何干?”赫連洛水太過虛偽,程錦對他不假辭色。
赫連洛水被程錦數落,臉上掛不住,看了眼身旁的音懸夢,說道:“大家進入大墓,是來尋求機緣,不是來互相殘殺的,有什麼矛盾,可以坐下來好好說,我們必定會幫你們化解,何須如此狠毒,連性命都不留。”
“簡直笑話,先前他要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來幫忙化解,現在卻來做好人。自古以來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就是最大的道理。”
“好了,兩位不要爭吵了,這位道友修為強大,不若和我等一起探索,大墓兇險,也好有個照應。”
旁邊的音懸夢不知有什麼打算,居然邀請程錦加入他們的隊伍。
這一隊人總共才六個人,三個天音門修士,三個河洛門修士,一聽要程錦加入進來,立刻面色不善起來。
特別是赫連洛水,音懸夢本來就對他不冷不熱的,好不容易在長輩的撮合下,組成了一隊,現在偏偏又加個程錦進來,心裡別提多膩歪了。
看著赫連洛水威脅的目光,程錦醜陋的臉上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果斷地說道:“好啊,能跟懸夢小姐一起,那是再好不過了。”
自從用分魂術將靈魂剖成了陰陽兩份,他的性格就開始向兩極化發展,陽魂開朗陽光,陰魂陰鷙冷漠。
情緒互相轉換,當陰魂被封印之後,程錦冷漠的情緒不再,臉上也少了幾分陰鷙之氣。
要是換做以前,程錦絕不會答應音懸夢的邀請。
於是乎,程錦便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進入了隊伍。
忽然,後方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桀桀怪笑。
這裡的甬道四通八達,更不知道是誰在裡面遭了殃。因為聲音是從程錦跑來的方向傳來的,眾人便一齊看向程錦。
程錦搖了搖,示意眾人不要擔心,“沒關係,只是一個小傢伙。”
而他則快速地向甬道深處逃跑,眾人也不傻,立刻跟上了程錦,如果真是小傢伙,他至於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