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不方便嗎?”程錦冷聲問道,就在剛才,他提到摺子妍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眾人的異常。
他不知道摺子妍在折家究竟是什麼身份,但一個旁支突然介入到權力中心,必然會引起既得利益者的忌憚和防備,處境艱難。
不過看折三的表情,摺子妍的境況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幾分。
“沒,沒什麼!”折三現在是真的不想介入到幾個主子之間的鬥爭中,“我帶你去見摺子妍小姐。”
他引著程錦和紙輕在朝後院走去,還在走廊裡的時候,就聽見後院裡傳來的罵聲。
“小野種,好好的蘇城不待,非要來京府。當年你父親找了個野女人,生了你這個小野種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繼承拍賣行的資格,識相的還是滾會蘇城去吧。”
程錦從走廊裡伸著脖子朝後院望去,摺子妍面帶薄怒,卻不敢跟對面的老管家吵嘴。
老管家是二房的嫡系,平常都是代替二房處理拍賣行的全部事務,在拍賣行一言九鼎,她想要接手拍賣行的事務,沒有老管家的支援根本辦不到。
折燕子帶來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跟她說過,二房可能會為難她,她初來乍到,必定會受到諸多刁難,折燕子不能插手,這也是對她的一種考驗。
所以摺子妍即便心中怒極,也只能忍氣吞聲,哪怕被罵野種也只是帶著不滿回道:“老管家,我知道你在拍賣行是老資格,但我畢竟是折家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老管家挑了挑花白的眉毛,冷笑了一聲,“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也配稱自己是折家人,誰知道是不是折文生的,可能是你娘在外面搞了別的男人,才生出來你這個野種!”
“你罵誰是野種?”摺子妍還沒說話,程錦就先站了出來。當初折燕子答應他的條件,就是想讓程錦成為摺子妍掃除一切障礙。
現在摺子妍都被人罵野種了,他沒理由不站出來,否則也對不起手中的那塊令牌,以及折燕子答應的修煉資源。
“王木,你終於來了!”摺子妍看到程錦後,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欣喜得叫了出來。儘管程錦告訴她真名,摺子妍還是喜歡叫程錦王木。
老管家充滿皺紋的臉擠作了一團,衝著折三怒道:“誰叫你帶陌生人進來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越來越沒規矩了,來人吶,把他給我趕出去。”
“程某乃黑市的客卿長老,折燕子前輩親自給的令牌,你有什麼資格趕程某離開?”
程錦拿出令牌,衝著老管家晃了晃,沒想到折燕子給的這塊令牌還真好用。
老管家盯著令牌看了兩眼,隨即說道:“我老了,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折燕子少爺什麼時候給出的客卿長老令牌,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他心中卻是一驚,沒想到折燕子帶摺子妍這個小野種回來,還留了一手後招。
暗中打手勢,讓手下儘快去告訴二夫人,客卿長老的身份極其特殊,弄不好會壞事。
“老匹夫,不要在程某面前裝瘋賣傻,程某是個急性子。”程錦面帶冷笑著走了過來,“你身為拍賣行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客卿長老的地位……”
“而且程某也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折燕子前輩早就料到了你們的所作所為,讓程某來此,就是為了幫摺子妍處理這些事情的……”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你這個老傢伙礙事,那麼就去死好了。”
“王木你不要亂來,他是拍賣行的管事,沒他的話,我無法交接拍賣行的事務。”摺子妍見程錦動了殺念,立刻上來阻止。
程錦笑道:“在程某看來,有他在,你的交接才無法完成,只要人死了,一切事情都好辦。”
“你敢殺我,我是拍賣行的管事,你殺我,折家不會放過你的!”
程錦的身上已經透露著濃烈的煞氣,老管家的修為雖然也到了築基一層,但顯然不足以跟程錦這樣的殺人魔王對抗,煞氣壓過來的時候,他就慌了神。
“你看我敢不敢!”
程錦手中的寂空滅刃已經舉了起來,只要他的手落下,老管家必定人頭落地。
“你敢!”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衝進了後院,正是折家的二孃,他聽聞來了客卿長老,便知事情有變,立刻趕了過來。
老管家對摺子妍的特意刁難,正是她特意囑咐的。憑什麼一個失去音訊多年的小野種,一回來就能接手拍賣行,當她二房是什麼,替人打雜的麼?
“我看誰敢殺我的人!”二孃怒目圓瞪,死死地盯著後院的所有人。
噗,手起刀落,鮮血飛濺,老管家的人頭飛了起來,落在不遠處的地方,滾了幾圈,眼睛還睜著,沒想到程錦真的敢動手殺他。
“你敢在折家殺人,反了天了,來人吶,給我殺了這對狗男女!”
二孃的身後嘩啦啦地出來一群人,身著黑衣,一個個殺氣騰騰。
摺子妍見了立刻變了顏色,這是二房養的一群打手,修為大多在築基頂峰左右,明裡暗裡不知道替二孃做了多少壞事。
“王木快走,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摺子妍焦急地喊道。
程錦卻像沒事人一腳踢倒了老管家的屍體,似笑非笑地說道:“殺了也就殺了,你能如何?”
“給我死,給我死!”二孃氣瘋了,老管家是她從孃家帶來的僕人,對她忠心耿耿,跟了她將近有三十年的時間,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青皮後生給殺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程錦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築基,雖然比不上京府那些天才,但與這家的幾個精英弟子相比,一點都不差,這人要是輔助摺子妍,摺子妍豈不如虎添翼。
“我看誰死!”這時候,又一道身影衝了過來,衝向程錦的打手想韭菜一樣被懶腰斬斷,腸子嘩啦啦流了一地。“他孃的,誰敢殺我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