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連城子也是他殺的!”人們對於連城子的瘋狂頓時有了許多猜測。
一個人殺一千多修士,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再加上天驕的死亡,眾人看向程錦的目光不由多了一絲色彩。
“還有你,賤人,以後再找你算賬!”連城子恨恨地瞪了珈藍聖女一眼,決定暫時放過她,一則忌憚她宗派的幾個長老,一則兩人聯手,他也未必是對手。
連城子的修為進入了築基中期,也就是築基四層的境界,但同時面對兩人,還是沒把握在短時間內拿下。
與其如此,不如專攻一點,先將程錦殺死再說。
連城子的強勢讓一旁的摺子妍焦急無比,在連火宗的這幾天,連城子的天才之名已經聽得她耳朵都起繭了,在她想來,程錦應該還不是連城子的對手。
“連城子,秘境之中的恩怨不得在秘境外報復,這是各宗派達成的協議,難道你想破壞規矩嗎?”
聽到摺子妍的話,連城子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不言不語,仍舊快速地朝程錦衝了過去。
所謂的規矩都是人定的,程錦是出生連火宗的,背後沒什麼靠山,誰會上來阻止。
“程錦,給我死!”七星龍淵劍如同蛟龍一般出鞘,攜著天上星辰要斬落程錦的頭顱。
七星龍淵劍是朝廷官員的佩劍,材質稀有,是朝廷官員身份的象徵。且劍身上鑄有七顆星辰,每點亮一顆星辰,就能官升一階。
連城子現在是九品官員,位階最低,只點亮了一顆星辰。當點亮七顆星辰的時候,他就是三品官員。至於一二品官員的劍究竟是怎樣的,很少有人知曉。
且說連城子斬向程錦,程錦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他的修為也突破了築基,再加上重新祭煉之後的寂空滅刃,戰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連跨三層,也並非是很吃力的事情。
嗡,寂空滅刃化作一道褐紅色的光影,飛向七星龍淵劍,似乎有了些許的不同。
兩劍交鋒,七星龍淵劍被打了回來。血脈相連,連城子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大意之下受了點輕傷。
“你突破了築基!”此刻他還不知道程錦的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就枉稱天才了。只是,從凝氣七層到築基一層,僅僅幾天的時間,太過駭人聽聞了。
“哈哈哈哈,連城子,你真是個廢物,連個築基一層的小修士都對付不了,也不知道你怎麼混進朝廷的!”
連城子神色古怪地看向說話的人,他剛才復活的時候被程錦衝昏了頭腦,沒注意到此人。
“紀綱!”連城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紀綱是京府朝廷官員,與他同樣是九品,不過紀綱並非出身宗派,家族歷代為官,在京府中有很大的勢力,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巡察使的官職。
官階相同,官職卻差了不少,連城子只不過是個閒職,而巡察使卻是實權官職。
兩人在京府早有嫌隙,此人心胸狹窄,嫉妒連城子的天才之名,當時兩人還都剛剛築基,紀綱就看不慣他,處處與他作對,給他找難受。
如今更是要藉著程錦來打壓他,連城子都打不過的人,他出手製服了,豈不是很有面子。
連城子冷笑一聲,轉而收起了龍淵劍,站在一旁看戲。
兩人狗咬狗,最好不過。剛才程錦展現出來的戰力,恐怕以築基三層修為的紀綱,難以應付,他等著紀綱吃癟。
“小子,本官乃京府巡察使,朝廷九品官階,爾等草民見了上官還不下跪!”
“我若不跪呢?”程錦冷笑,之前他跟珈藍聖女早就有過了解。朝廷的確是京府的真正霸主,但是朝廷之中也是派系眾多,鬥爭激烈。
年輕一輩的子弟只要不是生死相向,朝廷一般不會管的。只有等出了命案,才會追究責任,這也是促進年輕一輩互相競爭的一種手段。
所以,程錦在面對紀綱的時候,反而沒有面對連城子時那般壓力巨大,身形穩穩地釘在地上,巋然不動。
“不跪即為藐視上官,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紀綱嘴角帶著冷笑,祭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青色葫蘆,在半空中迎風而漲。
七星龍淵雖然材質不錯,但以他們九品官階的實力根本無法激發它的威力。
也只有像連城子這種從小宗派中出來的修士才會用,真正有底蘊的子弟都有自己的二階法寶。
青色葫蘆中蘊含著一股他用太乙精金煉製的刀氣,光芒一閃,立刻斬人頭顱。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殺程錦到不至於,“敢藐視上官,當斬一條手臂以示懲戒。”
“程某的手臂就在此處,看你如何斬?”程錦仍舊一動不動,若是連城子的修為還能讓他有些忌憚,築基三層,根本沒放在眼裡。
“狂妄,太乙葫蘆,請斬此人手臂!”
紀綱託著戰偶雙手掐訣,半空中的太乙葫蘆立刻噴出一道華光,斬向程錦的左手。
程錦立刻丟擲寂空滅刃。
咔嚓一聲,如同裂帛一般,僅一個照面,刀氣潰散,太乙葫蘆裂成了兩半。
“土雞瓦狗!”二階法寶太乙葫蘆在寂空滅刃之下,根本不堪一擊。海火子口中寂空滅法寶的碎片來歷不小,雖然沒有原來的威力,但其材質肯定非同一般。
程錦最不怕的就是威力極大,材質卻脆弱的法寶。
在程錦的控制下,寂空滅刃去勢不減,直指紀綱。
一戰失利,毀了法寶,紀綱便知程錦不是那麼好惹的,想要就此罷手。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程錦居然還要殺他。
“你敢!”紀綱大喝,拿出龍淵劍來抵擋。
叮,倉促之下,紀綱來不及催動戰偶,龍淵劍也被打飛了出去,程錦光影一閃,立刻就要洞穿紀綱。
“住手!”在場的老一輩有不少結丹修士,但他們也沒料到程錦的殺心那麼重,連巡察使都敢殺,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噗噗,血光飛濺,紀綱雙腳癱軟,跪在地上,後背已經被汗水溼透。
程錦沒有殺他,在最後時刻挑斷了紀綱的腳筋,讓他跪在了自己面前,實現了先前的話。